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被謀財害命的商戶（59）皇帝看著臺下龍章姿的青年，在今天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這個好侄子，竟然會是個為所困的癡種子。

倒是……增了幾分有趣。

而慕容琛聞言，冷靜地叩首拜謝。

「謝陛下恩典，微臣會讓陛下看到我的決心。」

「噢？如何看到？」

皇帝靜靜地凝視著慕容琛，最後隻是搖了搖頭。

「罷了，你出去吧。」

……

宮牆森森，不知何時，太極殿外開始下雨，起初還是霏微的雨，過了半晌，竟然變瓢潑大雨。

有在太極殿外守夜的宮人愕然地著慕容琛，實在不知道這一向被陛下高看一眼的世子大人，如今竟然會被大雨天罰跪。

而且京城的天氣變幻莫測，晝夜溫差極大，此刻又有這樣的傾盆大雨，慕容琛雖然是個年紀輕輕的男子，但是若繼續在這磚石上跪下去，隻怕會對膝蓋有不小的損傷。

有好奇的宮人小聲的議論。

「這永昌王世子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竟然被罰在殿外跪了好幾個時辰了。」

「誰知道呢？」

「聖心莫測，天家的事你們也敢管？」

「該不會聖上如今對慕容世子已經不滿，決意立其他派係為儲君了吧？」

慕容琛耳力極好，他子跪的板正，但是仍然可以聽到那些人自以為竊竊私語的議論。

男人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蘇清歡曾經說過，他是那種為了江山絕對會拋棄人的人。

但是慕容琛發現，他確實是貪心之人，江山，他要，人，他也要。

這便是男人的自信和自負。

……

「大膽！世子爺也是你們可以妄自揣測的？」

為皇帝邊紅人的海公公，此刻匆匆走到慕容琛麵前，他將那幾個嚼舌子的宮人訓斥了一番，而後麵帶憂地嚮慕容琛。

「世子爺，您真的要繼續在這太極殿外跪下去嗎？都已經快兩個時辰了，陛下他早就寢了。隻怕您再跪下去，這膝蓋要了風寒就了不得了，可如何回永昌王府差啊？」

畢竟海公公一直都看好今後的大夏朝尊主是慕容琛，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不至於對慕容琛過分諂，但是必要的示好還是要有的。

畢竟今後，若是陛下龍欠恙，殯歸於天，那麼慕容琛一旦登上帝位，對他們這些宮舊人來說，就了必要的仰仗。

那些不懂事的小宮人才會認為慕容琛會前失寵，但是海公公深深明白，當今聖上登基之前，永昌王與聖上是同胞兄弟，而且最好，那時候永昌王力平四海戰事。

而一旦新帝登基，永昌王便自覺地出了兵權，在這帝都做了個閑散王爺。

陛下並非不念舊，隻知狡兔死走狗烹的心狠手辣之人，再加上皇後與永昌王妃也是姐妹，自然會考慮慕容琛。

慕容琛朝海公公掃了一眼，他形如利劍般跪的筆直，即使天寒地凍，殿那個九五之尊的聖人早已睡，也無法搖他的心思。

「海公公，這不妨事的，陛下既然想看看我的決心，我自然要好好讓陛下看清楚。」

「……這……」

海公公額頭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他之前是在殿聽到過慕容琛和皇帝爭執的事的。

竟然是為一個子所困。

還是那個剛剛被敕封了縣主的蘇氏，蘇清歡。

海公公倒是曾經親眼見過蘇清歡一麵，雖說是個難得一見的人，但是為未來的儲君，慕容琛想要如何的人得不到，何必非要執拗在一個這樣的商戶之上。

真是令人費解。

畢竟慕容琛以前也從未表現出對男之事有什麼狂熱，隻能說讓人驚掉眼球罷了。

……

海公公嘆了口氣，最後隻能提著宮燈，悄無聲息地推開了太極殿的門。

他原先看到聖上已經在太極殿的偏殿中就寢，沒想到，此刻又看到，聖人正在書桌前筆疾書。

海公公大驚，當下放下宮燈，跪倒在地。

「陛下……已經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批閱奏摺呢？」

龍涎香靜靜地燃燒著，一簇簇的白煙散發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人熏熏醉。

「海盛，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帝王漫不經心地放心手中的奏章，他鷹眸掃過海公公。

而海公公看到皇帝這眉頭皺的模樣，就猜到皇帝其實今夜難眠，而原因麼，恐怕多半是因為在殿外跪著的那個年輕世子。

「回稟陛下，快要四更天了，陛下不如還是早些歇息吧，再耽擱下去，隻怕都快要接近早朝的時間了。」

「外麵下了雨？」

皇帝沒有回答海公公的話，他掃過海公公沾的襟，眉頭皺得越發。

「是的……而且雨勢來得又猛又急，聖人之前……沒有聽到麼？」

「那子玉那小子，現在莫不是還跪在殿外？」

「是的，世子爺說，希讓陛下看到他的心意。」

「嗬……這小子……看不出來竟是個癡種子。」

皇帝抿了抿角，他站起，朝大殿走了過去，過窗欞，確實看到了慕容琛跪的筆直的影。

「你們怎麼也不給他拿個團？」

帝王略略掃了一下慕容琛的影，看慕容琛形一不，倒是讓他有些莫名的。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這就去。」

……

「不必了。」

皇帝揮了揮手，他年的時候，倒也是曾經有過喜歡的子。

隻是那子，小門小戶出，比蘇清歡略好一點，但是到底也不過是個芝麻的兒。

他到最後還是放棄了那個子，因為那人是個跳的子，他不想讓對方困於宮牆之間，為一隻金雀。

想不到，慕容琛倒是比當時的他果決的多。

「罷了，朕又何苦做這個拆人姻緣的大棒……」

皇帝搖頭失笑，拿出一道空白的聖旨，在上麵揮灑文字。

「海盛，你喊子玉進來吧。」

「是！奴才遵命！」

海公公連忙快步朝殿外走去。

「世子爺，陛下喚您。」

「聖上這是……鬆口了？」

慕容琛狂喜，他當下急不可待地站起，隻是跪的太久，此刻又是雨夜，兩直接發麻，有些控製不住地朝旁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