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當年那場三國聯姻,兄弟同時大婚的好佳話,宇文皇後眼底難掩諷刺。
什麼兄弟同娶,公主同嫁,在外人的認知裡,那場佳話中,從來都了一個人,就好像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素婦人皺眉,眼底一片冰冷。
「有又如何?先帝迎娶的是我,而皇上……」常太後一聲輕笑,對上宇文皇後的眼,「宇文馨,我們三人中,你纔是最可憐的那一個,皇上喜歡,可指環卻給了我,而你,守著皇後之位又如何?你和他之間,便隻是北齊和東黎的聯姻,便隻有利益,你還不明白嗎?」
宇文皇後微怔,手的攥了拳頭,瞪著眼前的素婦人,中劇烈的起伏著,心裡恨意翻騰。
「皇後今日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不是和本宮追憶過往,而是想確定焱兒的世吧!」常太後臉上的笑容更添了幾分得意,毫沒有掩飾的挑釁,「剛才皇上也來了,你想知道的,他也想知道,你猜,我是怎麼對他說的?」
宇文皇後皺眉,眸中更加淩厲,沒有回答,可卻有一微不可察的抖,想知道答案,卻又害怕麵對這個答案。
常太後將那細微的反應看在眼裡,角輕笑,繼續開口,「我說,焱兒是先帝的兒子,也隻能是先帝的兒子!」
「你……」
宇文皇後臉一沉,有了定論,心裡咯噔一下,狠狠瞪著眼前的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
是先帝的兒子,是為了維護先帝的尊嚴,而趙焱真正的世……
心中怒火直衝腦海,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此刻確定,心的衝擊依舊不小。
「你……不要臉!」宇文皇後咬牙切齒。
不要臉?
常太後淡淡瞥了一眼,「皇後,我不過是想讓焱兒得到一些他該得到的對待,這有什麼錯?趙焱和趙逸二人,同樣流著趙家皇室的,你的兒子,被當皇位繼承人對待,我的兒子,卻偏人防備,這本就不公平,現在這樣,倒公平了,皇後不如讓焱兒和逸兒公平競爭?還是皇後擔心你的兒子爭不過我的兒子?」
逸兒……
這兩個字更似一把刀子刺進了宇文皇後心裡。
想到逸兒的死訊,宇文皇後微微一晃,常太後看著,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些,「嗬,我忘記了,死人是怎麼也爭不過活人的!」
「你……」宇文皇後震驚的瞪著常太後,逸兒的死訊分明被著,不許外傳,可怎麼……
宇文皇後眼裡的憤恨不斷積,怒火幾乎燒紅了眼,此刻,恨不得殺了這個人,可是半響,宇文皇後卻笑出了聲來。
那笑聲在佛堂裡回,聽得讓人頭皮發麻,倏然,那笑聲戛然而止。
「我倒是小瞧了你了,常凝,縱然是我的兒子不在了,你也休想讓你的兒子就你們的野心,先帝之子……哼,他趙焱隻會是先帝之子!」宇文皇後盯著婦人,話到最後,一字一句,字字鏗鏘,淩厲的眼神寫滿了堅定,縱然是拚盡全力,也不會讓常凝這賤人如意!
「是嗎?」常太後撥著佛珠,不以為意,「那咱們就走著瞧了,我倒要看看,你沒了兒子,還剩下多能耐!」
以前沒將宇文馨放在眼裡,以後,更加不會!
佛堂裡,二人對峙著。
佛堂外,氣氛也甚是詭異。
不知道裡麵的況,宇文如煙和珍姑姑一臉焦急。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幾乎每一個人都回頭看去,隻見元德帝一臉匆匆,滿怒氣,正朝著這邊走來,他的旁,驪王趙焱跟著,同樣步履匆忙。
元德帝這樣的氣勢,是因為得知宇文皇後來了這裡嗎?
而佛堂裡,宇文皇後和常太後……
不隻是年玉,連清河長公主的修眉也不由微皺,二人還未走近,吱嘎一聲,佛堂的門轟然大開。
幾人一怔,轉看向佛堂……
宇文皇後走了出來,那沉的臉,難掩怒火,眼神之中,更了些微兇狠與不甘,而的後,素淡然的婦人,角掛著一抹笑意,可隻是一瞬,似乎是看到了元德帝的影,那笑意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無辜與委屈。
年玉清楚的看在眼裡,心中明白,剛才這這佛堂裡,這二人勝負已分。
宇文皇後……輸了!
可那常太後……又披上了那虛假的偽裝了嗎?
年玉皺眉,宇文皇後看到元德帝,臉也是微微一變,但眼裡的怨恨,卻不減反增。
他這般匆匆趕來,是為了護常凝那個賤人嗎?
宇文皇後的目落在趙焱上,的兒子……樞使,絕對不會允許樞使之位落在這對母子的手中。
深吸一口氣,宇文皇後毫無畏懼的迎上前,後,佛堂裡,常太後的眸中一抹詭譎凝聚,宇文皇後如今在氣頭上,倒希怒火攻心,失了理智去怒帝王,而那後果……
常太後心中的期待不斷高漲,算計在心裡匯聚。
今日,便借宇文馨之手,坐實了焱兒這個樞使的位置!
如是想著,常太後緩緩朝佛堂外走來,步履匆匆,那張臉上流的倉惶,年玉看在眼裡,眉峰皺得更了些,隻是一瞬,就知道,常太後要出手了!
可要幹什麼?
「皇上,您怎麼又回來了?」常太後的聲音響起,那一個「又」字,看似無意,有心人聽來卻意味深長。
當下,年玉分明瞧見宇文皇後眼裡的怒火更濃了些。
這常太後是故意要火上澆油,刺激宇文皇後麼?而的目的……
明如年玉,知道今日這一出出的,常太後的目的是要替趙焱拿下樞使的位置,可這個時辰,他該到了吧!
「報……皇上……」
年玉腦中正想著那神武英勇的黑男人,一聲匆忙的高喊從長樂殿門口傳來,隻是片刻,總管太監便匆匆上前,他的突然到來,顯然讓常太後有些不快,這一把火剛好加上去,正等著宇文馨失了理智,卻被他的到來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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