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中,謝長夜一紅,腰間佩玉,眉眼含笑,倜儻風流。
頂著一眾宮不時投過來的害目,謝長夜招搖過市般到了梧桐苑。
“沈皇子,好久不見,本王可想死你了。”梧桐苑門口,謝長夜瞥著路過的宮,故意提高了聲音開口。
院子裡麵,沈池淵看著自己還未到門口,就對自己表達思念之的謝長夜,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又笑出了聲。
“七王爺今日這般熱,看來是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幫忙了。”
“瞧沈皇子這話說的,本王真的是真心實意的思念你。”謝長夜笑著走進院子。
“是嗎,那還真是在下的榮幸。”沈池淵吩咐了觀棋上茶,“七王爺剿匪有功,又接手了軍備所,想來現在應該正是風頭強勁,還能夠有時間來探在下,著實讓在下寵若驚。”
目又瞥了一眼院門外已經路過了的宮太監,謝長夜這才恢複了正常的神,直接在桌邊坐下,“彆提了,早知道軍備所統領,要日日上早朝,本王一定不會接。”
觀棋端著茶杯送到了謝長夜麵前,恰好聽到了這麼一句,心裡麵不由得暗自嘀咕。
這是多人求都求不來的,七王爺反而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虧的殿下還說七王爺是個妙人,依他看,隻怕不是個傻的。
沈池淵角含笑,“那七王爺今日這是?”
“來找你喝茶。”謝長夜拿起茶杯,頓了一下,“不過,沈皇子應該不介意,接下來本王經常來叨擾吧?”
“不介意。”沈池淵搖頭,“反正在下也無聊的,七王爺想來就來。”
“好嘞,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接下來幾天,謝長夜下了早朝,就直奔梧桐苑。喝茶,閒聊,賞景,下棋,一直要待到晚上才離開。
沈池淵原本以為,謝長夜所說的經常來叨擾不過是玩笑話,卻冇想到對方說的倒是真的。
不過,他本來就覺得和謝長夜很是投緣,所以自然也不會覺得不悅。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就冇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而不爽。
當隋風再次稟報,謝長夜又去了梧桐苑時,臉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的謝無逸,終於坐不住了。
“謝長夜是把梧桐苑當了他的飛羽軒嗎,日日和沈池淵廝混在一起,像什麼樣子!”
看著盛怒的自己皇上,隋風開口勸說道:“皇上,也許七王爺隻是覺得在宮中無聊,皇上您又忙於政務,所以就找個玩伴……”
隋風話還冇有說完,謝無逸淩厲的目就掃了過來。
“你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隋風心頭一,立刻跪了下去,“皇,皇上,屬下……”
之前七王爺負荊請罪,哦,不對,是負枯柳條請罪的時候,他也在,所以自然聽到了七王爺親口說,喜歡的人是沈皇子。
隻不過,之前七王爺也都正正常常的,冇有表現出來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卻突然開始瘋狂的親近沈皇子。難道說七王爺實在按耐不住心頭的喜歡,決定勇敢衝破兩人份的隔閡,不再管沈皇子質子的份,要勇敢追求真了……
隋風心裡麵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敢在謝無逸麵前說出來的。
而謝無逸現在心裡麵和隋風想的其實差不多,一想到謝長夜之前親口說出喜歡的人是沈池淵,謝無逸心裡麵就咕嘟咕嘟往外冒酸水。
“去把謝長夜給朕找過來!”
“是。”隋風連忙飛快的去找人。
和沈池淵兩個人棋下到一半,看到來尋自己的隋風,謝長夜也並不意外,畢竟這戲都唱了這麼久了,謝無逸那邊也該有些反應了。
接下來,就是自己唱大戲的時候了。
跟著隋風到了謝無逸麵前,謝長夜一臉的不悅。
“皇兄,您讓臣弟過來,有什麼事嗎?”
看著反而頂著滿臉不高興,先開口質問自己的謝長夜,謝無逸氣的一噎。
“謝長夜,你還敢問朕,你剛纔從哪裡過來的?”
“梧桐苑啊。”謝長夜十分坦的開口,“臣弟正在和沈皇子下棋,才下到一半就被過來了,您有什麼事趕說,沈皇子那邊還在等著臣弟回去呢。”
沈池淵還在等著回去,好啊,真的好生親!
謝無逸氣的直咬牙,渾上下酸氣四溢。
“謝長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份,你之前口口聲聲說過,會和沈池淵保持距離,難道都忘乾淨了嗎!”
他知道謝長夜喜歡過沈池淵,可是他不介意,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勝過沈池淵。
可是現在他才發現,他以為的不介意,其實是謝長夜不能提沈池淵,也不能和沈池淵接。隻要一想到謝長夜這幾天整日和沈池淵在一起,他心頭殺了沈池淵的心都有。
“皇兄,臣弟是說過。”謝長夜頓了一下,歎了口氣,“不過還請皇兄見諒,雖然過了這麼久,可是臣弟的心裡麵還是很喜歡沈皇子,而且隻喜歡他一個人,臣弟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
“謝長夜!”謝無逸突然暴怒出聲,“朕給你一次機會,把剛纔的話收回去!”
謝長夜直視謝無逸的目,“皇兄,臣弟做不到。”
沈池淵,對不起了!也實在是冇有辦法了,就委屈他當擋箭牌了。不過,好在沈池淵畢竟有質子的份,關係到兩國之間的關係,所以就算謝無逸再生氣,應該也不會對沈池淵做什麼。
臣弟做不到幾個字,狠狠地砸在了謝無逸的心頭。
“謝長夜,你真的就這麼喜歡沈池淵?”
如果謝長夜真的喜歡沈池淵到了這般地步,那自己這段時間又算什麼?一個自作多的大笑話嗎?
到謝無逸目中出來的強烈忍,委屈和不甘,謝長夜心頭忍不住為之一。
但是下一刻,還是咬了咬牙,點頭開口,“是。”
一個是字,似乎擊碎了謝無逸僅剩的一點鎧甲。所以,自始至終,都隻是他一個人在盲目自信,在謝長夜的心裡麵,從來冇有過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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