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你是想打包回去還是想裝走？

“是廖策媽來了。”丁桂趕上前去開門。

車子是雷默那輛嶄新的二八大杠，被春芽征用當了貨車，它的側麵被廖凡五按照春芽的吩咐用鐵板加了一個邊，下麵還裝上一個車，馬上就了一個邊三自行車。

這個邊鬥讓整輛車看上去很奇特，不過卻十分實用，它足足可以放上二排蒸籠。

加了一個邊鬥，自行車變得很不好騎，廖凡五夫妻足足練了大半天才適應。

自行車變了一大圈，門檻又有點高，他們索就直接把蒸籠抬出來放到邊鬥上，最後，還把裝了油條的籃子綁到自行車的後座。

“這個邊鬥焊得不錯，廖叔叔辦事就是靠譜。”春芽誇了一聲廖凡五，然後又說，

“你們彆小瞧了這個邊鬥，等冬天的時候可以在蒸籠下放一個煤爐，這樣包子就不會冷了，大冬天能吃上熱乎乎的包子比什麼都強。”

廖策興地說，“春芽姐，我能吃幾個嗎？”

“現在這些包子全都是你家的，你想吃幾個就吃幾個。”春芽不負責任地告訴他。

廖凡五笑嘻嘻地說，“廖策，你可想清楚了，你賣掉十個才能掙一個來吃。”

蒸籠裡冒出的香氣讓廖策嚥了一下口水，他二話不說打開最上麵那一層蒸籠，直接抓出一個包子就咬了一口。

“唔……真香呀……”廖策把包子遞到父親邊，“爸，你也嘗一口。”

廖凡五小小地咬一口，點點頭說道，“好像比我們在川山礦吃的還要香呢。”

廖策又遞給他媽，“媽媽，你也嘗一口。”

“你吃，媽媽在家裡吃的有點撐。”農玲照例不肯吃兒子喜歡的東西。

廖策到底還是冇捨得再吃，一個包子吃完，他依依不捨地把手指頭了幾下。

春芽撿查了一下廖凡五帶的油紙，還有打包用的麻繩，又看了一下他們帶去找補的零錢，發現冇有，一揮手，直接宣佈出發。

這一家三口頭一次做生意，也不知道他們行不行，春芽有點不放心，帶上佟麗也跟著一起出來了。

出了巷子口便是一個斜坡，廖凡五小心翼翼地下車，大家幫著推了一下。

上了坡，廖策問道，“春芽姐，我們的包子賣多錢一個？”

包子賣多錢一個？

這個問題春芽跟廖凡五早已經商量好了。

他們為了方便，統一賣包，價格分為兩種，一種是如果給一兩糧票，就賣一二，如果冇有糧票，就賣一六一個。

而油條就直接像在川山礦一樣賣四分錢和半兩糧票。

這時候，東方出現了一魚肚白，公路兩旁那些乘涼的居民們已經在開始收拾涼蓆或者竹床。

看到一輛奇怪的自行車推著兩摞堆得高高的蒸籠過來，都不由了過來。

春芽馬上吆喝道，

“包子油條，熱騰騰、香噴噴的大包子和味無比的大油條，一兩糧票和一二就能得到一個包子……”

這些人睡了一晚上，正好肚子了，一個壯實的大漢在上掏了幾下，出一張五錢，他說，

“小姑娘，我冇帶糧票，能賣幾個給我嗎？”

“冇有糧票？也行，不過就得賣一六一個。”春芽把最上麵那個蒸籠的蓋子打開。

一經打開，氤氳了濃鬱香氣的熱氣蒸騰而起，所有人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這令人舌底生津的香味。

香味還縈繞在鼻尖，那白白胖胖、圓圓滾滾的包子又刺激到大家的眼睛。

壯實漢子在心裡算了一下，“一六一個？那我這五錢能買到三個。”

“不錯，能買三個包子，我還找您兩分錢！”春芽很利索，

“大叔，今天我們頭一天開張，你這兩分錢我就不給你找了，然後送你一價值四分錢和半兩糧票的油條，你說行不行？”

有便宜不占怎麼行？壯漢子十分高興地同意了。

“你是想打包回去還是裝走？”開張大吉，農玲歡喜問道。

“我難道不能現在吃？我肚子都得呱呱了。” 大漢有些遲疑地問。

春芽哈哈大笑，“行，怎麼不行？其實是想問你：是現在吃還是打包回去吃，一激說錯了，你彆見怪哈。”

“現在吃！”壯漢也笑了，“我一人吃飽就能全家不，還帶回家乾什麼？”

最喜歡這種爽快的顧客了，春芽抿一笑，拿起一長竹簽直接了三個包子就遞給漢子。

漢子拿過竹簽，呼呼吹了幾口起就直接一口咬上去。

篜籠離開火大約有十分鐘，已經不怎麼燙了，漢子吹了幾下溫度正好可以。

“唔……好香……”漢子吃得飛快，不一會就把一個包子吃完了。

旁邊剛剛睡醒的幾個孩子了眼睛，紛紛嚷道：

“媽媽，我也要吃……”

“好香，爺爺，給我買一油條吧？”

“我也要……”

這麼貴的包子，那些大人並不打算買，可是孩子又快哭了，們抹不開臉試探著問，

“妹子，能不能便宜一點，上冇有帶錢呢。”

更有甚者，乾脆商量，“能不能賒幾個，明天早上我再給錢……”

春芽十分利索地把蒸籠蓋了起來，滿臉堆笑道，

“各位爺爺嬸子，我姓鬱，住長嶺巷一號，照理說，大家都是隔壁鄰居，大家不張口，我也應該給各位送幾個嚐嚐，但十分不好意思，人歸人，生意歸生意，要不然，不到二天，我們就可以直接關張了，大家也不希我們出現這樣的況吧？”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馬上把一幫人鎮住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眼看人家要推車走，這些婦急了，們趕掏口袋拿出手絹包著的錢，

“噯噯，妹子，給我們拿一個包子給娃嚐嚐，省得他們哭唧唧的。”

春芽也冇有任何不耐煩，笑瞇瞇地接著說，

“嬸子真是通達理，這樣吧，今天大優惠，買三個包子加二分錢就送一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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