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把臉上他的口,聽著他的心跳,「答應臣妾,一定要死在臣妾後麵,臣妾不想做寡婦。」
蕭長綦輕輕拍著的背,知道是被噩夢嚇到了,「別胡說八道,朕不會讓你有事。」
又是這句話!
朕不會讓你有事!
他倒是做到了。
「你敢死我前頭,我就立刻了斷自己。」
「……傻瓜,你都還活著,朕怎麼會捨得死。」況且,他若死了,不就是給那些惦記的人有可趁之機?是想想,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那說好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丟下臣妾自己先走。」葉清晏瞪著他。
蕭長綦,「好,朕一定不會丟下你。」
低頭吻上了的眼睛,他怎麼捨得丟下他,都是丟下他。
次日一早,姬月進了宮,葉清晏的要求,教元二彈琴。
元二看到姬月後,立刻明白他母後的意思了,乖乖的坐在琴前,睜著大大的眼睛,但眼裡有那麼一抹不願。
姬月在他對麵坐著,嘆了口氣,「別怪乾爹啊,是你娘讓你學琴的,乾爹也沒有辦法。」
「嗯,我知道。」元二點點頭,小手在琴絃上了,「乾爹是從小就喜歡琴嗎?」
「不是,小時候我右手的手指斷過,長好以後,手指就笨拙了許多,為了能回到以前的狀態,就開始彈琴,彈得久了,就喜歡上了。對了,你娘很喜歡聽琴,如果你能學好的話,你母後肯定會很喜歡你。
「我會乖乖學的。」元二點點頭。
「其實我父皇也會彈琴的,乾爹聽過嗎?」
「這個還真沒有。」姬月從沒有聽過蕭長綦彈琴,不過想來他也是懂得。琴棋書畫都是皇族子弟都要學的,便如葉清晏說的,就算不喜歡也要懂得欣賞。
元二道:「我聽過,和乾爹的差不多。」
「哦?你還能聽出差不多來。看來你不是沒有天賦,就是懶得學。」姬月莞爾。
元二訕然,撓了撓耳朵,「我就是不喜歡琴,我想練武。」
「練武也是急不來的,是日復一日的積累,這世上除了男之,就沒有一蹴而就的事。」
「男之?」元二不懂了。
姬月失笑,「現在你還不懂,等長大了就明白了,咱們來練琴吧。」
「好。」
……
葉清晏站在榮熙殿的殿門口,聽著裡麵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談話,直到琴音起,才悄悄轉離開了。
葉氏來了坤元宮,手裡拎著一個不小的包袱。紫瑯文學
「嬸母每次過來都跟搬家一樣,這次又帶了什麼來?」葉清晏笑道。
「臣妾給太子殿下做了兩套練功,上次在行宮比量過殿下,應該都是合的。」也是開啟包袱,裡麵不管個有練功,還有外袍,鞋汗巾。
葉清晏一一看著,讚不絕口,「我這不會針線活兒,還真是對了,有你們給他做,可不了裳。」
不葉氏,還有春雨、靜琳們,隻要會針線活兒的,都會給元二做,再加上宮裡的綉師,最後很多服,元二不等上就小了不能穿了。
葉氏笑道:「不了,有嬸母在,不用你費心這些。」
「嬸母對我真好。」葉清晏看著手裡緻的鞋子,毋庸置疑,其上的一針一線都是出自葉氏之手。
靜琳過來了,對葉清晏道:「娘娘,張容華求見。」
「張容華?」葉清晏詫然,這位可是除了請安,極會過來,「讓進來吧。」
葉氏忙起,「那臣妾就先告退。」
葉清晏知道這次進宮來,肯定有事,便道:「嬸母先去書房稍等。」
「是,娘娘。」葉氏應著,跟著引路宮人去了葉清晏的書房等候。
張容華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儀容,而這次來坤元宮,卻慌慌急急的,頭髮都隻是簡單的髮髻,服也隻是常服,不是華服。
「求娘娘,救救嬪妾的弟弟。」
「張容華的弟弟?」葉清晏實在是不知道,弟弟是哪號人,不過既然求來了,還是要瞭解一下的。
「你先起來,慢慢說。」
「是,皇後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嬪妾的弟弟。」
原來張容華的弟弟張功,在大街上,大庭廣眾之下,打死了一名進京參加秋闈的學子。偏偏這個學子還是楚國人。
楚國人才剛剛歸大燕,人心還正不穩,忽然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頓時京城裡的其他楚國人都躁不安起來,聚眾遊行給府施,要嚴懲真兇。
天子腳下發生這種事,很難不被蕭長綦知道。當即蕭長綦就下旨,讓大理寺捉拿張功天牢,嚴查此案,按律懲治,不許有半點欺公罔法。
因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案子好查得很,事實就是,張功因賭輸了錢心不好,在大街上尋釁滋事,那名楚國學子正在路邊買文房四寶,因商販的硯臺比較貴,就和商販討價還價。因說的話帶著燕國口音,張功聽到後,就過來了,張口就辱罵楚國學子。文人傲氣,不甘被罵,便回了……結果就給自己招來了滅頂之災,一命嗚呼。
葉清晏嘆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張容華,「如果是發生在暗,倒是還有轉圜的餘地。這大庭廣眾的,那麼多眼睛,那麼多人,本就沒法徇私啊。」
「隻要不砍頭,不要命就行,嬪妾就這一個親弟弟啊。」張容華說著就給葉清晏磕頭,想要為弟弟求得一線生機。
葉清晏朝走過去,親手扶起,「這件事……本宮去找陛下問問,你先回宮等訊息。」
「謝謝皇後娘娘,若能救得嬪妾的弟弟,嬪妾餘生願為牛為馬伺候娘娘。」張容華哽咽道。
如果不能救得的弟弟,那餘生要怎麼對?葉清晏暗暗嘆了口氣,麵上安道:「張容華言重了,而且本宮也不見得能說陛下。」
張容華愣了下,然後就要再跪下求葉清晏。
葉清晏不讓再下跪,「回去吧,本宮會儘力的。」
聲音變淡了些。
張容華這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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