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晏來宮程,「你著人去查一查高武賢,從出生到現在的所有經歷,還有那個萬陣宗,還有沒有其他弟子,瞭解一下這個門派。」
宮程從袖子裡掏出一封厚厚的信,遞給葉清晏,「陛下,這是目前調查到的關於高武賢的所有資料。」
「哦?」葉清晏詫異的看著他,「你怎麼會查他?」
宮程回道:「奴才曾經跟陛下說過,高武賢在離開皇宮的時候,神不對,像是一個惡徒。陛下就讓奴才查此人,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清他所有的底細。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便了了此事。」
葉清晏知道他說的是蕭長綦,而並非是這個假的。
「拿來吧。」
「是,陛下。」宮程恭敬的把信送上。
葉清晏開啟,出裡麵的紙,其中還夾雜著一對玉玨,「這是?」
「奴纔去了一趟三公主的府上,借來了這對玉玨。」
「哦?三公主的神可有什麼特別的嗎?」
「回陛下,奴才沒有發現三公主有什麼不妥。聽說奴纔要借用玉玨,便立刻取了給奴才。」
葉清晏打量玉質,並非上品,連的香膏玉盒都比這對玉玨的材料好。而且上麵的刻紋也不算緻,甚至可說糙。但是因為經常被人盤,所以看起來很是瑩潤。
「三公主有問為什麼要玉玨嗎?」
「有問過,奴才什麼都沒有說,後來三公主便沒有再問過。」
「回頭還回去,把事跟三公主說清楚。」
「是,陛下。」
葉清晏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中有力閃爍……最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然後再次閉上眼睛,用念力細查。
其中一枚玉玨上,有淡淡紅煞氣。
葉清晏睜開眼睛問宮程,「哪一枚是駙馬爺的?」
「帶有裂紋的是。」
「裂紋?」葉清晏對比兩個,沒有煞氣的玉玨上,有兩道細細的裂紋,不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這個?」
「是,陛下。」
「那有問題的這個,就是高武賢的了。」
「有問題?」宮程倒是不曾看出來兩個有什麼區別,除了一個有紋路,一個沒有紋路。不過水頭很一般,不算值錢,對兒賣,也就幾兩的價。
「這塊玉玨上有煞氣。是常年在水中浸泡才會形的。最好是毀了它,留著它遲早會給戴著它的人,帶來厄運,甚至是之災。」
「喲,三公主殿下把這塊玉玨給二公子戴著呢。」宮程很是驚訝。
葉清晏道:「幸虧本宮……咳~朕看了一眼。否則文保可就麻煩了。」
宮程道:「那……高武賢把這麼一塊有問題的玉玨送道三公主府,是不是有什麼用意?」
「這就要問高武賢了。」葉清晏把兩枚玉玨放回信封裡,然後拿起信看起來。
宮程現在對那塊帶著煞氣的玉玨,很是在意,「陛下,奴纔要不先把玉玨收起來。萬一傷了龍就不好了。」
葉清晏笑道:「你當這勤政殿是什麼地方,天子之氣凝聚,豈是一塊小小的玉玨能作祟的地方。」
「可是……」如果陛下知道他拿著不乾不淨的東西,給皇後娘娘看,還不訓斥他啊。
「等信看完了,你一併帶走。」葉清晏無奈的搖了下頭。
「是,陛下。」宮程暗暗催著葉清晏能快些看完。
高武賢出生在一個貧窮的賤戶中。因為吃不上飯,所以拜師到了萬陣宗,學習武和陣法。
因為天賦極好,很快就被宗派裡的長老收為弟子。
為長老弟子後,他愈發勤學陣法,苦練武。但是,好景不長,沒多久宗派遭遇仇家滅門,十之八|九的弟子都被殺了。他僥倖逃,也不敢再以萬陣宗弟子自稱。
他又回了家裡,發現他家已經都搬走了,隻剩下一個連屋頂都掉了一半的破房子。
沒有家可回,他就在江湖上流浪。
後來,他聽說朝廷開始武科遴選了,他便了個名。還說自己是良籍,因為隻有良籍,纔有資格參加武科。
期間他認識了伊重,兩個人結拜為兄弟。
兩個人一起上京參加武科。
但是半路上,高武賢還是很在意自己是賤籍,到了地方肯定會被查,今兒不允參加考試。
遇到拋繡球招婿,他暗暗接了繡球,為了高家的功快婿。
但是親後,他本是賤籍的份,被高老爺發現了。高老爺有些不滿他賤籍的份,但是親都了,生米煮了飯,便也人了。
但是高氏很在意他的出。雖然是招贅婿,可以不用隨他的賤籍。但是他的賤籍也不能改良籍。所以總覺得他就是個奴才,平時很不喜歡和他同房,隻讓同是賤籍的丫鬟,陪高武賢睡覺。
高武賢心裡也覺得很憋屈。他是賤籍怎麼了,也不不搶的。後來有一次他喝醉酒,強了高氏,也是那一|夜,高氏懷孕了。
高氏自從懷孕後,天天不是嘔吐,就是天旋地轉的頭暈,起不來床,也走不了路。本是滴滴養大的小姐,怎麼能得了這個,自然是對高武賢各種臭臉。
有一次高氏還跟高武賢說,要把孩子拿了,不要再繼續懷下去了,要吃落胎葯。
高武賢其實也心俱疲,在高家被鄙視,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會客氣對他。讓他也瀕臨崩潰發狂的邊緣。而高氏的這句話,徹底垮了他。
不給他生孩子,那大家都不要活了!
高武賢在水井中下了葯,當天夜裡,吃了飯後,所有人都昏迷了過去。
他一把火燒了高家,從外院到院,從住院道下人住的後罩房,全部都燒了。他又懷武功,就算沒有中了迷|葯,也被他給親手殺了。
他在殺了所有人後,心裡也沒有半點生唸了,打算一起死。
但是在火舌吞了他時,他忽然又不想死了,大喊著救命。
當真就有人救了他。
……
葉清晏看到這兒後,暫停了下來。
問宮程,「信裡的容屬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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