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你個毒婦!誰不知道虞蒙是你的人!你是怕我……”虞子蘇的話剛落,華勇就忍不住尖起來,原本就難聽的嗓音就像是被什麽磨礪了一般,又尖又啞,更是難聽。
當初華勇為了報複一個得罪了他的士兵,將人弄進刑司之後,想要進去關照關照,結果無意間去窺見了虞蒙和虞城兩個人審訊人的一幕,華勇至今都還記得那讓他骨悚然的一幕幕,那兩個人簡直就是魔鬼!是魔鬼!
想到那些手段,華勇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底的害怕越來越多,越來越,不管怎麽樣,他一定不能讓虞蒙來審訊他,“虞……”
“真吵!”轍直接了鞋拿起子就往華勇裏塞進去,“老子早就想要這麽做了!靠!南宮將軍,小的倒是覺得王妃的提議不錯,早前小的可是看過虞蒙他們的手段,就沒有他們問不出來的真相!”
“唔……唔……”華勇恨死了轍,一邊掙紮,一邊還瞪大眼睛盯著轍,仿佛要將這個人吃拆腹,不留骨渣一般,盡管口腔裏的臭氣熏得他快要暈過去,但是卻比不上他心的恐懼。
南宮勳也是見識過虞蒙等人審訊的手段的,所以愣了片刻便答應了,揮揮手道:“來人,將這兩個人拉下去。”
早就候著的幾個人急忙上前,將華勇和另外一個士兵給拉了下去,心中暗自嘀咕著這華勇整天耀武揚威的,終於栽了。
轍原本是想要跟著一塊去的,又擔心虞子蘇的手臂,想了想還是留在原地,又跟南宮勳說了一下,讓多加幾個人跟著。
“傷口再深一點,整個右臂就廢了。”就在這個時候,軍醫也趕了過來,夜修冥將青尋和軍中慣用的幾個大夫帶走了,隻留下了一個從太醫院跟過來的方太醫,方太醫一看虞子蘇的傷勢,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南宮勳急忙道:“那現在可還要?太醫有什麽需要盡管說,隻要對王妃的傷勢愈合有好的,本將軍一定去尋來。”
南宮勳隻要一想到王爺知道王妃在自己這裏傷的事,自己會多麽多麽的慘,就十分著急,連轍和蘇諾在場等人古怪的樣子都沒有察覺。
“轍,你那是什麽表!難不要本將軍給王爺說一下你今天幹的好事!”南宮勳反應過來,第一個就拿轍開刀道。他一天容易嘛,心這樣還有心那樣,想到刑司那裏還有一個華勇,南宮勳忍不住有著淡淡的憂傷……
“沒什麽。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太醫,王妃的傷怎麽了?”轍急忙跳著後退一步道。開玩笑,要是告訴王爺今天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自己肯定會被筋皮!
“先去營帳,要把袖箭取了,晚了容易染。”方太醫看了一會兒,著胡須道:“讓人多準備一些熱水。”這傷口這麽深,也不知道待會兒拔箭的時候,這滴滴的王妃不得住。
“我去讓人準備熱水。”蘇諾道:“軍營裏麵可能已經有了叛徒,熱水是要給王妃理傷口用的,我不放心,去盯著。”
“我去吧,你在這裏給方太醫打個下手。”轍急忙道。他們都是些爺們,待會兒方太醫要打下手什麽的也不方便。
“也好。”
虞子蘇本來因為之前給景帝放的事,子虧損得嚴重,再加上來關城的時候走得急,風天雪地的,一直都是強撐著,雖然夜修冥有讓青尋調理,自己這幾日也都注意著,可是現在這樣一折騰,還是有些暈乎。
心想著幸好蘇諾沒有跟青尋雙宿雙飛,要不然這個時候,隻怕還要一邊忍著肩膀疼疼的,還要費勁地保持腦袋的清醒,任由蘇諾把自己扶著往營帳裏麵走,道:“還要將軍營裏的人再清理一遍。”
南宮勳急忙道:“王妃放心,這件事,末將會嚴查的。隻是這件事,要不要告訴……”
“不用告訴夜修冥了。”虞子蘇沉聲道,心中卻是在想,不僅僅你們怕夜修冥發火,也怕啊,也不知道是有多麽倒黴,聽個牆角挖個釘子,在自己的地盤居然也能把自己搞這副鬼樣子。
南宮勳舒了一口氣,見虞子蘇和方太醫已經進營帳之中,吩咐人在外麵守著之後,又遣散了周圍圍著的人,喚來自己手底下的得力小將白世延道:“去讓各位將軍都來一下主帳。”
“是,將軍。”白世延應了一聲,又問道:“楊將軍和葉將軍也需要過來嗎?”
他口中的楊將軍和葉將軍,一個是指因為太頑固死板不得夜修冥重用的楊浩,一個是因為和齊漢章有著親戚關係,為了表示忠心,甘願跑到軍營中最不重視的夥食團去管事的葉嶠。
南宮勳頓了一下道:“嗯,都要來。”王妃說得對,這軍營,還需要再清理一遍。
軍營之中,因為今天虞子蘇傷的事在南宮勳和轍的有意縱容之下,迅速地傳播開來,各位將領被南宮勳聚集到了主帳,虞子蘇所在的營帳被士兵層層包圍,嚴防守衛,森嚴無比。
再加上巡邏的軍隊比往常多了一倍不止,軍中的眾人也不免有些人心惶惶胡猜測起來。
南宮勳看著營帳中的七位將領,除了轍和葉嶠,其餘人都是當初跟著七王爺在長關東奔西走從戰場上拚打下來的,七王爺將他們留在長關,固然是因為他們不如楊嚴老兒一般適合衝鋒陷陣,可是肯定也有因為七王妃的原因吧。
隻是隻怕連七王爺自己也不會想到,就算是當初的老人,也會有人不滿於現狀,壑難填,為當初最為不恥的那一種叛主的叛徒。
“本將軍想,你們應該都知道本將軍你們過來,是為了什麽事。”南宮勳率先開口道。
“是因為王妃的事?”一位麵容冷肅的將軍沉聲問道,他是在場除了轍和南宮勳,職算高的了,關鍵是,軍中也有不人對他十分信服,就連杜威,現在也是在他的手下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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