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總算有人從裡面出來,一對夫妻帶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拿了一個球,一出門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父親笑著追上去,主人手擋著門,等門自回過來,一舉一中,盡顯素養。
權詩潔忙手擋住即將關上的門,主人了一眼,有些尷尬的頷首:“我忘記帶鑰匙了。”
主人笑了笑,離開去追丈夫和孩子……
鯨魚灣是高檔小區,夜幕之後,裡面照並不強烈,只有淡淡的鵝黃的路燈,讓人不足以跌倒,但是有些植被茂的地方,還是有些黑。
不小心的話,有跌倒的可能。
權詩潔初來這裡,對裡面一點都不悉,繞了一大圈,還是沒有找到一期3棟,反而找到了小區的籃球場。
夜幕下,有好些人在裡面打球,外面沒有護欄,權詩潔路過的時候,正好被砸中頭。
痛呼,捂住被砸痛的頭,仍好心的幫他們把球撿回來。
“你走那麼快幹嘛!”剛才扔球投中的那人有些憤然,合著初來乍到又得罪人了?
小魔王薑非彧都懟過,面前這幾個,此刻也不是很想客氣的。
當然,只是因為心不太好:“你砸到我了,我不和你計較,你還有臉說我快?”
“能被我的球砸到,是你的福氣,別不服。”
“神經病。”權詩潔用力將球扔出去,往球場相反的方向:“你的福氣我無福,自己撿球去吧你……”
丟完,仰著眉離開。繼續找著目標樓棟。
終於,在一片玫瑰花園的樓下,看到了阿拉伯數字3,通過門牌確認是一期,籲了一口氣。
頭剛被砸的,真的痛。
電梯就在樓下,很快就上升到了第二十層。
這邊的房子設計很有意思,兩戶兩戶一個消防門,權詩潔不悉地形,推錯了好幾次,才找到2009這個門牌。
碼鎖,不知道碼,按了門鈴。
響了好久,門才從裡面打開。
喻洲恩一臉困意,打著哈欠:“你終於來了啊,我都快睡著了。”
“路上耽誤了一下,他呢?”屋靜悄悄的,不是說薑非彧發酒瘋了嗎?
“睡了。”喻洲恩指了指沙發上一坨的薑非彧,誠言:“我很理解你的心,但非彧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何時,我都是和他同在的。”
算是威脅的話吧,權詩潔也不能說什麼,揚了,淡淡的:“如果你和倩倩在一起,是因為薑非彧的話,我很自責。”
自責自己造這一切的局面。
“你不用自責,你只要對他好一點就好了。他表面上從來都是不正經,心理其實特別的脆弱,特別的……缺。”
缺二字,他說的雲淡風輕,給權詩潔卻重若千鈞。
一個睡覺蜷在母親肚子裡最原始姿勢的人,在心理學上,就是極度缺的表現。
“好了,不多說了,你去看看他吧,我先走了。”喻洲恩換上鞋,從權詩潔旁側過。
權詩潔讓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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