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剛才沒有問問題。”以往,他語文課會走神,如今和權詩潔從新坐回同桌,他上課就不做小作了。
一來怕影響權詩潔,二來他還沒哄好邊的人呢,還是不要太過紈絝的好。
“我沒有問問題嗎?”顧著發難薑非彧了,語文老師自己也蒙了。他回到講臺上,看著教案,重新問:“白居易的長恨歌,通篇沒有恨,為何長恨歌?”
“怎麼沒有恨了,有恨啊,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不就是一個很。”很顯然,他在答非所問。
語文老師自然不會放過他:“我發現你很喜歡鑽牛角尖,我說的是恨這個字的現,不是出現。”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
“薑非彧,你……”語文老師被他大無畏的態度氣到,一時間竟不過氣,揚手指著他,你你你了好久,也你不出個所以然。
長恨歌為何意,薑非彧自然是知道的。他只是不想說。
因為,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和唐玄宗是一樣的,失去了心的人,失去了曾經向往的朝朝暮暮。唯獨留下長恨。
“薑非彧,罰你將長恨歌抄寫十遍……”最後,語文老師你不下去了,換罰。
薑非彧很討厭抄這些有的沒的,不過也沒有拒絕。刻意為難他,不管他答得多麼漂亮,還是不會放過他的。
語文課下課,權詩潔主和他說話,問道:“這個題目月考才考過,你語文分數高的,不應該回答不出來的。”
十遍長恨歌,抄下來手都得廢把。長恨歌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我覺得自己是唐玄宗,帶太強。”
“沒事,您後宮佳麗三千,一個楊貴妃,絕對不會心疼的。”
“你又知道?”
“我肯定知道,人都是怪,偏得不到的,和已經失去的。”權詩潔多已經懂了,薑非彧啊,就是不甘心。
“所以,被偏的都有恃無恐。”
得不到的永遠在……
薑非彧人長得規規矩矩的,還好看的,字跡真的潦草到令人發指。
權詩潔看都看不下去了:“都說字如其人,薑爺您,師傅是張旭吧?”
“張旭是誰?”
“著名草書大師。”若不是指名讓抄寫長恨歌,懷疑不出五分鐘,薑非彧這字,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一聽權詩潔說自己字跡潦草,薑爺停下筆,開始審視,得出的結論是:“我覺得我草的還好看的,頗有風骨。”
“……”開心就好,無話可說:“那您繼續。”
薑非彧的自,老早,就驗過了的,如今,更是小菜一碟。
不過:“你最近病,是不是好了很多了?”見薑非彧開朗很多了,逐漸又和頂逗樂了。
“你是我的藥,在你邊,自愈了。”
逾期多月的話,帶著他清朗的嗓音,有些上癮。
如同之前一樣,讓不知不覺,心魔,進肺腑,避無可避。
想:如果這個人,能長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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