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牢房外,一行人匆匆趕來,按照西梁皇帝的吩咐,所有太醫都趕來了。
「皇上……」
眾人正要行禮,可西梁皇帝已顧不得許多,「快,快來看看……看看大皇子他怎麼樣了?林太醫,你來……」
林太醫是宮中老人,之前又一直照料著大皇子的病,得了西梁皇帝的命令,林太醫立即上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林太醫一番查探。
「如何?」西梁皇帝麵上急切不減。
林太醫行了禮,忙的回稟,「大皇子殿下是吸了太多的濃煙,以致昏厥,子沒有太大的損傷,可是……」
西梁皇帝本是暗暗鬆了口氣,可聽林太醫話鋒一轉,那擔憂未曾散去,「可是什麼?」
「皇上,大皇子殿下的之前在太子妃的調理之下,本已經大好,可他病了這麼多年,子還是有些虛的,這天牢的環境,怕是不利於他的,如今,這濃煙吸過量,又需調理,微臣以為,大皇子殿下不宜再繼續在天牢待下去。」林太醫說著,話到最後,越是嚴肅了許多。
而方纔跟著趕到的刑部尚書意識到什麼,也忙的附和,「對,林太醫說的對,這天牢終歸是不妥,大皇子子有恙,實在不宜再繼續待下去,還請皇上赦免大皇子殿下,準許的殿下搬出天牢。」
說著,刑部尚書更是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大皇子是因著獨孤皇後的死,主領罪進了天牢,可自獨孤意叛,那所謂的「罪」,便變得格外的微妙,今日的事,他這個刑部尚書難辭其咎,好在大皇子殿下隻是吸多了濃煙昏厥,若是被那燃起的火燒死了,那他的命……
他不敢往下想,亦不敢保證以後不出什麼岔子,所以,將這尊大神送出去,纔是當務之急。
「是不能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了。」西梁皇帝沉聲道,亦是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躺在那裡,依舊雙目閉的燕翎,心中無數的緒織,末了,再次開口,「將大皇子送蘭萃宮,林太醫親自照料他的。」
似乎確定燕翎沒有太大的問題,西梁皇帝放心之餘,那的虛與無力也隨之襲來,怕人看出異樣,西梁皇帝片刻也不敢在這裡多待,丟下這一句命令,便轉出了牢房。
「是。」刑部尚書首先領命,看那帝王離開,一部分人跟了上去,一部分人留下來照顧著燕翎,而誰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按著燕翎期的那般在發展著。
僅是過了一個時辰,燕翎就躺在了蘭萃宮的床上。
蘭萃宮,這裡曾是他母後的居所,在他年設府之前,他也一直住在這裡,他設府之後,搬出了蘭萃宮,蘭萃宮空了出來,一直空到了現在。
這裡的一草一木,對燕翎來說,都是格外的悉,所以,在燕翎醒來之時,聞到院子裡飄進來的淡淡花香,還未睜眼,那角便勾起了一抹笑意。
那俊的臉,平常笑起來,溫,讓人如沐春風,可此刻,那笑容在臉上,卻是說不出的鬼魅。
聽見門開的聲音傳來,燕爵眉峰微微一皺,可隻是瞬間,便又舒展開來,那悉的腳步聲,讓他沒了毫防備,睜開眼,輕輕的咳嗽聲流瀉而出,來人看過去,瞧見他要起的模樣,忙的上前扶著他坐了起來。
「殿下委屈了。」於嬤嬤聽那咳嗽,心中憐惜,一雙眉也是皺在一起。
「無礙,都值得。」燕翎開口,一開口,那聲音的嘶啞,於嬤嬤聽著,作更是一頓,低低的嘆了一口氣,「若娘娘在天之靈看著,定會心疼。」
「若當真如此,應該更加保佑我得償所願,一切順利,咳……咳咳……」燕翎斂眉,他如願讓父皇將他從天牢接出來了,一切,再是順利不過,可接下來呢?
自得到倪將軍護送年玉和那孩子回來的訊息,已經過去了兩日……
「有最新的訊息了嗎?」燕翎再次開口,語氣嚴肅了許多,「他們到哪裡了?」
於嬤嬤替燕翎倒了一杯茶,遞上來,「剛嵐鳶得到的訊息,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臨州,按照這個速度,再不過半月的時間,他們就該到京都了,殿下,這一路上,那倪將軍在,若再手,萬一留下把柄……」
「不能再手!」
於嬤嬤還未說完,燕翎就匆忙打斷了的話,且不說倪將軍在,經過了一次刺殺,那年玉必定十分謹慎,誰又知道,那年玉此刻的心裡是怎樣的算計?
腦海中浮現出年玉的模樣,那個人……
那個人太過明,那日獨孤皇後之死,都已經查到了那個宅子,幸虧……幸虧將引開,那一把火燒得及時,才讓一切毀滅跡,才阻了繼續探究下去的路。
他不能讓抓住毫把柄,至,在他控製住一切局勢之前,至於以後……
燕翎斂眉,眼底一抹幽一閃而逝,「如今,也不需要手!」
「殿下,你的意思……」於嬤嬤試探的道。
燕翎看了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半晌,似想到什麼,待那一陣的咳嗽聲停下,才對於嬤嬤吩咐道,「我要隨時掌握太子妃的靜,何時到哪裡,做了什麼,一切,我都要清楚。」
「殿下放心,皇上讓老奴進宮來照顧殿下,老奴不便出宮,可臨進宮之前,老奴已經安排嵐鳶主持外麵的一切,一有任何訊息,會想辦法送進來。」
「好,很好。」燕翎滿意的點頭,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正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當下,主僕二人一個對視,皆是瞬間變了臉,幾乎是下意識的,先前稍微歇下的咳嗽聲逐漸轉強……
那咳嗽聲傳到門外,傳西梁皇帝的耳裡,西梁皇帝一怔,回過神來,更是加快了腳步。
進門之時,正瞧見燕翎坐在床上,整個因為那怎麼也停不下來的咳嗽,往前微微傾著,一張臉脹得通紅,那模樣,西梁皇帝看著,更是皺了眉,「去傳太醫,立即去傳太醫……」
那吩咐,似驚擾了燕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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