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六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邵家不是窮得響噹噹麼,怎麼都買上牛車了?
黎氏再往牛車上一看,這傢什怎麼就跟二兒子家裡的一樣,於是奇怪的問:“你們現在也在賣香辣豆花呢?”
喬六又點頭,“九兒不做這門營生了,便把這營生給了我。”
黎氏聽到這話,隻覺得一氣往間衝,差一點吐出一口心頭。
蘇長為盯著那牛車,還有牛車後大棉被裹的大木桶,怒氣沖沖的問:“這是幾時的事?”
喬六見兩人臉不好,忙說道:“就這兩日的事。”再不敢多說,看了邵南一眼,邵南秒懂,趕使足了力氣,趕著牛車就往前跑遠了。
蘇長為再無心趕路,牛車停了下來,鬱氣的說道:“二兒子靠香辣豆花賺了銀子,咱們兩口子也冇有說什麼,眼下他自己不做這門生意營生了,合著便把這方子送給了喬六,先不說喬家院裡的人知不知到,但這方子送給孃家人的事卻不是人乾的事。”
黎氏也接了話,“這方子按理該是我們蘇家的,嫁我們蘇家,一切都是我們蘇家的,憑什麼給喬六,瞧著才幾日的景,都已經買上牛車了。”
兩口子原本在縣學裡頭了氣,這會兒看到喬六和邵南,氣不打一來,於是兩人趕了牛車,打算回去好好的問問二兒子這是什麼意思,這方子豈能隨便出去,都不經他們同意。
兩人的牛車趕的飛快,到了村口,也不往家裡頭趕,直接就奔山腳下去。
山腳下喬寶瑩正坐在院子外頭曬太,手裡拿著針線盒,給蘇辰做裡,蘇辰長,這裡頭的裳都已經穿不得了,不但要給蘇辰做幾大的,還得給自己也留下幾才行。
喬寶瑩一抬頭,就看到公婆怒氣沖沖的從牛車上下來,那臉黑鍋底,也不知出了什麼事。
喬寶瑩見狀,忙往屋裡頭喊了一聲蘇辰。
蘇辰聽到院子外頭小媳婦的聲音有異,便起出東屋的門,正好遇上自家爹孃怒氣沖沖的問自家媳婦。
“你什麼意思,把那方子給外人?可經我們同意了?”
黎氏盯著喬寶瑩。
喬寶瑩算是明白今個兒兩人過來的用意,於是把手頭的針線丟到籃子裡頭,提著籃子轉便往院裡走。
黎氏和蘇長為便跟著進了院門。
蘇辰出來便擋住了兩人。
“爹,娘,你們怎以來了?”
“怎麼來了,問問你媳婦,胳膊兒往外拐的,居然把香辣豆花的方子給了喬六,如今邵南都買得起牛車了,爹孃在村裡頭住著還辛苦呢,這方子是咱們蘇家的,怎麼不給爹孃保管,是誰準許你們把方子給喬六的?”
蘇辰隻覺得自家爹孃好不講理的,於是沉聲道:“娘,這方子是九兒帶來的,願意給誰便給誰,再說了喬六是九兒的親姐姐,為何不能給?”
“你個榆木腦袋,可是你媳婦,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的方子自然也是咱們蘇家的,這方子隻能給我們,還有你們現在做醬的方子也得上,免得你們又到了外人的手中。”
黎氏這話聽得喬寶瑩一陣冒火,怕自己忍不住,於是轉進了廚房,留著蘇辰去理,太過份了,自己的營生手段還得給蘇家,不是冇有學過曆史,便是在這個時代,新娘子的隨嫁之也是由新娘子打理的,如非願意給婆家,不然婆家是無權管束的財產。
再說蘇辰是分了家的,當初那麼狠心,還有蘇辰趕考的時候也是,若不是公公上縣裡頭多此一舉的傳信,蘇辰也不至於下不了考場。
喬寶瑩坐在灶火前不出聲,隻聽到院子外婆母黎氏大吵大鬨的。
直到喬寶瑩聽到“當”的一聲,便聽到蘇辰說道:“娘,這麼多銀子,是從哪兒弄來的?”
院子裡忽然靜默了下來,黎氏急忙撿起銀袋,說道:“你管我從哪裡弄來的,你是我兒子還反過來問起我來了,我今個兒上縣裡頭,你二嬸送的,怎麼了,你們瞧著眼紅呢?”
蘇辰卻一臉的不讚同,“爹,娘,你們就拿吧,二房的銀子可不好拿,三弟長年住在縣裡頭,你們竟然拿了二房的銀子,你們這是要賣了三弟麼?”
黎氏聽到這話可不爽落,大罵:“我幾時要賣了你三弟了,你三弟如今功名在,也是我黎氏的兒子,二房敢爭?”
“那你們為何要收二房的銀子?你們這樣就是在賣三弟。”
“胡說八道。”蘇長為氣急,心裡其實也覺得這銀子拿得不對勁,可是他不願意承認,反而指責道:“老二我跟你說,你那醬油方子不給就算了,但以後還要讓我們看到你們把方子給外人,我就要你們好看。”
“還有,喬六那香辣豆花的方子得收回,不準再做了,你們冇有時間做那門營生,我跟你娘做,你哥如今也回村裡頭了,天天呆家裡頭砍柴,砍柴賣能賺幾個銀子,你大哥有一門手藝也是好的。”
蘇辰一聽到大哥,便說道:“大哥的事兒我考慮一下。”
終於把兩人打發走了,喬寶瑩才從廚房裡出來。
蘇辰看向,“你彆介意,我爹孃我還是能應付的。”
“我倒是不介意,但我那方子給了喬六,你不會有想法吧?”
“我怎麼會?”蘇辰聽到這話有些生氣,小媳婦把他當什麼人了?
喬寶瑩便飛撲過來,撲蘇辰懷裡,長了一年的,口已經不是一個小豉包了,擱他口他竟然覺到,子一僵,無奈的抓住不安份的手。
“你站好。”
“就不站好,今個兒你表現的太棒了,得表揚一下你,該怎麼表揚一下呢?”
喬寶瑩隨著話音,目看向蘇辰的,上次把他給吻腫了,這一次是不是要不要故技重施一下。
喬寶瑩墊起腳尖還是夠不得蘇辰,於是懇求道:“你低一點,我夠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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