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戒尺突然打下來的時候,謝長夜整個人都愣住了,幸好在戒尺落下的最後關頭反應了過來,一下子躲了過去。
“周太傅這是做什麼?”
飛羽軒中,謝長夜皺眉看著周玄,上來就打人?
厚重的戒尺打在了石桌上,發出一聲悶響。一旁的小林子也嚇了一大跳,可是看了看周玄,卻不敢開口說什麼。
這位周大人可是天宸國的三朝元老,一直在禮部任職,先帝在位時,就曾經因為禮法和規矩的事,多次嚴詞直諫,連先帝都拿他冇辦法。
唉,王爺現在上這位周大人,隻怕是要吃苦頭了!
“七王爺難道還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周玄年近古稀,鬚髮皆白,整個人連眉間的褶痕著一子古板和嚴肅。
謝長夜皺起眉頭,“本王還真的不知道,請周太傅給本王解釋解釋。”
周玄握著戒尺,臉難看,“為皇室子弟,比普通人更加應該謹言慎行,最近皇城之中流言紛紛,皆是因為七王爺不恪守規矩造的,這三下戒尺,七王爺今日必須要,才能從此長個記!”
謝長夜看著那約莫有一寸厚的戒尺,一下都不想挨,結果對方還張口就是三下。
“周太傅,皇城之中的那些流言蜚語也並非本王所願,說起來,本王纔是那些流言的害者。您看這三下戒尺,是否可以免了?”
“不行!”周玄麵冷,語氣裡麵是毫冇有商量的餘地,“今日這三下,七王爺必須要。打完之後,老臣會再親自給七王爺講授各種應該遵循的禮法,好好約束七王爺的行為,讓這些事之後再不會發生。”
謝長夜角一,看著周玄的臉,看來好好商量是不行了。
眼珠一轉,謝長夜歎了口氣,“周太傅,本王知道,我不是先皇的親生皇子,在你們眼裡麵,自然也是不尊敬的。今日周太傅若是真的要打的話,那本王也隻能著,隻是這訊息傳出去了之後,除了本王被人嘲笑之外,不知道周太傅會不會也落下一個不敬先皇義子的名頭。”
說完,謝長夜又看了一眼周玄,原本以為自己這麼說,對方至會猶豫了一下。
可冇想到的是,周玄臉上的表冇有一一毫的變化。
“七王爺,你既然已經了皇室名單,自然就是皇室之人,關於份,不必妄自菲薄。至於臣會不會落下不敬的名聲,這一點七王爺也不必擔心。”
周玄微微抬頭,接著開口說道,“陛下年時,曾過臣的教導,那個時候也捱過臣的戒尺,今日教導王爺,臣自然也會按規矩辦事,冇有什麼不同。”
謝長夜:“……”
謝無逸居然還捱過周玄的戒尺,所以,是他小時候被打的久久難以忘懷,現在才特意安排周玄來給自己當太傅?
“七王爺還有什麼問題嗎?”周玄又握了些手中的戒尺,“如果冇什麼問題了的話,趕領了這三戒尺,今天的課業要開始了。”
“周太傅,本王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重要的事,這課還是改天再上吧!”
說著,謝長夜轉就往飛羽軒外走。
“站住!”周玄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七王爺,你若是再這般推,無禮的話,今日的責罰就不止三戒尺那麼簡單了!”
謝長夜腳步一頓,剛準備還冇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後傳來的段沐風的聲音。
“七王爺,周大人。”
看到段沐風,周玄臉上的神明顯緩和了一些,“段丞相怎麼來了?”
段沐風走進飛羽軒,看了一眼謝長夜,才笑著開口道:“周大人見諒,本相有要的事想要同七王爺商量,隻怕可能要影響周大人今日的授課了。”
周玄皺了一下眉頭,“七王爺剛纔說的有事,難道是和段丞相有約?”
“是。”謝長夜連忙開口,“本王也是剛剛纔想起來,和段丞相約好了。”
周玄看了看謝長夜,又看了看段沐風,過了片刻之後,纔開口說道:“既然是和段丞相有事相商,那今日的授課就暫時停一停,不過從明日開始,七王爺務必要安排好時間,學習規矩和禮數為重。”
謝長夜一臉虛心教的掉頭,“本王知道了,恭送周太傅。”
周玄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書,走出了飛羽軒,經過謝長夜之時,還特意又囑咐了一句,他今日都住在宮中,讓謝長夜有什麼問題,大可以去請教。
飛羽軒院門口,看到周玄的影徹底訊息,謝長夜這才鬆了一口氣。
“剛纔多謝段丞相了。”
自然冇有什麼事要和段沐風商量,想來應該是對方剛纔在院外聽到了自己的話,所以特意替自己解圍。
“七王爺不必客氣。”段沐風仍舊是笑的十分溫潤,“不過周大人授課素來有些嚴厲,七王爺日後還是要謹言慎行一些為好。”
“我看那位周大人倒是十分欣賞段丞相你,想來剛纔如果換了一個人開口的話,他都不會放人。”
尤其是剛纔周玄離開之時的目,甚至從裡麵看到了,對方對於自己能和段沐風有往的欣之。
段沐風輕聲笑了笑,“年時,我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皇上伴讀,那個時候,也曾教於周大人門下。”
謝長夜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段沐風,隨即搖了搖頭。
“七王爺怎麼了?”段沐風問到。
謝長夜回答道:“也冇怎麼,隻是覺得,雖然教於一,但是你和皇兄兩個人現在還真是完全不同。”
“皇上是一國之君,目和氣度自然不是常人能比的。”
謝長夜挑眉一笑,“嗬,每天都頂著一副彆人欠他錢冇還的臉,皇兄的氣度,的確是一般人冇有的。”
段沐風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開口,便看到謝長夜又出一臉八卦的模樣,笑嘻嘻的問道:“既然段丞相和皇兄一起教於周太傅,那剛纔周太傅說的,皇兄捱打的事,想來段丞相應該也清楚吧?”
“這……”段沐風點了點頭,“倒是的確知道,隻不過背後議論皇上,實屬不妥。”
“冇什麼不妥的,咱們就小聲地八卦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謝長夜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燦若黑夜繁星,看的段沐風心頭突然有些晃神。
然而就在這時,院門外,威嚴又冷冽的聲音傳來。
“謝長夜,既然你如此好奇,不如直接來問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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