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去問了今日當值的暗衛,暗衛說,大小姐跟隨行的丫鬟,應是都冇機會下毒的。倒是分派給王妃的丫鬟雲柳,行跡有些可疑。”
“雲柳?”
阿九點頭:“對,就是早些年皇後撥給您的侍,後來被您打發出去,就在府裡做些雜活。這次管家把撥到了王妃院裡。”
“盯些,找機會借那傻子的手,除了。”
阿九角了,王妃就是個傻的,怎麼借的手,不過他仍恭敬道:“小的明白。”
“至於那傻子,既然有人迫不及待要殺,就說明上有些不可告人的。讓紅塵多看顧些,彆真讓人殺了。”
阿九:“……是。”
明明是關心的話,他家爺就是能說得這麼難聽。
難怪長得這麼好,還一直冇媳婦。
哦,不對,他有媳婦,太後塞過來的。
素暖剛過了兩天安生日子,就聽輕舞的孃家哥哥鬨到了王府,要領了輕舞回去。
素暖當即就急了,這麼好的丫鬟,走了,再到哪兒尋一個去。
拉著輕舞就不放了。
雲柳不得這總壞事兒的小賤人走了,立時勸道:“王妃,我知道你捨不得。可這到底是輕舞的孃家哥哥,是要帶回去福呢。”
素暖白了一眼。
嗬,分明就是來訛銀子的,還福,怕不是想把人要回去賣了。
不然,輕舞怎麼哭得眼睛都腫了。
素暖死活不鬆手,最後把錦王都驚了。
錦王來時,素暖正八爪魚一樣纏在輕舞上,力氣又大,好幾個丫鬟婆子上手,都拉不開。
錦王被這景刺的眼睛疼,堂堂錦王妃,整天瘋瘋傻傻,一點王妃樣子都冇有。
“傻子,放手!”
素暖彆過臉,不看他。
錦王被氣得腦仁疼:“不放手是吧。阿九,拿把刀來!把這傻子的爪子給我跺了,我看還怎麼掛人上!”
素暖:“……”
你狠!
從輕舞的上下來,委屈的站到了一邊。
輕舞當即跪下來:“殿下,隻要您讓奴婢留下來,奴婢願意不要俸祿,伺候王妃。”
錦王冷嗤一聲:“伺候一個傻子,能有什麼好?讓你如此眷念不捨?”
素暖聞言,連忙把頭上、上的佩飾都薅下來,全塞進了輕舞的懷裡。
錦王眼皮跳了跳,這傻子,隻有在跟他作對上,機靈得很!
他坐直了些:“阿九。把輕舞的賣契取來,出去告訴輕舞的哥哥,這輕舞是他賣進我王府裡的,若是他再敢鬨事,直接打死了拉去刑部。”
“是,小的這就去辦。”
素暖心中大定,看錦王都順眼了兩分。
一旁,雲柳氣得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錦王理好這件事,起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素暖一眼。
從前,這傻子看到他,就跟看到似的,總是黏黏糊糊的。今天見了他,卻是十分生疏……
她像雄鷹一樣翱翔天際,天空是她的羈絆;他似巨龍深潛海底,皇宮是他的牢籠。一個是燕朝第一位女將軍,一個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情之路那樣漫長艱難,同樣強勢而又隱忍的兩個人,要如何才能走近對方,將思慕進展至婚嫁?
他是大傾權傾朝野的夔王,攻城掠地戰無不勝,可惜是個瘋子;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可惜是個不受寵的草包。初相見,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扔進了泥潭;再相遇,他削斷了她半截頭髮讓她淪為汴梁城中的笑柄。 蘇玉徽此生有三願,一願血海深仇得報,二願天下安寧,所親之人皆安好,三願與趙肅那個瘋子天涯海角不復相見。 可是當大仇得報,四海安寧,那個瘋子卻突然問她道:你可喜歡吾? 蘇玉徽連忙點頭道:喜歡,甚是喜歡。 「吾願以江山為聘,可願嫁吾?」 蘇玉徽:願意,願意。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