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晨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在他的圈子中,還真冇有經濟拮據的,更不明白像司機這種人他們生活的狀態又是什麼。
剛纔已經聽他抱怨了一堆,似乎普通百姓的日子也不好過,隻是不明白他又是為了什麼。
年輕司機似乎也不是很期待路晨想聽或不想聽,他隻是想將積在心裡的一些負麵緒釋放出來。
“說起來您可能都不相信,我在陸都已經結婚了,還有個兒子。”年輕司機說道。
“這不是好,都有妻有兒了,乾嘛還要背井離鄉?陸不好賺錢?”路晨想當然的問道。
“不好賺錢?您不是陸的吧?陸掙錢可比這小地方容易多了!”司機哼哼道。
“那你又是為了什麼?”這迴路晨真不明白了,似乎八卦起彆人的事,自己的那點兒傷心事兒也都淡忘了許多。
“我是結婚了,是有老婆兒子,可兒子不是我的,你說讓我怎麼回那個家?我看見他們就堵心堵肺得難!”司機提起自己的事,氣得他猛的摁了幾下車喇叭,以釋放積在心底許久的怒氣。
路晨驚訝的張大了,再看向的小夥時,不免帶上了同。
“那你怎麼不跟他離婚?”路晨下意識的問道。
“離婚?我倒是想!那野男人不要他們孃兒倆,我老婆又冇工作,離了婚怎麼活?一哭二鬨三上吊,要死要活的進了急救室都三回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的命在我的手裡冇了嗎?”
路晨驚愕得腦中一片空白,不明白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
“當初背叛我的時候嫌我窮,如今又要死要活的賴著我,我知道,那是因為冇退路了!我們可是初中同學、青梅竹馬,到頭來卻過了這樣!這人心呀,真特麼跟海底針似的!我頂不了這綠草原,也不想看死,所以我就跑出來了,眼不見為淨!”
司機越說越激,到最後,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路晨也沉默了,無意中看了司機一樣,那張的臉此時一片悲傷,明亮的眼睛中似乎也蒙上了一層水霧。
“你……是不是還是放不下?”路晨能覺得到,司機雖然生氣,可他這種逃避恰恰說明他心裡還有那個人,否則從理上來講,會毅然決然的分手。
路晨的話終是讓司機掉下了一串眼淚,他猛地抹了把臉,不讓眼淚蒙了他開車的視線。
“對不起路先生,讓這些齷齪事兒汙了您的耳朵,我的意思是……人怎麼都要活著,我是放不下我老婆,估計我老婆心裡也放不下那個野男人,所以我走不走也無所謂,隻要不離婚就行,但我真冇法麵對,所以就先這樣吧。”司機說完,車子也緩緩的停了下來,路晨抬頭一看,他們已經到了一家豪華酒店門前。
目的地到了,他也聽了一路這世間讓男人憤恨又無可奈何的故事,付了車費後,路晨的心卻一直被那個故事乾擾著。
“奇怪,這都幾點了,按理說我哥該早到了,怎麼現在還冇個靜?”在蘇珊家的路看了看錶,皺眉自言自語道。
好友聚在一起聊了會天兒,和範依依的關係也緩和了不。
特彆是聽蘇珊說起黎景熙為範依依一致千金的豪舉,驚訝的同時也隻有羨慕了。
至於哥哥……他們二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好在哥哥這次也會來沙島,讓他們當麵談清也好。
“你哥也來了?”範依依下意識的問道。
“我說依依,該麵對的早晚要麵對,再說這事兒我不覺得你做錯了,有什麼可心虛的!”蘇珊瞭解了範依依和路晨的事後,倒是理解和力範依依的。
畢竟在大學期間,路晨追範依依的事也知道,而範依依對路晨的冷淡也清楚。
要說他倆真在一起,蘇珊反而倒覺得有些奇怪了。
自家哥哥遭嫌棄,路狠狠的白了蘇珊一眼,卻也對這位好友無可奈何。
憑心而論,如果範依依不是跟自家哥哥訂婚,不是自家哥哥遭拋棄,路覺得自己應該也會站在範依依和黎景熙這邊。
“三位,我家老闆請大家、以及蘇老爺和夫人一起同進晚飯,三位看……咱們現在可以出發了嗎?”這時,王征敲了敲門,站在門口有些侷促的問向屋裡的三位漂亮人。
範羽然已經昏昏睡,聽到王征這麼說,他一下子原地滿複活,歡呼大著:“咱們去吃好吃的啦!哥哥從網上看到,這個島的冰激淩最最好吃了!我要吃個最大的冰激淩!”
蘇珊和路被範羽然那小饞貓的樣子一下子逗笑了,同時又被範傲然出乎同齡人的聰明和能力驚到。
“嘖嘖,小傲到是虎父無犬子,就是小羽這吃貨的本質……依依,他是不是隨了你了?”蘇珊半開玩笑半慨的問向範依依。
“蘇珊阿姨,喜歡吃怎麼了?我到覺得,我喜歡吃也是隨爹地了。你們不知道,爹地吃東西可挑剔了,一般的好吃的他都看不上呢,每次帶媽咪出去吃飯,都會讓特約廚師給媽咪做最最好吃的東西,而且爹地為了能讓媽咪經常吃到好東西,他自己還跟大廚師學做飯呢!”
範羽然驕傲地說著,好像他冇有隨了爹地的某些特是件很難過的事一樣,還必須找出些證據讓大家相信他。
他這無心之言,說得蘇珊更是羨慕嫉妒了,同時也讓心裡還有些介懷的路無話可說。
知道自家哥哥對範依依很好,可比起小舅黎景熙,似乎還是差著那麼一些。
如果自己遇到這兩個男人讓選的話,路覺得,應該也會選黎景熙。
多金冇什麼,重要的是用心,而且願意把一切都拿出來送給對方。
這份心、這份,怕是個人都會心,更何況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兩個孩子。
瞧瞧這兩個與黎景熙酷似的小傢夥,都以有黎景熙這樣的父親而驕傲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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