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接過藥,扯了一抹笑,說道:“沒事。”還能說什麼,這本來就是他的事,到頭來還是落到了他的上。
時間不早了,蘇南只有半日假,所以他得早了。
臨走前,他還叮囑了蘇一句:“別跟那些人扯上關係,這屋子最好別住了。”
蘇點頭道:“我知道了。”
蘇南這才提著兩包藥走了,這藥,可咋辦啊?
那邊,只見吳才雄赳赳氣昂昂的將那五個大漢趕走了,哼,別看他年紀小,有時候會犯傻,但是吧,吳府的老爺特別特別信任他,這也不知道是爲啥。
吳纔將人趕了之後,又跑到蘇的邊,問道:“你知道府衙在哪裡嗎?”
蘇點頭說道:“出了門之後筆直走,看到巷子就左拐,再直走,走到盡頭再右拐,右拐往前走一百米,就可以看到府衙了,你想知道吳知的案子,找個捕快問問吧。”
“好!”吳才答得很響亮,轉就走。
蘇不放心的拉住他,告訴他:“可一定得說是吳知的親人啊,不然那府衙是不會讓你看案宗的。”
吳才聞到這話,卻是苦惱道:“可是,我不是爺的親戚啊!”
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只說你吳才,是來找吳知的,他們再問你的況,你就照實說。”
吳才一臉激看著他:“謝謝你,你果然是爺的好朋友!這麼幫我!”
你家爺的朋友是有多冷?
吳才蹭蹭蹭的出了院子,直往衙門跑去。
蘇看著這凌的院子,簡直沒法收拾,算了,袁煥還在等他呢,他還是去找打鐵的買個鎖,把屋子鎖了纔是,至於這七八糟的東西,還是等他回來了再說吧。
真是不省事。
卻說吳才那邊,他氣的跑到了衙門口,然後攔住了一個捕快,一臉和氣的問道:“我是吳才,我來找吳知的,他不見了,在這裡立了案,你知道怎麼問消息嗎?”
被攔住的那人正是肖錶快,吳知的案子,這人吳才,那應該是吳知的弟弟,吳知的家人來找他了?
肖捕快問吳才:“你家在哪裡,有幾口人,是做什麼的?”查戶口。
吳才一愣,然後飛快的說道:“我家有三口人,一個哥哥還有一個弟弟,我們都是吳家的奴才。”
吳家的奴才?
肖捕快並沒有聽過吳家,只當是哪個村裡的鄉坤,吳知看著就比這吳才大,那應該是吳才的哥哥了,所以,吳才哥哥不見了,這弟弟過來找人了,可憐啊,一家三口,連爹孃都沒,如今連兄長都沒了。
肖捕快一臉同的看著吳才,說道:“我帶你去吧。”
“你真是好人!”吳才讚道。
肖捕快心裡很用,他謙虛的咳了聲,說道:“不算什麼,不算什麼。”
就這樣,肖捕快將吳才帶到了衙門裡,直接去找了吳知案子的卷宗,裡面詳細記載了吳知失蹤的時候,還有推測的地點,吳纔看得極爲認真。
再說蘇那邊,他去託了鄰居照看屋子,然後匆匆的去了打鐵鋪子,鋪子不算遠,而且還有現的鐵鎖,蘇足足花了二十五文錢,他一陣疼,他心道,應該找吳家的人賠這鎖錢的。
不過,他又想到吳纔將那幾人都趕走了,如今只剩吳才一個人了,若是跟吳纔要錢,他又不好意思。
唉,還是算了吧。
蘇拿著鎖回了院子,將院門又鎖上了,他還好跟幫他看門的鄰居道了謝,這纔去找袁煥。
袁煥正在小鋪裡等他。
蘇一進去,袁煥就站了起來,只見袁煥說道:“我們不用去挨個找那些做買賣的問了。”
“爲什麼?”難道不去了嗎?蘇不解的看著袁煥。
袁煥說道:“咱們直接去鏢局,問問鏢局的鏢師最近有沒有蜀地那邊的生意,若是有的話,我們就可以打聽一下是哪家的,若是沒有,我們再段時間再問。”
蘇一臉驚喜的看著袁煥:“銀刀,你好聰明!”
袁煥的得意了一下。
他又說道:“這鎮上有三個鏢局,我們一一去問,到時候就知道有沒有商隊去蜀地那邊了,再者,就算商隊不去蜀地,去廣元,中,南也是可以的,可以先到這裡地方,到時候再找商隊。”
蘇的眼睛越來越亮:“好。”
袁煥難得一笑:“走,我們去鏢局!”
蘇心裡也是高興得很,他連連點頭道:“走。”
蘇南只有半日的假,他是坐著驢車回去的,若是走回去,來回一趟得四個時辰,那肯定是來不及的。
他坐在驢車上,看著手中的兩包藥,心複雜得很。
眼看著蘇家村就快要到了,他一擡頭,就看到他娘在村口遠遠的著呢,他一下子就跳了下來,往村口跑了過去。
“娘,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怎麼又來村口守著了?”蘇南一臉心疼的看著他娘。
阿南娘卻是寵溺的看著兒子,笑道:“在這守著也是一樣,不是能早點看到你嗎,這有啥,咱們下田的時候哪次太不比今天的大,你娘不是一直好好的,你啊,就是瞎心!”
“娘,你年紀大了,子也不好了,可不能再這樣來了!等這次鎮上的活幹完,我就回來跟你一起種田。”
“那哪!”阿南娘一口否決,說道:“這手藝都學了十幾年,好不容易學了,哪能回來種田,種田多累啊,哪有你這做木匠輕鬆,種田賺的錢也不如你做木匠活賺得多,以後就老老實實的做工匠,可別提種田的事了!”
阿南娘說完,腦子一,又說道:“你也知道你娘年紀大了,娘活不了幾年了,最想看到你娶妻生子,你爲啥就是不肯依了娘呢。”
蘇南這次沒有反駁,只是說道:“知道了。”他準備回家就跟娘說一說蘇寡婦的事,畢竟有了孩子,他娘肯定捨不得孫子,所以這同意的可能是極大的。
蘇南是從驢車上跳下來跑過來的,這時,他纔想起了驢車,他又折了回去,將驢車拉了過來,與他娘一道回了家,路上,他漫不經心的問著村裡的消息。
阿南娘也是個寡婦,家裡沒了男人,如今兒子也不在邊,唯一的消遣就是跟村裡的婦人磕嘮磕嘮,所以啊,還是知道不的事呢!他兒子可是問對人了!
阿南娘將村頭到村尾的事都說了出來,大都是些小事,誰跟誰吵架了,哪個婆娘把又把誰打了,誰又著瞧媳婦子洗澡了,阿南娘只當個笑話說給阿南聽。
還有一件事阿南娘覺得奇怪:“那小喬(蘇寡婦)說是回娘,這一回就是好幾天,也沒遞個信過來,餘婆子都急壞了,今個一早就去了小喬的孃家,到現在都還沒回家呢,你說這事怪不怪!”
蘇南臉一變,他悄悄的將手中的藥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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