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年城和趙映雪怎麼樣了?
南宮月是在質問嗎?
「年玉愚鈍,不知夫人是何意,我能將大爺和映雪郡主怎麼樣呢?」
年玉開口,知道年城和映雪郡主失蹤,可南宮月此番質問,彷彿是自己將他們二人藏起來了一般。
「哼,好你個年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分明就是你將城兒和映雪郡主藏起來了,你還想狡辯?」南宮月一字一句,目灼灼的瞪著年玉,那眼神似恨不得將撕碎。
「你胡說什麼?我家小姐怎會藏他們?」秋笛站在眾人對麵,方纔還有些驚慌的,此刻,已經鎮定了許多。
早上在頤春樓和如意閣,也是看著的,回來便將況稟報給了小姐聽,也擔心映雪郡主,卻怎麼也沒想到,這纔多久的功夫,他們竟是將這髒水潑到了小姐的上!
「胡說?這隻怕並非是胡說。」開口的不再是南宮月。
年玉聽著這稍顯貴氣的聲音,看向那說話之人。
晉王妃?
此刻也是滿眼憤怒的看著自己,年玉暗自覺得好笑,「那請問,可有證據證明,他們二人是我藏起來了?我藏他們,有又什麼機?」
證據?
人群裡,二姨娘陸修容心裡莫名一,下一瞬,便到幾道視線朝著看來,晉王,晉王妃,南宮月……還有閣樓上的年玉……
二姨娘整顆心都收在一起,關於那綉帕,以及昨晚自己看到的,本不願說,可這一整日都沒有尋到映雪郡主,就有些慌了,再加上晉王和晉王妃一來,思緒之下,還是將事說了出來。
但此刻,被年玉看著,竟有些不安,不太確定自己這一遭是否走對了,若因此得罪了年玉……
「還愣著幹什麼?」南宮月厲聲催促。
二姨娘一怔,目閃了閃,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後悔退。
深吸了一口氣,陸修容從懷中拿出一張白綉帕,一時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綉帕上,當那綉帕落秋笛眼裡的時候,秋笛神明顯一變,隨即,就聽得陸修容的聲音傳來……
「這綉帕,是今天早上發現映雪郡主失蹤之時,妾的奴婢翠兒在如意閣裡發現的。」陸修容說道。
話落,南宮月就迫不及待的將綉帕從的手中拿了過去,「這綉帕上有一個『笛』字,年玉,你應該知道,這綉帕是誰的吧?」
年玉皺眉,秋笛……
年玉看了秋笛一眼,見神慌。
而旁人也是抓住了秋笛的反應,南宮月輕哼一聲,繼續追不放,「嗬,瞧瞧,自己都心虛了。」
「不!」秋笛下意識的開口,目閃了閃,但語氣卻是堅定,「我不是心虛,這是我的綉帕不錯,可這綉帕,前幾日就已經找不到了。」
「藉口!你找不到這綉帕,該是昨晚之後的事吧,昨晚,你帶人去擄走了映雪郡主和城兒,將這綉帕落在瞭如意閣,是與不是?」南宮月上前幾步,狠狠的將手帕摔在秋笛上,似乎還不甘心,揚起手,想要朝秋笛的臉上打過去……
哼,這個賤婢是年玉的婢,這些時日積的怒氣,發泄在上,彷彿如此就像是發泄在主人上一般。
南宮月心裡熱沸騰,可那一耳剛要打下去,閣樓之上,年玉察覺到的意圖,騰一躍,穩穩落地,手亦是在那一耳打在秋笛臉上的前一瞬,抓住了南宮月的手腕兒。
眾人看著這一幕,都是一愣,二小姐……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手?
還沒來得及探尋許多,便聽得南宮月一聲痛呼,隻見年玉輕輕一鬆手,那南宮月一個踉蹌,往後倒退了數步,終究還是沒有穩住自己的,狼狽坐在了地上。
「哎喲……」南宮月吃了痛,再看年玉,越發憤恨,「你……你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年玉輕嗤,南宮月是什麼道?
「夫人,我的人,容不得你手腳,另外,這綉帕,秋笛說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我信,況且,單是一張綉帕,就一口咬定映雪郡主的失蹤和我的婢有關,這未免太草率了吧?」年玉冷冷開口,渾都著一子的清冷,在這夜裡,讓人看著,讓人心生忌憚。
看出來了,今日有人是有備而來,那麼,他們備下的,該不會隻有一張綉帕吧!
秋笛的綉帕……嗬,誰都知道,秋笛是的婢,看似沖著秋笛而來,實際上,不就是沖著來的麼?
果然,南宮月被攙扶著起,「好,草率?陸修容,你繼續說,你昨晚都看到了什麼?」
年玉皺眉,看向陸修容,陸修容目閃了閃,言又止,片刻,終究還是開口,「妾……妾夜半時分被驚醒,瞧見二小姐婢秋笛,從我的院子外經過,好像正是從如意閣那邊過來……」
話落,院子裡,一陣氣聲。
那言下之意,那秋笛昨晚當真是去過如意閣了?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睡了,去如意閣分明就不正常,況且,這一去,第二天一早大爺和映雪郡主就失蹤了。
而秋笛是年玉的婢,自然是聽主子的吩咐行事……這意味著什麼?
這其中,可有太多的東西,惹人遐想。
眾人齊齊看向秋笛,隻見那婢的臉上,越發慘白了些。
「不……奴婢沒有,昨晚,奴婢伺候小姐睡著之後,也跟著睡了,本就沒有出過院子,又怎麼會去瞭如意閣?還被二姨娘看見?」秋笛滿心慌,焦急無措的替自己辯解。
「你說謊!」南宮月厲聲道。
「不,我沒說謊。」秋笛慌的搖頭,轉眼看向年玉,更是急得連淚花都冒了出來,「小姐,你相信奴婢,昨晚奴婢真的沒有出過傾玉閣。」
秋笛著年玉,滿是真誠。
年玉看在眼裡,秋笛是怎樣的丫頭,再清楚不過,不會說謊,對更不會有什麼旁的心思。
「我信你。」年玉開口,自然是信,可是,這些人呢?
這些人,隻怕是不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