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辛苦,要不就別做了。」姬月道。
「是我以前過的太散漫了,習慣一下就好了。」葉清晏看了眼關著的殿門,把袖子一擼,先撕了一個兒開吃。
姬月還想要說什麼,可看著一副壞了的吃相,便靜靜的看著。
葉清晏過了癮後,先拿帕子了手,然後把姬雪寫的那封信,丟給姬月,「幫我看看,你妹妹是什麼意思?」
姬月開啟信,看著上麵的字,微變了臉。
葉清晏一直留意著他看信的表,所以在看到他變了臉後,倒是放心了。就知道那人不可能突然轉跟道歉。
「怎麼了?」
姬月取了火摺子,把信燒了。而信燃燒的火,並非是正常的火紅,而是綠!
葉清晏看看那綠火,狠狠地又咬了一口燒……驚!
「什麼東西?」
「夢蠱,見字即種蠱。對於心裡有鬼的人來說,中了蠱後,每天晚上都會夢到此生最不願意麵對的噩夢,白日也會被夢境折磨,分不清現實和噩夢,最後心力衰竭而死。而無愧於心的人,則不會有事。隻是……沒虧過心的人,這世上有嗎?」
「有啊,比如我兒子。但我心裡是有事的。」葉清晏不否認,自己心裡有很多事的,特別是一些不願意麵對的噩境,更是不乏,「那我會做噩夢?」
姬月道:「燒了信,蠱算是已經解了。至於你會不會做噩夢,等你睡一覺才知道。如果做了的話,醒來後再找我,我再幫你看看。這個夢蠱,是新弄出來的蠱,在西狄給西狄王的皇後,種了此蠱。半個月後,西狄皇後就在噩夢中死了。我也隻是知道其解法,須用火燒了字。」
「西狄皇後,弄死了?」葉清晏詫異。
「對。西狄皇後曾經刁難過。而本是一個睚眥必報的。」
「……」葉清晏吃完手裡的兒,又撕了一個,「所以你妹妹想要故技重施?」
「我必不會讓傷害你。」
「嗯,我信你。」不然,他也不會當著的麵燒了信紙,讓知道其中詭計。
「你想要把怎樣?」姬月問葉清晏。雖然多次他都說不管姬雪,但是親妹妹,哪兒能真就不管。
葉清晏道:「這件事,我看在你的麵子上,可以放過,隻是如果再有什麼鬼鬼祟祟的手腳,我必定會告訴元二他爹,那時候會被他怎麼樣,我就控製不了了。」
「謝了。」姬月鬆了口氣,「等元二生辰過了,我再去趟楚國,收夠了糧食就回薊州。」
「嗬,恐怕你到時候要去西狄找他了。」葉清晏把吃完的骨頭扔進了廢紙簍中,又了手道:「你在西狄沒有商鋪吧?如果有的話,趕撤了。」
姬月的眼瞳微凝,「你的意思是?」
「還有,最好讓你妹妹離開他,是為了你妹妹好。元二他爹,不是的歸宿,沒必要浪費時間在他上。」
「說的皮子都磨出繭子來了,要聽,早就聽了。」姬月一臉無奈。
葉清晏又撕了另一隻燒的兒,遞了一給姬月,「不管怎樣,能有你這個哥哥,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姬月接過,嘆了口氣,「彼之幸事,吾之災厄。」
……
姬月離宮後,葉清晏繼續理公文。
隻是做著做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忙擱下硃筆,看向殿角的一個大花瓶,「出來。」
「主子有什麼吩咐。」一名暗衛從花瓶後轉出。
葉清晏道:「夢蠱的事,你們全當不知道吧。」
暗衛回道:「已經傳信走了。」
葉清晏無語,這作也太麻利了……
「趕追回來。」
「恐怕已經追不上了。」
「好吧,本宮再寫一封信給陛下。對了,下次你們要幹什麼,先跟本宮說一聲。本宮知道你們忠於陛下,但是,現在可是本宮坐在這個位置上。」
「是,主子。」暗衛又退下了。
葉清晏提筆給蕭長綦寫了一封信,希能趕得及吧。
唉!按說該恨不得姬雪死了纔是。但是有姬月卡在中間,總要給姬月幾分麵。
……
姬月出宮後,就直接回了金滿盈。
剛進去,一個正在大堂喝酒的男人就向他招手,「這裡。」
姬月看過去,隨後驚訝的笑道:「白當家的,好久不見,最近忙什麼呢?」
白南蓮即便是夏天,上也披著一件雪白的狐裘,看起來就覺得熱,但是他就是沒有半點熱的樣子,額頭飽滿瑩潤,臉龐也俊逸清爽。
姬月走到白南蓮的桌前,看著他點的簡單小菜,「去雅間兒說話吧,這裡一會兒就到吃飯的時候了,人多吵鬧。」
「好。」白南蓮沒有拒絕。
兩個人上了樓上的蓮字型大小雅間。
「姬兄從何回來?剛才進門的時候,瞧著麵不太好的樣子。」白南蓮問道,神間有明顯的關心。
姬月思忖著葉清晏現在的境,還是為人所知最好,便道:「去了一趟宮裡,看我的乾兒子。」
「姬兄的乾兒子……燕朝的太子儲君?」
「對。他蕭楫,小名兒元二,馬上就要過兩歲的生辰了。」姬月邊說著,邊讓夥計準備招牌酒菜,特別是酒,拿他珍藏的兒紅。
白南蓮道:「我知道,去年他過周歲的時候我有收到請帖,最後沒能過來,今年倒是能趕上,就是不知道那位還辦不辦生辰宴了。」
「辦是肯定會辦,就是私宴,不像去年那般隆重。」
「你給他準備了什麼生辰禮?我也好參考一下。」
「其實我也還沒想好。那孩子,可是什麼都不缺的。」姬月也有些發愁,今年該送給那個小人兒一些什麼禮。
夥計送了酒菜進來。
白南蓮道:「我聽說又犯了舊疾,閉門不出,有機會能見到嗎?」
姬月等夥計出了雅間兒,又關上門後,纔回道:「白當家的找有什麼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還搶了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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