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綦靜靜的坐在龍椅上,一手支頤,手肘拄著龍椅扶手。
宮程進了殿,向蕭長綦稟道:「最後清剿開始了。」
「嗯,皇後……有沒有過來?」
「春雨姑娘進京了。」
「去了葉府。」
「是,陛下。」
蕭長綦一時沉默,宮程則等著蕭長綦的旨意。
……
元二半夜醒了,著眼睛坐起來,然後一也不。
葉清晏看到他坐起來,先是一愣,然後驚然想當了什麼,立刻就要抱他,但還是晚了一步,這小人兒已經開始……【畫圖】了!
尿完後,小人兒渾輕鬆了,又舒舒坦坦的躺下,繼續睡覺。
葉清晏:「……」
好在有小墊子給他墊著,出來的,給他換了一個乾的,趁機還輕輕的拍了一下他嘟嘟的小屁。
瞧著小人兒睡的很踏實,葉清晏又把他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蓋好以後,出了門。
行宮周圍因群山環繞,還有一個天然的湖泊,所以空氣格外清冽,甚至還有些山風寒涼。完全沒有京城夜裡的悶熱。
靜琳取了披風給葉清晏披上,「娘娘,仔細。」
葉清晏看看道:「不是讓你們去休息了嗎?」
「剛才……」
靜琳沒有說完,但眼中的自責,讓葉清晏知道,那個殺手驚到了們。
低聲緩道:「本宮可是天境,如果來人是本宮都對付不了的高手,那你們也隻是給人送人頭罷了,不用放在心上。」
「奴婢們願意為娘娘擋刀送人頭。」
「……嗬嗬,本宮知道了。」葉清晏笑了下,向遠黑的山頭,那是京城的方向,「不知道京城裡怎麼樣?」
「天亮應該就有訊息了,而且不管怎樣,娘娘和殿下都會很安全。」
「嗯。」其實,離不離開京城都沒有關係,主要是元二,他在保護他吧。還有那些臣子的家眷,也讓他們都老實點兒,別想三心二意。
「對了靜琳,剛才的煙花,是什麼訊號?你瞭解嗎?」葉清晏問靜琳。雖然歐純說了是解封京城,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說不清的疑慮。
靜琳低眉想了想,回道:「奴婢曾經聽丁哥說過,煙花好像是……絕殺令。」
「絕殺令?!」葉清晏瞠目,心驚跳。
靜琳見葉清晏一副驚嚇到的模樣,忙道:「也可能是奴婢記錯了。」
「不會的,你記在你們三姐妹裡是最好的。歐純呢?」
「歐將軍還在行宮啊,不過……」
「不過什麼?」
「越前統領走了,帶了一隊人馬,朝著京城回去了。」
「嗬,原來如此。」葉清晏臉沉冷如夜,歐純他們接到的命令,應該並非必須是歐純回去,而越前很想建功立業,所以歐純就把護駕誅逆的機會給了越前,也是一個順水人。還有問過歐純,他會不會留下,所以在歐純的認知裡,是更信任他保護行宮,所以最後他留了下來,還說會一直保護他們。
還有什麼煙花是京城解封的意思。倒是也沒錯,絕殺令後,京城必然會解封,因為都已經結束了,還不解封,等著人心惶惶,朝廷不安嗎?
葉清晏轉回了房間,看著榻上睡的安安靜靜的小人兒。
雙手了……最後仍按耐了下來。
現在過去,為時已晚。
倒要看看蕭長綦要給一個什麼樣的答案……
這一夜,葉清晏格外難熬,也一整夜沒有合過眼。
眼看著睡飽了的元二,哭唧唧的醒了,被徐嬤嬤抱走梳洗更吃早膳,而依然默默地等著最後的結果。
避暑行宮的宮門前,一匹快馬飛奔而來。
馬上有一名子,正是春雨。
春雨的懷中還穩穩的抱著一個繈褓。
「開門。」春雨騎著馬對守著宮門的衛大聲急喊道。
而衛都認識,所以立刻開啟了門。
春雨飛奔下馬,進了行宮。
葉清晏的念力一直是放開的,所以在春雨抱著一個繈褓,進的念力範圍後,立即就出了門去接。
「怎麼樣?葉府還好吧?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葉清晏一連串的問題撲向了春雨。
春雨卻本來不及回答的問題,氣籲籲道:「娘娘,這個孩子,您看看還有沒有救?」
「誰的孩子?」葉清晏問道,手上倒是沒有停頓,抱過孩子,開啟了繈褓。
是個半臉的嬰兒,模樣有些眼。
猛然想起,「這是……」
陳太妃生的那個孩子,被親手送去了陳府。
「陳令將軍的義子,小名樂兒,剛滿月,被可惡的逆賊摔在了地上,太醫說已經沒救了。奴婢想著娘娘或許……或許能救他。」春雨仍著氣,竹筒倒豆子的回道。
葉清晏的念力,立刻進了這個他的意識海中……一個小小的嬰兒蜷著,痛苦的躺在幾近乾涸的意識海中,確實是快死了。
「你去取元二的子尿來。」葉清晏對春雨道。
「啊?子尿?」春雨愣住了。
「嗯,快去。」葉清晏催促。
春雨再不敢停頓,忙跑去找徐嬤嬤。
葉清晏把樂兒放在了榻上,看著小小的孩子,心裡一陣陣的心疼,先用溫的帕子去他臉上的,極其溫的聲音道:「本宮儘力救你,你也要努力活著,知道嗎?」
從收納鐲中取出一枚淡紫的靈丹。這枚丹藥,是前些日子,整理靈丹的時候發現的。它和普通的靈丹混在一起,可能是煉的時候,瑞靈懶得分,便都裝一起了。
一共有十枚這樣的丹藥,為了分辨它的功效,吃了一枚……結果的靈魄明顯有增強,意識海裡的海水也更多了些。
這是能補益靈魄的丹藥,若是靈魂創,吃它最合適,所以給它取名補靈丹。當時就想著給白南蓮,不過他是缺了一魄,不知道有沒有用。
眼下這個孩子馬上就要死了,靈魂已經快要散掉。說實話,也沒有好法子,隻有用靈丹試試了,死馬當活馬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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