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號係統:“能下令斬柳家滿門的人隻有皇帝,皇帝是這個位麵的男主,以他對主柳隨煙的,他應該會網開一麵纔對。可現在他居然不顧主的,也要殺掉柳家滿門,他和主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阮綿綿覺得頭很疼:“支線劇已經崩得不樣子,要是主線劇也崩掉的話,我們就徹底完蛋了。”
233號係統:“嚶嚶嚶嚶人家不要被回爐重造!”
有人喊道:“快看,麟王來了!”
眾人抬頭去,看到謝玉麟下了馬車,緩步走上監斬臺。
今天負責監斬的人是他。
阮綿綿:“三三,你說我要是現在衝上去求謝玉麟高抬貴手放過柳家,他會不會答應?”
233號係統:“我覺得他會把你抓回去,狠狠地一頓。”
“……”
三三啊,你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純潔的小係統了。
謝玉麟坐穩後,抬頭看了眼天。
太已經接近正中,很快就到午時了。
就在此時,有輛馬車停在刑場附近,一位著華貴的麗子跳下車來。
不顧丫鬟的攙扶,提著襬快步跑進刑場,慌慌張張地大喊。
“不要殺我爹孃兄妹!求求你,放了他們!”
眾人循聲去,發現來人竟是曾經的盛京第一人,柳隨煙。
哭著衝上刑臺,抱住自己的爹孃,哭著哀求。
“王爺,我求求你,不要殺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家人,如果他們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謝玉麟平靜地說道:“來人,把柳貴妃拉開。”
立刻有兩個型強壯的侍衛走上前去,抓住柳貴妃的胳膊,強行將拉下刑臺。
柳隨煙拚了命地掙紮反抗。
可不過是個弱質流,就不是侍衛們的對手,掙紮了許久也未能掙。
抬頭向監斬臺上的謝玉麟,含著眼淚質問他:“陛下曾經答應過我,可以放過我的家人,你為什麼不遵旨辦事?”
謝玉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本王不能徇私枉法。”
“你連陛下的麵子都不給嗎?”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隻是個丞相。”
“你!”
旁邊有陪同的員小聲提醒:“王爺,時候到了。”
謝玉麟微微頷首,隨後輕啟薄,吐出兩個字:“行刑!”
儈子手們舉起大刀,朝著犯人們的後勁狠狠砍下去!
柳隨煙呲目裂:“不!!!”
人頭先後落地,流河。
曾經輝煌無比的柳家,轉眼就了一淋淋的。
柳隨煙作為柳家唯一僅存的脈,跪倒在地上,哭得嘶聲力竭,痛不生。
百姓們看得於心不忍。
“柳貴妃真可憐啊,孃家人全都死了,以後連個依仗都冇有了。”
“皇帝也真是無,明知柳丞相是柳貴妃的親爹,也不願網開一麵,留柳家一條生路。”
“伴君如伴虎,誰知道天子心裡在想些什麼。”
……
侍衛們放開柳隨煙。
站都站不起來,隻能手腳並用地爬到爹孃邊,抱住他們的人頭。
眼淚混合水,浸了的衫。
熱鬨看完了,百姓們紛紛散去。
唯有阮綿綿還站在原地冇。
看著跪坐在泊中痛哭流涕的柳隨煙,歎了口氣:“主真可憐。”
233號係統:“將來任務失敗,你會比更可憐。”
“……”
藍瘦,香菇!
謝玉麟緩步走到柳隨煙的麵前。
此時淚流滿麵,渾沾滿親人的鮮,狼狽不堪。
而他穿著的錦華服,上不染半點塵埃,俊得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謫仙。
謝玉麟垂眸俯視:“請節哀。”
柳隨煙抬起頭,蓄滿淚水的眼睛裡,迸發出強烈的恨意:“是你,是你殺了我爹孃!是你讓我們柳家滿門都死無全!我恨你!!”
謝玉麟神不變:“下令斬柳家滿門的人是陛下,本王隻是奉命行事。”
“陛下之前已經答應了我,可以放過柳家其他人,你為什麼不按陛下的吩咐辦事?為什麼?!”
謝玉麟:“本王進宮詢問過陛下,他說從未答應過你此事,你被他騙了。”
柳隨煙僵住了。
睜大眼睛:“不可能,他不可能騙我的……”
“那本王又為什麼要騙你呢?殺掉柳家滿門,對本王來說,冇有任何好。”
柳隨煙答不上來。
不敢相信,那個男人居然會騙。
秋風拂過,帶起陣陣寒意。
的所有溫度,似乎也都被一併吹走了。
謝玉麟用手絹掩,輕輕地咳了兩聲:“天冷了,你趕回宮去吧,彆讓陛下為你擔心。”
他正離去,忽然瞥見不遠站著個悉的人影。
仔細一看,竟是安綿綿。
謝玉麟抬腳走過去。
阮綿綿見他過來,趕轉要走。
“綿綿!”
聽到他的聲音,阮綿綿非但冇有停下腳步,反倒跑得更快了。
可是再快,也冇有影衛的速度更快。
兩名影衛從天而降,落在的麵前,堵住的去路。
不得不停下來。
謝玉麟從後追上來:“綿綿,跟我回家吧。”
阮綿綿深吸一口氣,轉看向他:“你為什麼要殺柳家滿門?”
“這是陛下的命令,我隻是奉命辦事。”
“彆拿這些藉口忽悠我,我知道的,隻要你願意,你就有辦法救下柳家的人,可你冇有這麼做。你眼睜睜地看著柳家滿門死在麵前,你任由柳貴妃被仇恨吞噬,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謝玉麟皺眉:“你為什麼如此在意柳家的生死?”
阮綿綿自嘲一笑:“我不過是兔死狐悲罷了。”
“你什麼意思?”
“你跟柳貴妃是青梅竹馬,可你卻能對見死不救,而我跟你才認識多久?將來要是我遇到危險,隻怕你也會像今天這樣,冷眼旁觀吧?”
謝玉麟:“你跟不一樣。”
“的確不一樣,比我強多了,出名門,有父母兄妹護持。而我卻隻是個出貧寒的小寡婦,我要是死了,連個給我收的人都冇有。”
“夠了,彆說了。”
阮綿綿了一把眼淚:“如果王爺真的憐惜我,就請離我遠點。”
謝玉麟看著紅通通的眼眶,溫聲說道:“抱歉,唯有這件事,我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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