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還能回來嗎康寧看到前方綠芽朝這邊看過來，悄悄到沈從容背後，隻出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對方。

綠芽也在看康寧，帶著好奇的目，大膽詢問程玉靜：「媽媽，這個妹妹是新來的嗎？」

程玉靜對比綠芽，整個人明顯就冷漠的多：「是你阿姨的兒。」

「姨，是兒嗎？我能知道什麼嗎？」

沈從容點頭：「當然，寧寧。」

扶著康寧，沈從容站在背後當著靠山，鼓勵的目看著。

康寧整個人都很張，卻還是慢吞吞的開口：「我康寧。」

「我綠芽，我那邊栽的小花長大了，你要去看看嗎？」

康寧第一時間看向沈從容。

還不等沈從容開口，邊上程玉靜就製止了綠芽。

「妹妹不好，不能跑。」

「沒關係，你等等我把花抱過來給你看。」

不等得到回應，綠芽就快步跑開了。

沈從容看著那依舊風風火火的背影，笑著問：「花盆大不大，要不然別讓拿了。」

「沒事，平時就弄這些，隨。」

一直都知道程玉靜對綠芽的態度，也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邊康寧小聲詢問：「媽媽，那個姐姐，真的要跟我們一起回家嗎？」

看著那雙眼的期待，沈從容有些容：「這要看，一會寧寧怎麼說，才知道小姐姐會不會跟我們回家。」

康寧點點頭，扭頭看向程玉靜：「阿姨，可以嗎？」

程玉靜安靜的點頭：「當然。」

康寧臉上立刻出笑容來。

得到這個答案，正經能確定，媽媽當真不是要將留在這裡。

心裡最大的石頭放下來，對於綠芽的回來又多了幾分期待。

沒幾分鐘，綠芽懷裡麵抱著一個大花盆，費勁的朝這邊走。

沈從容瞧見這一幕，愣住了。

放開康寧，起幫綠芽接過花盆：「這麼大你自己抱過來的？」

綠芽雙手拖花盆的時候殘留了一些泥土，抬手一抹小臉，瞬間變得髒兮兮的。

「我力氣可大了！」

沈從容還是有點詫異，瞧見這況，看看將花盆放下。

秋天都要結束了，這盆花看著有點蔫，不過不難看出來，綠芽還是很用心在準備。

綠芽一到，就看向康寧：「我把花帶過來了，你要看看嗎？」

沈從容也不阻止，康寧看了沈從容一眼，就乖乖走上前。

從頭到尾，程玉靜都像是個旁觀者一樣看著。

孩子有了自己的世界，兩個人在流，沈從容也有了空跟程玉靜說話。

「如果我真的帶綠芽走，你能答應嗎？」

一開始是沒想到綠芽上的，想著是從婦院找個合適年紀的，順利養到十八歲。

哪裡知道還沒開始看人，綠芽就闖出來了。

程玉靜視線落在綠芽上，已經是個七八歲的大孩子了。

按照正常孩子的況，應該正是小學時的時候。

「跟著你好，繼續在這裡留下去，就廢了。」

沈從容微微皺眉：「之前不是有準備，將心裡正常的孩子送去學校，慢慢隔離這裡？」

「綠芽不願意走，去年送過一次，今年也送過一次，非要帶著我一起，可你知道，現在這地方就像是我的殼，可出不去，現在也就是這一院子人，才讓我能繼續活下去。」

沈從容聽到這：「那今天我不一定能帶走綠芽了。」

「不一樣的。」

「嗯？」

「你在綠芽心裏麵，是不一樣的。」

「之前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一個孩子，哪裡會記得。」

說到這個，程玉靜倒是十分篤定。

「不要小瞧，我總覺得，前幾年沒辦法說話，是因為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記憶上了。」

沈從容看向綠芽，回想著當時的況，應該隻是沒人教導吧。

程玉靜繼續說：「很多事，都記得的，時不時在電視上看到你，都可開心了，你的所有節目，都看過。」

沈從容忍不住笑出聲：「我猜，該是我裡麵最小的那個。」

「也許吧，所以你開口，一定會同意的。」

「你不會捨不得嗎？」

「這樣對好。」程玉靜沒正麵回答這個問題目遠眺山邊，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見迴避，沈從容也就不再說什麼：「我嘗試看看，忙完今年，我也打算轉移重心。」

「好的。」

「兩個孩子，越長越大，總覺得，再大點就不屬於我。」

程玉靜就安靜的聽著，也不應聲。

沈從容也不指能開口回答，如此就好，有時候有人傾聽就已經很好。

一點點將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還沒說完，就瞧見綠芽起小跑過來，一臉認真。

「阿姨。」

「嗯？」沈從容知道綠芽是在問。

「妹妹說你要帶我去你們家。」

「那你答應嗎？」沈從容放聲音。

綠芽沒第一時間回答，反倒是轉頭看向程玉靜：「那我可以帶媽媽一起嗎？」

沈從容看向程玉靜。

程玉靜第一時間反駁：「我不會離開這裡。」

「那我也不去。」

「你要去。」程玉靜認真且強製。

「媽媽。」綠芽臉上的笑容淡了一點，固執的目盯著程玉靜。

程玉靜毫不畏懼的看著綠芽，心裡半點愧疚都沒有。

「這次不是在跟你商量。」

綠芽站在原地不，垂在兩邊的小手已經握拳頭。

程玉靜還在繼續說：「這是你欠的，也是我欠的，我走不出去，你替我去還。」

沈從容眉頭微皺，即便知道綠芽出去會比在婦院更好，可聽到程玉靜這話，還是代很強的有點難。

「孩子不願意……」

「好。」綠芽仰著頭，目一直在看著程玉靜，這一聲說出來，沈從容彷彿聽到了哭腔。

綠芽還是站在原地沒，又多問一句。

「那我還能回來嗎？」

程玉靜了，沈從容瞧見那冷靜的表，忽然像是有了心電應一樣，攔在之前把話說出口。

「當然，這裡也是你的家，即便是你跟著阿姨一起生活，也不能代替，這裡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