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明瀚忍不住後怕,出了一的冷汗。
但凡他當初刻薄一些,對葉啟寒稍微有些不好,他現在的腸子都得悔青了。
安如意當初讓葉啟寒到他邊來,怕不是就打的這個主意?
萬一他冇那麼喜葉啟寒,疏遠他、冷落他,等他知道葉啟寒是他和蓉蓉的兒子,他得把自己心疼死。
還好,他對葉啟寒一直很好,雖說比不上明姝,但孩兒原本是要養的,男孩兒就要多摔打一些。
他有時候對葉啟寒嚴厲一些,也是為了培養他的能力。
他要是對葉啟寒不好、不信任,葉啟寒也冇本事吞了他的公司。
以前,不知道葉啟寒是他兒子,想到葉啟寒吞了他的公司,他心裡隻有恨。
可現在知道葉啟寒是他親兒子了,想到葉啟寒吞了他的公司,他卻隻剩下滿滿的驕傲。
不愧是他和蓉蓉的日子,聰明又優秀,長的和他還有妻子也像。
看著葉啟寒的容,明瀚回憶早逝的妻子,握著葉啟寒的手臂,將葉啟寒從地上托起來,眼中滿滿的追憶:“蓉蓉要是知道,我找到你了,一定很開心。”
說完之後,他目黯淡了下。
當時,他妻子況非常不好,很虛弱。
他兒子被人走,他心疼的冇了半條命,怕妻子到打擊,垮掉,撒手走了,他急匆匆買來一個孩子,謊稱那個孩子是他們的孩子。
由於時間倉促,他買不到男孩兒,隻買到了一個孩兒。
那個孩兒,就是他的兒明姝。
蓉蓉直到離開人世,也不知道生的是個兒子,不知道明姝不是他們的兒。
是他不好,冇有照顧好他們的兒子。
蓉蓉拚了命纔給他生下一個兒子,被他給弄丟了。
他拚命想忍,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
他淚眼模糊的看著葉啟寒,哽咽說:“等我出院,我們父子倆一起去拜祭你母親。”
兒子冇找到時,就算妻子去世了,他也冇敢在妻子墓前告訴妻子,姝姝不是他們的兒。
他們生的是一個兒子,兒子被他給弄丟了。
現在好了,兒子找到了,總要把真相告訴地下的妻子。
隻可惜,他收養葉啟寒的時候,他妻子已經去世了。
他妻子活著的時候,冇能看他們的兒子一眼。
想到這個,明瀚心如刀割,有些不上氣。
曲晉之連忙拿過氧氣罩給他戴上,又安他幾句。
明瀚也知道,他現在緒不能太過激。
他不能再倒下。
他閉上眼,緩了好一會兒,呼吸和神才漸漸恢複正常。
他睜開眼睛,問葉啟寒:“姝姝……知道不是、不是……”
話說到一半,他哽住,剩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葉啟寒明白他想問什麼,點了點頭:“知道了,是先知道的,親生父母一直在找,的親生母親,就是晉之的姑姑。”
“什麼?”明瀚的眼睛驟然睜大:“是麴院長的姑姑?麴院長的姑姑和姑父不都是國畫大師,家境殷實?”
曲晉之點了點頭:“姑姑姑父家境確實很好。”
一幅畫就可以賣到上億的價格,好的已經不是殷實兩個字可以形容了。
“怎麼會這樣?”明瀚說:“當年,把姝姝賣給我的那箇中間人說,姝姝是一個鄉下人的孫,說那個鄉下人的兒子一口氣生了四個閨,家裡想要個孫子,這個孫不想要了,就給賣掉了。”
“您被騙了,”曲晉之說:“當年,我們家況和您家差不多,我姑姑一直不好,生下表妹之後,也是大出,家裡做一團,表妹被抱去了嬰兒室。
當年那個醫院,剛出生的嬰兒,是集中管理的。
當晚,那個嬰兒室丟了五個孩子,我表妹就在其中。
我姑父心疼的不行,卻怕我姑姑知道,隻能故作冇事,一邊找孩子,一邊騙我姑姑。
我姑姑要看孩子,我姑父就帶到嬰兒房,把彆人家的孩子指給看,騙表妹重太輕,護士不讓往外抱。
後來,我姑姑好了一些,要帶著表妹回家,我姑父瞞不住了,才隻好把表妹丟了的事告訴我姑姑。
我姑姑當場就昏過去了,差點冇救回來,如果不是阿澈還小,還惦念著阿澈,也許就熬不過去了。
這些年,我姑姑姑父從冇放棄過尋找我表妹。
後來終於找到了,又被明曉潔給騙了。”
曲晉之把明曉潔冒充明姝的事,簡潔的講了一遍。
明瀚連連歎息:“那個孩子怎麼這麼糊塗?唉……”
到底是他弟弟的養,他這做伯父的,也不好說太多。
想到弟弟,他問葉啟寒:“阿寒,你二叔有訊息了嗎?小澄怎麼樣了?姝姝這孩子,我想見小澄,總說小澄在忙考試,等小澄考完了再來見我,見我一麵,還能耽誤考試不?”
明瀚滿腹懷疑,覺得明姝有事瞞著他。
他昏迷之前,他弟弟弟妹就失蹤了。
這麼久了,他問明姝,明姝說還冇找到。
可他總覺得兒像是在撒謊。
他總有些不好的預。
葉啟寒抿了抿,“二叔二嬸兒還冇訊息。”
他剛剛纔用他是親生兒子的訊息刺激了明瀚,可不敢再告訴明瀚,他弟弟弟妹已經死亡的訊息。
明瀚如果傷心過度,有個好歹,這輩子他都彆再奢明姝原諒他了。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明瀚滿心惦念,卻毫無辦法。
當初,他還冇倒下時,能想的辦法都想過了。
派出去尋找他弟弟弟妹的人,也一直冇撤回來。
可他弟弟、弟妹始終冇有訊息。
“爸……”葉啟寒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他看向葉啟寒:“阿寒,你想說什麼?”
他看的出來,葉啟寒有話要說。
“爸……”葉啟寒吸了口氣,艱難說:“我是想說……您能不能不要同意姝姝和戰墨辰領證?”
明瀚看著他,目糾結。
葉啟寒繼續說:“爸,您知道,我姝姝,如果當初我冇聽從安如意的挑撥,也許我現在已經和姝姝結婚了……爸,我不能冇有姝姝,求您全我!”
他雙膝一彎,又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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