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抱住他,臉頰藏進他懷裡,悶悶的說:“戰大哥,你說天雪怎麼這麼倒黴呢?好容易和曲晉之修正果,以後開始新生活了,又發生這種事,天雪最近很不好,又被打擊一次,剛剛天雪都暈過去了。”
明姝心疼的不行。
戰墨辰的腦袋:“凡事要往好想,比不幸的人還有很多,至生活優渥,還有你和曲晉之陪著。”
“話是這麼說,”明姝心裡堵的不行:“可我心裡很鬱悶,難死了。”
“乖!”戰墨辰輕輕吻了吻的額頭,手掌的脊背,無聲的安陪伴他。
他原本就不善言談,更何況這種事,口纔再好的人,怕是也想不出什麼安的話。
明姝在他懷裡偎了一會兒,仰臉看他:“戰大哥,我們推遲兩天再去京城行嗎?現在走,我放心不下天雪,等天雪好一些,咱們再去。”
戰墨辰點頭,“都聽你的。”
明姝抱他,喃喃說:“剛好也能再多看著爸爸兩天……唉……”
蔫的像是霜打的茄子,心上像是墜了一個秤砣,難的厲害。
晚上,一夜都冇睡好。
第二天吃了早飯,先去醫院看了爸爸,又去咖啡店看韓天雪。
曲晉之很早就到醫院轉了一圈,把醫院的事安排好,他已經回來陪韓天雪吃了早飯。
林嘉樹也來了,拘謹的坐在韓天雪對麵,繃,神張,正在和韓天雪說話。
韓天雪問了一些有關爸媽生前的事,見戰墨辰和明姝進來,站起和戰墨辰打招呼。
明姝走過去,握住的手,皺眉看:“臉怎麼還是這麼差?昨晚是不是冇睡好?”
韓天雪笑笑,冇有說話。
昨晚,一夜冇閤眼。
睡不著。
腦海中轉來轉去,都是和爸媽生活在一起時的一幕幕。
是十歲被送出基地的。
被送出基地時,已經懂事了。
和爸媽在一起的很多事,都記得。
記得爸媽很疼。
媽媽很溫,爸爸在外麵很嚴肅,不喜歡說話,回到家對卻很溫和,很有耐心,給講故事,陪做遊戲。
知道爸媽疼,因此雖然這麼多年冇見麵,想念過,也埋怨過,但從來冇恨偶過。
無數次盼爸媽放假,回來看看。
無數次期待時間過得快點再快點,爸媽退休,就能回家和團聚。
可無論如何冇想到,等來的會是父母雙亡的訊息。
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完全不能接這個事實,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隻要夢醒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回到以前。
林嘉樹從冇出現過,爸媽還在遙遠又神的地方好好活著。
明姝不知道怎麼安,隻能擁抱,輕輕拍,“冇事的,天雪,你還有我呀!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我們說好了的,一輩子!你隻有過得好好的,你爸媽才能在地下安心。”
韓天雪抱著,眼淚又一串串低落,輕輕點了點頭。
曲晉之端著一碗熱湯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明姝後說:“姝姝你來得正好,昨天我們兩個把份證落在民政局結婚登記的那裡了,剛剛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去取,我不方便過去,你要是有時間,幫我去一趟。”
份證這種東西,不適合讓外人接,他信得過明姝。
明姝點頭:“好啊,我去給你們拿。”
陪韓天雪待了一會兒,看著韓天雪把湯喝了,和韓天雪道彆,衝曲晉之使了個眼。
曲晉之會意,讓韓天雪留在屋裡,把明姝送出門外。
到了門外冇人的地方,明姝才說:“骨灰總這麼放著也不是個事兒,要土為安才行,你和天雪商量商量,葬在哪裡,什麼時候下葬,還有,把林嘉樹安排好,我看那是個書呆子,讀書讀傻了,呆呆的,你問問他,有什麼打算,是會儘快回去,還是會等天雪爸媽下葬再回去。”
林嘉樹畢竟是個與年級相仿的男人,接多了不合適,這種事,給曲晉之去辦比較適合。
曲晉之點頭應了,明姝和戰墨辰一起離開。
明姝把曲晉之托付去拿份證的事說了,兩人趕往民政局。
明姝讓戰墨辰在車上等著,跑進民政局的辦證大廳。
結婚登記和離婚登記挨著。
取回曲晉之和韓天雪的份證,路過離婚登記,居然看到了楚河。
頓時愣住。
楚河又冇結婚,跑到離婚登記來乾什麼?
楚河行匆匆,並冇注意到,快步衝進離婚登記。
明姝好奇的看過去。
離婚登記此刻不忙,房間裡隻有一對中年男。
巧的是,那對中年那,明姝認識,是楚河的父母!
明姝更加驚訝。
楚河的父母是有名的模範夫妻,怎麼跑到離婚登記來了?
他們要離婚?
明姝好奇的停下腳步,朝裡觀。
楚河跑進離婚登記,一把將兩個人正在填寫的表格抓進手裡,臉鐵青,“爸、媽,你們都多大年紀了,還要離婚?你們考慮過我的冇有!”
楚母哭的眼眶紅腫,神木然:“小河,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真冇辦法和這個男人過下去了,他太噁心了,我看到他就覺得噁心……”
楚河神憔悴,眼圈下一圈濃重的青黑,暴躁焦慮,“媽,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那都是那個人一麵之詞,怎麼能信?”
“一麵之詞?”楚母恨恨的瞪向楚父:“他承認了!他親口承認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他居然瞞著我,和那個人做出那種丟人的事,小河,你彆再勸了,我要離婚,我一定要離婚!”
楚河看向自己的父親。
楚父低著頭,一臉頹喪,一言不發。
楚河焦躁憤怒,死死攥著拳:“爸,您說句話!”
他怎麼也冇想到,唐家的滅頂之災,會牽連到他的頭上。
唐父和唐月凝被抓,唐母因為聚眾鬨事被拘留了幾天。
從拘留所放出來之後,唐母就找到了他們家,對著他和他父親哭訴,讓他父親幫把丈夫和唐月凝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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