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什麼時候不懂事了,你說。”倒好茶,薑非彧挨著權詩潔坐下,拿了一把瓜子嗑著。
“懂事,一直懂事。”
“都要娶媳婦了,還不懂事怎麼得了。”薑仲安那邊才說完,喬雅靜就跟著補槍。
顧且且也不管聽懂沒聽懂,人小鬼大的鼓掌:“外公外婆說的對,舅舅真不懂事。”
“顧且且,你也損我,我什麼時候又虧待你了,你說。”父母薑非彧不敢懟,外甥他還是敢懟的。
“你還說呢,從有了舅媽之後,舅舅你就不和且且打視頻電話了。”小家夥有板有眼的,掰著手指數落著:“還有這次回來,也沒有給且且買玩。”
“嗯,你說的對。”繼續吧,反正他不要面子的:“且且,你再多說幾句,歲錢我又可以省了。”
“哼,你不給我,舅媽一樣會給我。”
這家夥,人小心不小呀……
薑非彧拿過幾顆瓜子往他臉上扔,沒用力:“小東西你學壞了呀,和誰學壞的,現在這麼皮了……”
“還用學嗎?你做舅舅的言傳教就是了。”薑非姒也拿了一把瓜子,扔了回去:“大了快兩,居然還欺負一個小孩,你恥不恥啊你。”
薑非彧扯過一個抱枕擋著:“我不恥。”
一群年輕人聊著天,三個老人則是很輕松的靠在沙發上看著。
薑仲安端過茶,作勢敬權天縱。
權天縱也趕端起杯子,杯的時候將杯子拿的很低。
一般況下,只有敬尊者,才會這樣拿杯子。因此,在潛意識裡面,權天縱就是把薑仲安當一個尊著了。
薑仲安手,微微抬起權天縱的手:“都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
權天縱微微頷首,杯:“習慣了。”
兩個父親很爽快的喝完一杯茶,似乎是心照不宣一般。都是聰明人,閱曆也很深,有些話,不必多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顧躚然回來的時候,恰好是開飯點。顧曉峰今天心還不錯,進屋的時候面上還帶著笑容。
比起薑仲安,他煙火氣比較重,權天縱會覺得顧曉峰比較好接一點。
太高高在上的人,高不勝寒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沒人可以夠的到他。
“看來我來晚了很久了,等下自罰三杯。”一進門,顧曉峰便爽朗的笑著說。
喬雅靜指了指桌上喝茶的杯子:“用這種杯子可不行啊,剛才仲安和詩潔爸爸喝茶都喝空氣一樣了。”
“那是自然,我來晚了,皿自然是你們選。”
“欸……這可不行。”薑仲安止住喬雅靜接下來的話:“就用這個杯子吧,好的。畢竟也要一視同仁。”
“親家這話我聽。”顧曉峰微微抱拳,很有江湖氣質。
飯菜上桌,眾人落席。
酒水一上來,顧曉峰如約,用約定好的杯子,自罰了三杯。
其他人晚輩也不好意思這樣看著長輩和,陪著一起喝了三杯,當作敬酒。
“好酒量啊,大家。”顧曉峰放下杯子,誇贊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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