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關,夜修冥之前鎮守的邊關。
聽見景帝的話,夜修冥挑了挑眉,也沒有應聲,接過聖旨,也不打一個招呼,就轉離開了。
“皇上,你怎麽……”俞公公看著自從夜修冥離開就一直著頭的景帝,言又止。七王爺手中握有兵馬,這個時候,顯然是在京都坐鎮最好,為什麽陛下要將七王爺支走呢?
景帝擺擺手,沒有說話,道:“去將於太醫過來一下,就說他開的止疼藥已經不管用了。”
雖然不知道當時,老七和子蘇丫頭是怎麽樣讓他又恢複了正常,可是他心底卻是十分的明白,他們兩個的方法肯定隻是治標不治本。
因為他覺到,自己最近又是不對勁起來。將老七調到了邊疆,雖然苦了點,可是至能夠遠離即將到來的是是非非,老七手中的百萬兵馬,不管日後是誰登基為帝,都能夠保證他有實力活下去。
俞公公是不懂的,他見景帝已經疼得忍不住在捶自己的腦袋,急忙喚了心腹進來看著,去請於太醫。
夜修冥回到七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原本以為虞子蘇在蘇苑之中,沒想到卻聽青尋道,虞子蘇這個時候,還在書房。
“這個時候,還在書房做什麽?”夜修冥心中想著,又折去了書房,過著書房裏麵還亮著燈。推開門走進去,卻發現裏麵的人兒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由得無奈寵溺一笑,竟然在這裏睡著了。
“唔……夜修冥,你回來了?”虞子蘇睡得很淺,覺到似乎有人靠近,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不過心中暗自有點腹誹,幸好已經習慣了夜修冥的氣息,要是別人就這樣靠近自己,隻怕會被自己一掌劈過去吧。
夜修冥見已經醒了過來,也就將手中的披風放下,一邊拿起桌子上的書看了一下,一邊道:“怎麽就這樣睡在了這裏,要是染了風寒怎麽辦?”
明明知道自己的畏寒,還這樣趴在書桌上就睡了過去,真是……唉!
虞子蘇淡淡笑道:“一時之間忘記了。”心底卻是無比的暖和,有這樣一個人無時不刻地為自己著想,怎麽可能不幸福呢。
“江山異國誌?你看這個做什麽?”夜修冥看了一下,見虞子蘇翻開的地方是飛國的曆史,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道:“你懷疑端平帝?”
“不是,我隻是在想自己的世而已。”虞子蘇將書拿過來,往後麵翻了兩頁道:“你看,這上麵記載,飛國皇室的確實和普通人不同,雖然沒有言明到底是什麽不同。”
端平太為什麽會意有所指地讓他們給景帝喂?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端平太,知道他們二人有一個人的是對景帝的蠱毒有用的,又或者,是知道的是對景帝的蠱毒有用的。
“我一直都在懷疑自己不是虞邵寧的親生兒……”
虞子蘇低垂了眼睫,淡淡的聲音仿佛夜風一般,虛無縹緲得令人難,“所以一直在找關於自己真正世的真相,可是不管是似乎知道真相的於管家,還是義父,都對這件事閉口不談。”
夜修冥看著這樣的虞子蘇,心中忍不住泛起疼惜,歎息一聲,將人擁懷中,在額頭上落下深深的一吻,道:“然後呢?”以的格,肯定不會那樣輕易的放棄吧。
“然後?”虞子蘇勾起一抹笑意,豔得驚心魄,從手中拿出一隻八尾簪,正是當初楊嬤嬤給的錦囊裏麵的那支,笑道:“就算是於管家和義父想要瞞著我,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痕跡都抹去。”
“這簪,便是我母親留下來的。”虞子蘇目一閃,又道:“說到這裏,我倒是差點忘了告訴你,關於寶藏的事。當初我的人可是查到了,東陵商策來景國,其實就是為了寶藏的事。”
“這個待會兒再說。”一聽到東陵商策的名字,夜修冥目幽幽一閃,將虞子蘇偏離的話題扭正道:“這個簪,有什麽問題嗎?”
虞子蘇目一沉,將當初自己得到這個簪,和這個簪與畫卷的,一點一點告訴給了夜修冥,也順帶著,將所知道的,關於寶藏的事,全部都跟夜修冥說了。
“……我之前都想要跟你說的,可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夜修冥,你不會怪我吧?”
