那人說出這些話之後，非常有技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等著看江妄的反映。

對於普通人來說，生老病死是客觀規律，再功的人也沒有辦法長生不老，可這卻是所有人迫切想要的東西。

有誰能抵擋得了延長壽命的呢？

然而男人隻是冷著一張臉，連目都沒有半分波，彷彿他隻是在推銷一件不流的產品。

老頭嘆了口氣道：「請江放心，我沒有理由騙你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先給病人喝一點，看看效果，自然就會知道我說的都是實話了。」

「抱歉，我對你說的這個東西不興趣，」江妄扯了扯角，「這不就是一瓶普通的水嗎？師左，拿去喂陸鹿吧。」

師左果斷地應了聲，拿起小瓶子走到了後花園直接把水倒進了陸鹿的水槽裡。

半空中的老頭微微張開，著聲道：「你，你把它喂鹿了？這，這……」

「現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講話了嗎？」江妄眉眼低垂，顯得有些不耐煩，「我並不在乎你給的是什麼鬼東西，我與你的徒弟已經達了協議，就算你現在拉來一車什麼破泉水，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哆哆在旁邊笑嘻嘻地附和道：「對呀，對呀，老頭兒，我勸你還是費心思了！」

「……我大概知道你們兩個之間達了什麼協定，」老頭嘆了口氣，「隻是江，這事關貴夫人的生命安全，你真的放心讓哆哆來理嗎？」

原本顯得有些不近人的江妄在聽到「夫人」兩個字之後，繃的角突然搐了一下，整個人上的冷淡氣息也散去了許多，他輕咳了一下，微微頷首道：「你說的倒是有道理。」

哆哆：……

這是什麼盟友啊？叛變的未免也太快了吧？

「罷了罷了，雖然有規矩不讓我們沾俗世之事，可沈小姐的事倒也不能完全算是俗事，老頭子我今天就破一回戒，權當是為我這徒弟償還人債了。」

那老頭揮了揮手，桌子上擺放的信紙上落下了一行字：

辰時一刻，山泉盡頭，桃花樹下。

「哆哆是我族中人，出不限製，你們凡胎，到這裡來卻不太方便，隻能按照我信紙上所寫，找到合適的地點，如果你們能順利進到我們的居所，那便是天意我幫你們了……」

「又來這一套，」哆哆不屑地撇了撇，「你寫的這麼詳細，就差把大門開啟讓人進去了，還好意思說什麼天意……天意算個屁！」

那老頭說完，幻影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連個影子都沒剩下。

哆哆一屁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理了理自己被抓的頭髮：「我說江，你這也太不夠義氣了吧？說好的和我做協議呢？那老頭說幾句好話你就信了？你也不怕被騙了……」

「那他會騙我嗎？」

哆哆聽到這話，心不甘不願地搖了搖頭。

這老頭雖然活的像個活化石，但向來是說話算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