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想說點什麼,可見師父雖疲憊,卻還鎮定,這一切都是為了,心裡難,隻恨不得替代了師父。
這畫畫的時間不短,等鬱從文落下最後一筆,纔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
貞元帝迫不及待過來看。
瞧著畫中的自己,眼角眉梢皆是威嚴,利眸中帶著幾分慈,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出聲,「好,好!」
連連誇了幾個好。
對這畫,是極其滿意。
誰不想做個人人百姓稱讚的君王,尤其這皇位來得不那麼名正言順。
「老先生,朕要賞您!」貞元帝道。
「不不不,皇上能來,對老夫來說,已是最大的賞賜,再不敢要其它!」鬱從文笑著搖頭。
貞元帝一愣,又看向南希,「那朕賞南姑娘,賞個郡主噹噹如何?」
這話有幾分詢問,又有幾分算計。
鬱從文卻是又道,「也不妥,對江山社稷無功,擔不起如此厚恩,皇上萬萬三思!」
他是不希南希封,畢竟南希要嫁秉。秉又野心,兄弟兩人遲早要對立。
「……」
貞元帝看著鬱從文,又看了看南希。
眸中有抑的怒火。
好一會後才道,「既然如此,那便作罷吧!」
心中亦明白,鬱從文已然有所選擇。
這個選擇,自然不是他幾個兒子其中一位,而是鎮南王秉!
早前覺得,秉娶個和離商婦,並無助益,卻不想這商婦竟是鬱從文的嫡傳弟子,如今又接管了鬱家,若功嫁給秉,連帶著鬱家全部都將為秉的助力。
他絕對不能容忍!
鬱從文招呼貞元帝上座,貞元帝小坐片刻,便準備起離開。
鬱從文帶著南希親自把人送到大門口,看著輦遠去,才微微瞇了瞇眼,對南希說道,「咱們回吧!」
「師父,我扶著您!」南希連忙扶住鬱從文。
鬱從文不曾拒絕,他也確實有些倦怠。
讓南希扶住他朝宴客廳走去。
「你仔細尋思尋思,皇上為什麼過來,明日再與為師細說一二!」
「是!」
回到宴客廳,管家上前小聲,「老爺,可以開宴了!」
「嗯!」鬱從文頷首。
招呼眾人前往飯廳。
眷這邊便由南希招呼,幾個師嫂也纔有機會跟南希說話,多為結討好,一個勁的說著好話,誇南希就跟不要錢似的。
怎麼坐倒是沒有特意安排,但今日這些夫人,一個個人,不會去搶所謂的主桌,等太子妃等人落座,才三三兩兩相挨著坐下。
有那麼幾個也想買那宅子,但其中牽扯甚多,倒是難以手,隻得作罷。
九個師嫂分開坐,剛好坐了九桌,好幫南希招呼客人。
南希坐在主桌,邊不是皇子妃,就是老王妃,依舊應付得當,含笑盈盈。
吃好午飯,便邀請眾人去戲樓聽戲,有人趁機道,「南姑娘,聽說鬱家有個書齋?」
南希認真看了看說話的婦人,好像是某位二品的夫人,微微頷首,「確實有個書齋,我那日還與師父說起,想著等一切都安頓好,便在京城開個書鋪,把書齋的書譽寫後,放到書鋪,供天下文人學子賞讀!」
「……」
「……」
眾人詫異。
紛紛看向南希。
「那書鋪收銀子嗎?」
「多會收一些,看況而定,銀子不會收取太多,一個書鋪想要經營下去,並不容易!」南希思量著回答。
「那你打算開在何?」
「還未定下地址,到時候需要的鋪麵比較大,怕是鋪麵不好買!」
確實是不好買。
一個蘿蔔一個坑,除非遇上急事,需要用銀子,誰也不會輕易賣掉鋪子。
「南姑娘,若是你選中了地址,鋪麵剛好是我家的,你儘管派人告知我一聲,我立即騰出來給你!」
一個夫人表態,其他立即響應。
南希起行禮謝,「那我便再次多謝諸位夫人了!」
鋪子的事,非一朝一夕,是譽寫就需要極多時間,更別說鋪子準備妥當後,還需要修葺整理,能在明年三四月開起來,便是十分難得了。
等到男賓那邊吃好飯、喝好酒,纔有人告辭離開,南希作為主人,又得親自去送。
來來回回,等到把人都送完,已經傍晚。
「師父歇息了麼?」南希捶著問。
畫媛立即應聲,「老爺那邊派人來傳話,說老爺已經歇下!」
「那吩咐廚房燉鍋湯,若是師父起來了,喝上一碗再睡!」
「是!」
畫媛立即去吩咐小丫鬟去廚房傳話。
南希沐浴出來,先喝碗燕窩,才套上外衫,「去請書玉哥哥過來,還有管家!」
「是!」
南希在小廳見了兩人,詢問了今日的況。
好在一切順利,並無任何不妥,南希最後留下了書玉,與他說起開書鋪的事。
如今首先要做的便是攢名聲,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隻要這些個學子對恩戴德,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這個鋪子你打算開在什麼地方?」
「我早前本打算開在繁華的大街上,後來想想,大街上喧鬧,到底不好讀書,不若弄個宅子,好生改建,既可以停放馬車,還可以……」南希微微一頓,才沉沉出聲,「打探訊息!」
文人自命清高,又自視不凡,但他們的也毒,真要口誅筆伐誰時,也頗有一種豁出命去的固執。
「那可得好生改建!」書玉笑道。
十分贊同南希這話。
「所以這書鋪的位置要安靜,讀書的地方也要好生打理,咱們還可以有這樣子一個地方,給學子們擺放他們所著寫的書,以及他們的字畫,很多學子怕是飯都吃不起,很明顯需要有一定的經濟來源,我們提供這麼一個鋪子,不必他出麵,二來也可以知曉其到底有沒有本事,要不要將其拉攏!」
南希和書玉商量了許久。
書玉聽得極其認真,還給南希提了好幾個主意,很多事就這麼安排了下來。
書玉也才真真正正會到南希的長。
再也不是南家那個小姐,已是心有謀算,有了野心的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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