虞子蘇說完,看著夜修冥漸漸沉了下來的臉,才突然想起自己這件事好像真的做得不厚道的,搞得像是故意瞞著他似的。
雖然真的沒有想要瞞著他的意思,隻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出來而已。
“沒有,我隻是在想,這麽大的事,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夜修冥是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
夜修冥也算是一個有著大男子主義思想的男人,可是相比於自己對虞子蘇的掌控,他更加在乎對虞子蘇的。
所以,他不會限製虞子蘇的自由,更加不會去想著掌控虞子蘇的一切,而是選擇讓虞子蘇和他並肩而立,在背後默默地保護。
夜修冥一直都知道虞子蘇其實麵臨的危險多的,尤其是連家,一直都在找機會暗殺,所以便讓人暗地裏注意著,保護著。
隻是沒想到,還是錯過了這麽多。所以一聽到了虞子蘇說出來,有些自責和擔心,才會忍不住沉了臉。
“我就是……”虞子蘇想要解釋,卻發現本就是解釋事的料,隻怕會越解釋越,索就不說了。
夜修冥低低笑道:“我都明白的。好了,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說,現在這麽晚了,該就寢了。”夜修冥眸一陣火熱,寵溺含笑,著虞子蘇。
虞子蘇秒懂!臥槽!男人果然都是下半思考的!還不等反應過來,夜修冥已經攬著往外麵走了……“蘇兒啊,我們都已經好久沒有好好流過了……”
虞子蘇,默。這種流,真的不需要說出來……
虞子蘇原本還以為這一次虞婉的事過來,至可以安安心心地過個年,哪知道才不過一天,東陵商策和端平帝都相繼提出辭呈,準備返回自己的國都。
“這麽早,幹什麽?”
虞子蘇打了個嗬欠,見夜修冥在給自己挽發髻,忍不住就道:“都怪你,我現在都還想睡覺。”
果然那種事是十分耗力的!而且關鍵是讓虞子蘇心底很不平衡的是,為什麽在那種事上,男力消耗不平衡!
“嗯,怪老頭子。”夜修冥淡淡接過話道,眸子裏帶著笑意,“誰他大清早的不休息,要舉辦什麽宴會。”
隻怕夜修冥自己也沒有發現吧,跟虞子蘇在一起,他不僅僅是臉上的笑意多了起來,就連話語也多了起來,有時候甚至還會跟虞子蘇開玩笑。
“確實該怪他。”虞子蘇淡淡道:“對了,關於蓮嬪的事,他是怎麽打算的?”事已經過去兩三天了,景帝都還沒有置蓮嬪,不得不讓人以為這件事景帝就打算就此揭過了。就連虞子蘇也差點這樣以為。
“老頭子在等一個名正言順的機會。”夜修冥沉聲道:“蓮嬪肯定是要死的。”不死,簡直就對不起他的特意安排!
“走吧。”夜修冥和虞子蘇兩個人收拾好了之後,便進了宮。
虞子蘇一看著這大殿之上的人,有些懷疑,是不是記錯時間了,明明不過早上八九點的樣子,怎麽這些人就早早到了?難不這些人冬天都沒有什麽睡意不?
就在虞子蘇打量的時候,東陵商策突然笑道:“七王妃這是在驚訝什麽?莫非這大殿之上有什麽好看的不?”
果然是一個有趣的子啊,可惜的是,他低估了他邊的夜修冥,要不然,這一次離開景國之前,也就能夠和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不過,不著急……時間還長著,鹿死誰手,誰又說得準呢?
虞子蘇淡淡笑道:“不過就是看看怎麽早,又多人會為東陵太子送行罷了。”也不提秦安豔,那淡然的語氣,仿佛就是在十分隨意地問東陵商策:也就是看看,東陵太子的麵子到底有多大罷了。
東陵商策後隨侍的東威臉一怒,而那些很早就趕到皇宮的人則是臉一僵:帝澤公主的意思,是他們結著東陵太子嗎?
“虞子蘇,明明就是你自己來的太遲了,還說我們來得太早了!”一紅裳的連依忍不住,出聲諷刺道。邊的瞿氏原本想要手去拉住,結果卻沒有將人給拉住,忍不住斥了一句:“阿依!”
“七王妃勿怪,阿依被我們寵壞了,所以說話難免有些衝。”
連依嘟了嘟,還想說什麽,卻被瞿氏一眼瞪了過去。
虞子蘇卻是笑道:“沒事,本妃隻是覺得連小姐說得有些奇怪,這宴會不是還沒有開始嗎?本妃怎麽就算太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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