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激烈的緒,年玉似有些承不住,呼吸一窒,連帶著也有些虛。
「嫂子,你別激,你縱是不顧著自己的,也要顧著剛出生的孩子,這是哥哥的脈……」一旁,方纔隨著年玉一道進來的楚湘君跪著到了年玉旁,手扶著年玉的,滿是關切與擔憂。
許是那「孩子」二字,讓燕翎心裡一,視線轉向年玉旁的子。
哥哥……
那子,該是燕璽在北齊大將軍府的那個「妹妹」吧!
而此刻一手扶著年玉,另外一隻手裡抱著的……
目落在那繈褓上之時,燕翎的眸子瞬間收。
那便是年玉和燕璽的孩子嗎?
那個父皇想將皇位傳給他的幸運兒?
嗬,幸運兒……
是否當真是幸運兒,還不一定,或者,隻是一個短命的!
漸漸的,眼底的防備,變了冷漠。
視線之中,年玉從旁子的手中接過了那繈褓,抱在懷裡,看到那孩子,臉上的悲痛更是濃烈,「孩子……燕爵……」
燕爵……
想到一個時辰前,南傳來的訊息,年玉的眼裡閃過一抹異樣,微不可察,瞬間,狠狠咬牙,「燕爵」二字再次從的口中吐出來,更是憤恨淩厲。
「我年玉,定要將他找出來……」年玉一字一句,那決心再是真切不過。
想將他找出來,救回的孩子!
可這話,在燕翎聽來,卻是另外一番模樣。
他看著年玉的恨,角淺揚起一抹諷刺,都說年玉聰慧睿智不輸男兒,就連他也覺得,年玉這個人和其他子不同,從來都不容小覷,可一直都以為刺殺燕璽的幕後之人是燕爵嗎?
嗬,好,當真是好!
那燕爵失蹤,下落不明,倒是替他背了鍋,而自己……
「父皇,你說一句話啊。」
廳裡,年玉的聲音再次響起,急切的著西梁皇帝,祈求著那帝王主持公道,廳,燕翎聽著,眉峰一蹙,他知道,該自己出去了!
沒做他想,燕翎斂眉,下一瞬,便朝著外麵邁出了腳步。
「父皇……」
年玉再次開口,看著西梁皇帝的微微皺眉,許是意識到,自他們進來之後,那帝王便一直坐在那裡,一語不發,一不,此刻看來,竟然是有些可疑。
那懷疑在眼底越積越多,終於,看了一眼旁跪著的倪將軍,年玉咬牙,赫然起。
「太子妃殿下,不得無禮!」倪將軍厲聲喝道,彷彿連他也不知道這年玉要做什麼。
可他阻攔不了年玉,年玉起,徑自走向那帝王……
「站住!」
那聲音,從廳的方向傳來,在房間裡回,擲地有聲,正是在年玉就要靠近那帝王之時,那聲音響起,年玉停下了腳步,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正瞧見大皇子燕翎,朝著迎麵而來。
年玉看著燕翎,眉峰皺得更,「大皇子……」
「太子妃,別來無恙。」燕翎迎著的視線,臉上淡淡的笑著,走到年玉麵前之時,微微欠,一切都格外的有禮,可他隻是在年玉麵前一頓,並沒有在年玉麵前多待,徑自經過年玉,走到了西梁皇帝的旁。
直到在西梁皇帝旁站定,燕翎才重新看向年玉,看向廳裡的人,「父皇近日有些不適,前些時候,父皇憂心戰事,諸多勞累,不久前得了一個訊息,又因此了刺激,連日來,父皇憂思過度,便一病不起,今日,父皇吩咐本宮,將他帶來這裡,父皇還代本宮一件事,太子妃……」
燕翎說著,看年玉的眼神更添了幾分深意,「父皇之前曾將玉璽給太子殿下代為保管,今日,既已經剿滅獨孤意叛軍,得勝歸來,那玉璽,也該歸還,今日,本宮就向太子妃將玉璽討要回來。」
燕翎的臉上,帶著笑意。
口中所說,已然是不怕年玉和倪將軍察覺他的意圖。
「玉璽?」年玉的看了一眼西梁皇帝,那眼裡,瞬間閃過無數的東西,到最後,風雲凝聚,那片刻的時間裡,似已然明白眼前是什麼形,當下,年玉看向燕翎,「你……」
那語氣,難掩震驚,可僅是一個字,年玉看著燕翎,似在消化著自己方纔的發現和眼前的這個事實,須臾,再次開口,聲音更是冷了幾分,「什麼玉璽?我怎麼不知道有玉璽一事?」
不知?
燕翎眸中的更是沉了幾分。
怎會不知?
年玉又豈會不知那玉璽意味著什麼?
的心裡,怕也是在盤算著什麼吧!
而自己……他雖是討要,可心中也是知道,年玉不會這般將玉璽出來,還是在察覺到自己另有所謀的況之下!
燕翎斂眉,「太子妃不擅說謊。」
「大皇子倒是擅長。」年玉對上燕翎的眼,意有所指,「大皇子方纔說的皇上所託是真的嗎?還是,並非如此,而是大皇子自己有所圖謀!」
話落,年玉形一閃,手搭在西梁皇帝坐著的椅子上,一用力,那椅子一個旋轉,下一瞬,先前背對著眾人的西梁皇帝,此刻終於麵對著大家,整個人暴在眾人的視線裡,單是那眼裡的神,就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察覺到不尋常。
而這不尋常,倪將軍反應過來,當下,淩厲的視線激向燕翎,「你……」
正是倪將軍開口的當口,不待他說完,門外,一群黑人魚貫而,瞬間就將整個大廳圍住,而那些黑人的裝束,看在年玉的眼裡,一眼就認了出來。
「是你……」
年玉咬牙。
果然是他!
這些人,和那日在渝州刺殺子冉的人,一樣的裝扮!
此刻,好似許多東西都心照不宣,麵對著眾人,燕翎也徹底的沒了避諱,嗬嗬一笑,「不錯,是我!是我又如何?」
「你……」年玉咬牙,狠狠的瞪著那滿臉得意的人,此刻,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可是……
想到什麼,年玉忍著心中之怒,袖口之下的手,已然拳頭握,「為什麼?我治好了你的病,我救了你……」
「那又如何?」燕翎輕笑,滿是不屑,他亦是看著年玉,「我是該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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