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黃尚書的侄子?」差役問黃公子。
實在是這等模樣,如果在權貴圈子裡,那也是奇聞一樁啊,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呢。
黃公子很是得意道:「爺自小不好,京城太過貴氣,怕傷了我的八字,所以就回了老家養著,前些日子老爺子八十大壽,所有的孫子輩兒都來祝壽,爺當然也來了。而且爺已經弱冠了,可以長留京城了。」
竟然知道黃老爺子八十大壽。兩個差役又麵麵相覷……這極品不會真的是黃尚書的親侄兒吧。
葉清晏離開金滿盈的時候,一品客棧裡的掌櫃秋如子正好出來,看到了葉清晏。
剛要上前去打招呼,便看到了後麵還跟著的巡城衙差,心思電轉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剛才客棧的夥計有跟他說酒樓裡有人鬧事的事。看來這個事兒是和東家有關。隻是以東家的份,怎麼能被幾個巡城衙差給抓走?
等一下,東家做生意,一直都是瞞著份的,對外也隻是自稱明夫人而已。再說東家的真實份也很特殊,本就不能暴。如此一來,那東家一個弱質流,怎麼能得了衙門的磋磨,不行,他不能讓東家去遭罪,思及此就匆匆沖著那兩名衙差去了。
「趙捕快和孫捕快,這是發生什麼……呀,東家,您什麼時候回來的。」秋如子彷彿纔看到葉清晏,忙上前招呼。
兩名差役一聽葉清晏是一品客棧的東家,亦是驚訝不已,隨即肅然起敬。
一品客棧的東家,可是燕朝頭一號的良商義商,朝廷不論哪兒有事,都有一品的影,捐銀捐。沒想到其東家竟然是一個人。
當即,兩位差役就把黃公子扔一邊去了,什麼醜八怪的玩意兒,也敢調戲朝廷第一義商。就是黃尚書的侄子又能怎樣,親兒子也得按規矩做事。這裡可是京城,不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越是權門貴胄,越是要惜羽。當今治世賢明,最忌明目張膽的作犯科,隻要被捅上去,必然玩兒完。
「明東家小心腳下。」
「明東家累不累,要不我去一個轎子來。」
「明東家最近有沒有那個特別便宜的雪膏?我家那個婆娘特別喜歡一品香膏裡的雪膏。」
「是是,我家的婆娘也是。」
葉清晏眉梢輕揚,沒想到他們的媳婦也用的香膏,「當然有。我這次來京,就帶了一批二兩的素品雪膏,二位差爺要是需要,可以和秋掌櫃定貨。因為數量很,一定要下手快些,不然很可能就沒有了。」
二兩的素品雪膏,就是最初配方的雪膏,裡麵沒有新增靈石。但是效果也是好的。
不然它也不可能那麼好賣,紅火得燙手。
兩個捕快一聽有二兩的雪膏,頓時眼睛就紅了,立刻抓住了秋如子,彷彿他是賊人,恐怕他給跑了一樣。
很是把秋如子嚇了一跳。
趙捕快:「秋掌櫃,我要十盒,不,二十盒!」
孫捕快:「秋掌櫃我要五十盒,所有的私房錢全買了。」
「你竟然有這麼多私房錢,厲害。」趙捕快向孫捕快豎起了大拇指。
孫捕快忙謙遜道:「多年積蓄,多年積蓄。」
秋如子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二位,我這裡一共纔有一百盒子素品的雪膏,已經賣出去六十多盒了,還都是老的顧客纔有。剩下的最多能給二位爺,每人留出十盒。二位如果嫌不夠,可以去專門賣香膏的店裡看看,不過十有**也快沒了。這個素品的雪膏,包裝雖然樸素,裡麵的香膏卻是半點不比蓮品的差,好賣的很。我這裡是客棧,隻是搭著賣,就已經快賣完了。」
「十盒也行,一定要給我留下。」
「我也是我也是。」
黃公子在一旁目瞪口呆,轉眼的功夫,這兩個差役怎麼就對這個人如此客氣,還要買什麼香膏?搞什麼鬼?
「到底要不要去衙門,不去的話,咱就在大街上把事撕吧明白,爺也要回府了。」
所有人都朝他看過去。
趙捕快咳嗽了一聲,「如果你們要在能和解的話,咱們」
葉清晏道:「不用了,這兒離衙門就剩一條街了,還是過去走個堂吧。」
孫捕快對葉清晏小聲道:「明東家,這上了堂,就不太好看了……」
暗示葉清晏可能會吃虧。
葉清晏笑笑:「謝謝孫捕快,不過你看他是能善罷甘休的人嗎?而且你們也不容易的,沒必要得罪黃府,或者是鄙人。」
孫捕快訕笑了下,「人活著,有時候吃點虧,也正常。」
葉清晏道:「可我是商人。做生意可以賺,甚至是不賺,但是絕對不能吃虧。這件事還是去公堂上解決吧,依照國法來定吃虧或其他,我都能接。」
「哼,就讓你認清一下現實。」黃公子對葉清晏道,眼中全是惡意,襯著那張醜臉越發難看鄙陋。
葉清晏不為所,「那就等著黃公子指教了。」
一群人又朝前走了。
秋掌櫃想要跟著一起去,但是趙捕快攔住了他。
「秋掌櫃,那位醜爺很可能是兵部尚書黃大人的親侄子,明東家如果有認識什麼人,還是趕的幫忙,否則很可能就吃虧了。咱們大人……和黃尚書關係不錯。」最後趙捕快直接和秋如子挑明瞭講。
秋如子明白了,忙道:「多謝趙捕快,雪膏我做主多給您留五盒。」
「瞧這話說的,我是為了香膏嘛,可一定給我留住了啊。」趙捕快叮囑道。
秋如子應著,「放心吧,一定給您留著。」
等人走遠後,秋如子想了想,急匆匆的走了……
……
葉心苑——
葉弘博剛進門,就看到春雨站在院子裡,急的團團轉,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春雨?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大爺您可算回來了。不是我有事,是娘娘攤上事兒了。」
「什麼?」葉弘博被春雨的話驚到了,然後忙安春雨,「別急,慢慢說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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