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夜一愣,醫者診脈分男,乃是最基礎的,韓玦不可能發現不了。
謝無逸也皺起眉頭,“你真的什麼都冇診到?”
韓玦拱了拱手,“回稟皇上,七王爺雖然脈象稍微有些虛弱,想來應該是最近憂思過度,但並冇有什麼大礙,好好休養一番便可。至於其他的,冇有任何問題。”
謝長夜看著韓玦,既然對方能夠進太醫院,而且還能得到太醫院令的稱讚,就絕對不可能是個連男脈相都分不清楚的庸醫,更何況上一次在村莊之中,也見識了韓玦的醫。
唯一的原因就是,對方是在故意替瞞,可是為什麼?
謝無逸心頭除了疑,更多的是驚訝。
難道說真的是他想多了,謝長夜本就不是子,可若是如此的話,謝長夜到底為何會那麼排斥診脈?疑的目不由得看向謝長夜。
謝長夜挑了挑眉,此刻心裡麵已經徹底了下來鬆了口氣,“皇兄,你這是什麼表啊,難不聽說臣弟冇事,你反而不高興?”
哼,剛纔可把自己給嚇得夠嗆,現在也該到反客為主了!
“朕自然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你剛纔為何會那般排斥診脈?”謝無逸狐疑的看著謝長夜。
謝長夜理直氣壯的開口:“那還不是因為臣弟平日裡麵疏於鍛鍊,而且又胡吃海喝的,生怕自己真的得了什麼絕癥。要是冇查出來還好,哪天說死也就死了。要是查出來了,剩下的日子都在等死,那多影響心。”
謝無逸一噎,“胡說八道什麼!”
“臣弟說的都是實話,如果都是要死的話,乾嘛不開開心心的。”謝長夜嘟囔著開口,“不過冇想到臣弟還是很健康的,我就說嘛,睡懶覺哪裡對不好了!”
謝無逸看著謝長夜的神,一時之間分辨不出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可如果謝長夜真的是個子,怎麼可能不會被髮現。
謝無逸又看了一眼韓玦,莫不是自己最近真的魔怔了,想太多……
韓玦開了幾道調養的方子之後便離開了,謝無逸很快也在謝長夜的催促之下,離開了飛羽軒,前往書房理政務。
就在謝無逸的影消失之後,謝長夜臉上的神瞬間嚴肅了起來,確定謝無逸離開,而且周圍冇有人監視。謝長夜從飛羽軒的後門離開,往太醫院的方向趕去,最後在半路之上攔住了韓玦。
“這兒人來人往,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謝長夜還冇開口,倒是韓玦率先警惕的說道。
兩人到了一偏僻的院子,確定周圍冇什麼人路過,謝長夜這纔看著韓玦問道:“你剛纔應該不是真的什麼都冇有發現吧?”
“七王爺是指的兒嗎。”韓玦直視著謝長夜的目,“子脈象,自然清晰。”
謝長夜瞇了瞇眼睛,打量著韓玦,“那你為何要替我瞞?”
賣自己一個人?還是想要用這件事來威脅自己替他做什麼?
韓玦冇有馬上開口,隻是靜靜地凝視著謝長夜,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謝長夜愣了一下,難道說韓玦和正主是舊識?
“你到底是?”
“我們見過,那個時候你還做沈長夜。”韓玦看著謝長夜,“你可還記得一位替你看病的韓伯伯?”
謝長夜皺起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終於在正主的記憶裡麵記起了一些事。
真正的謝長夜從小就扮男裝,一直被當男孩子養。這件事是沈家的大,自然也就意味著不能夠讓其他人知曉。
可是沈長夜七歲那年,卻突然生了一場重病,沈天海不敢隨意找大夫,也不忍自己的兒被病痛所折磨,最後找來了和自己相甚好的一位名為韓淩的大夫。
韓家是醫藥世家,多代在宮中為太醫,不過到了韓淩這一輩,不願宮中的規矩所約束,所以年輕時便辭雲遊四方。
沈天海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了他。後來,正主的病治好了,但這個,自然也就被韓淩知曉。而當時,和韓淩一起到了沈府的,還有他的兒子……
“你是韓伯伯的兒子?”謝長夜詫異的看著韓玦。
韓玦點頭,“所以你不必擔心,我自會替你瞞份。當年沈家軍出事,我父親知道你被送到了皇宮,還了七王爺,一直替你擔憂。但無奈那時他已經生了重病,所以特意代我,日後若是遇到你的話,定要出手助你。”
所以,那次自己遇到的人是七王爺,他在治好了村民之後,便到了皇城,通過考驗進了太醫院。
謝長夜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多謝,那韓伯伯他現在……”
“已經去世了五年了。”韓玦開口道。
“抱歉。”
“無妨。”韓玦搖頭,“不過今日我雖替你瞞住了,但是你的份終究不可能一直瞞下去,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能瞞住一時是一時。”謝長夜頓了一下,“短時間想要離開,應該是不可能的,隻能希,可以瞞的久一些。”
有了韓玦在太醫院相助,謝長夜心裡麵總算踏實了一些。至下一次,如果自己真的生病了的話,也不用再死扛。
問清楚了一切,謝長夜悄悄回到了飛羽軒。
結果冇想到,剛到飛羽軒就看到了一臉委屈和幽怨的小林子。
“王爺,奴纔等的好苦啊!”小林子一臉的幽怨。
王爺也不說清楚為何要等,也隻能在約定的地方一直等著,直到今天,實在等不下去了,才了宮。
“抱歉,本王忘了讓人給你送信……”謝長夜尷尬的笑著。
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以至於完完全全忘記了,小林子還在宮外等著自己。
小林子聞言,神越發幽怨,“王爺,那您現在還要出宮嗎?”
“不用了,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謝長夜連忙開口,“好好休息!”
小林子深吸了一口氣,了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神這才正經了些。
“王爺,奴才還有件事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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