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上掛滿了彩的花燈,還有很多鮮花簇簇,船丁站在登船的口,彷彿在等著船主上船。
葉清晏抱著元二,後跟著春雨,穿過人群,朝那艘樓船走去。這艘船,便是邵青送給元二的周歲禮。
真的樓船,完全不是船模能比的,更宏偉漂亮,特別是在放出念力後,整個樓船都在的念力領域裡,無一不被看到。特別是船的工巧妙構造,令驚嘆不已。樓船的部很空曠,至能容千人,還有一個很大的戲檯子。戲檯子上,有一些戲子正在忙碌,臉上畫著緻的戲妝,上也穿好了戲服,顯然是準備開場了。
朱海從船出來,在人群裡掃看了一眼。很快目就落在一個模樣很普通的婦人上,懷裡抱著一個戴著小老虎麵的孩子。而的後則跟著一個容貌妍麗的漂亮夫人,正是春雨。春雨恭恭敬敬的跟在模樣普通的婦人旁。
可想而知這個普通婦人的真實份,因春雨隻會對一個人如此恭敬。
朱海忙上前,「船已經準備好了,請主子上船。」
葉清晏抱著元二上了樓船,思及船上空間很大,而且裡麵的戲檯子都準備好了,便對那些圍在碼頭上的看客道:「有想要上船,一起遊護城河的朋友嗎?」
那些人先是一愣,隨後你爭我搶的就上了船。
葉清晏對朱海道:「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朱海應道:「是,主子。您想去哪兒?」
葉清晏指著前麪人更多的護城河橋,「先去那邊看看吧。」
「是。」朱海立刻讓樓船向護城河橋駛去。
樓船很大,所以就算是碼頭上的看客都上了船,也沒覺得有多人。
這些人在船上四探索,讚歎驚奇的聲,此起彼伏。
特別是那個大戲臺,名伶一嗓子,就把所有的人都招呼了去。
「難怪有人說在戲院裡看不到小蘭花,原來是在這裡。」
「還不用花錢就能聽到小蘭花的戲,第一次啊!」
「太好了,我也是第一次這麼近看到小蘭花。這扮相真是絕了,傾城傾國的人兒。」
「別說話了,聽戲。」
「對對……」
葉清晏抱著元二坐在比較靠後的地方,看著那些看客,見他們認真聽戲,角出淡淡的笑意。
春雨也是喜歡戲的,所以在看到小蘭花時,很是驚訝,隨後就跟那些看客一樣了。
葉清晏低頭看看懷裡的元二,見他對聽戲沒有興趣,還把臉上的麵摘下來擺弄,便抱著他離開了,沒有打擾十分投欣賞戲曲的春雨。
朱海在外麵等著葉清晏,見出來了,想來是不喜聽戲,又道:「主子和爺可要放祈天燈嗎?」
葉清晏點頭,「嗯,放了燈,就準備靠岸吧。」
「是,主子。」朱海應道。
牽著元二的小手,葉清晏帶著他朝最頂層上的樓臺去了。
樓臺上放著不祈天燈,等著被放走。
元二對這些祈天燈很有興趣,晃晃悠悠的朝一個畫著蓮花的筒狀祈天燈走去,然後抓著它不放手了。
「元二想要放這個啊,那娘親幫你放到天上去,好不好?」葉清晏笑著走過去,提起了蓮燈。
朱海取了一塊火油蠟遞給葉清晏,「主子請。」
「謝謝。」葉清晏接過火油蠟,這種火油蠟燒起來很快,正適合放燈。
蓮燈徐徐升上了天空,葉清晏抱起了元二,「元二可以祈願了哦?」
不過,小人兒應是不懂的。
「夫人,您怎麼不奴婢呢。」春雨提著角急匆匆也來了樓臺,後倒是沒有那個老媽子。
那個老媽子,正坐在戲臺下,聽戲聽得那個如癡如醉。
葉清晏笑道:「我看你聽戲聽得喜歡的,就沒你,已經唱完了嗎?」
「早著呢。奴婢回頭可以去戲院聽,現在還是和主子在一起更重要。」
「哈哈,好啊,那你幫我把那個圓燈提過來。」葉清晏指著春雨不遠放著一個白圓形的祈天燈。
「是,夫人。」春雨提了圓燈,又順手取了一個四方形的祈天燈,「奴婢也放一個。」
「多放幾個。」葉清晏笑道。
忽而,一段纏綿的竹聲傳來。
葉清晏順聲去——
是一艘五彩畫舫,雖遠不及樓船的宏壯大氣,但也雕梁畫柱,巧妙。而更吸引人的是畫舫第二層,有一男一。
的的眉目如畫凝脂,青蔥荑手橫長笛正在吹奏。男的長玉立袂飄飄,一手持杯,一手輕叩著船舷欣賞著子的奏曲,幾分放慵懶,長眉柳眸,雪麵朱,倜儻風流。
朱海看到這個人,微微蹙眉,「竟然是他……」
葉清晏問道:「誰啊?你認識?」
朱海忙回道:「回主子。此人章朔,說是個遊商,但是沒人知道他是做什麼生意,哪兒的人。最喜歡流連青樓歡場,出手很闊綽。不自持甚高的子,都被他俘獲了芳心。眼下陪著他的這名子,正是青花樓的頭牌,雨燕姑娘。前天掛牌,章岡花了二十萬兩銀子,得到了雨燕姑娘。」
春雨聞言撇了撇兒,「這種男人,著實讓人不屑。」
葉清晏屈指彈了下的腦門,「你都嫁人了還管這個。況且他願意照顧這些姑娘們的生意,不好的。」
話音未落,葉清晏忽然發現那個章朔的男人,忽然朝這裡看來。
距離太遠,可能是在看,也可能是在看別的其他的。
不等葉清晏細察,他又收回了目,和人調笑生歡。
葉清晏也不再理會,繼續放自己的祈天燈。
樓船漸漸行到了,護城河橋。
一人,玉冠青袍,站在橋上,靜靜的著葉清晏還有旁的小人兒,眸溫潤如這燈火閃爍的夜。
葉清晏察覺到他的目,抬頭去,雖然五普通,但那雙麗的眼眸瞬間便定住了。
然後角慢慢的出一抹溫的微笑。
「元二,你爹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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