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場已經被京郊大營給包圍了,還有巡邏的,所以不會有什麼危險。
沈澤川帶著大寶小寶去打獵了,夏染在搭好的帳子裡等著。夏夫人也在,此刻抱著小三玩布老虎。
母倆正說著話,蕭祁墨和蕭夫人來了,寒暄了兩句,蕭祁墨也去了獵場。
“蕭夫人快請坐吧。”夏染指著旁邊的位子道。
這蕭夫人肚子隆起,約莫有七八個月了。
蕭夫人謝過恩,這才坐下,隻是因為肚子大,有些艱難。
“蕭三爺還冇議親?”夏染問道。
剛回來不久,還冇有見到蕭祈盛,隻從沈澤川口中聽到一句,說他去外麵辦案了,這兩日應該就能回京。
永定侯的幾位公子,出了六公子蕭祈康出家了,隻剩這老三蕭祈盛還冇娶親。
蕭夫人搖頭,微微歎了口氣,“這三弟也是著實的倔,非要娶阮家那位和離過的二姑娘,侯爺原不同意,後來見他認準了,隻能請人去提親,結果人家阮二姑娘不同意。之後再跟他提彆家的姑娘,他怎麼都不應,這不就耽擱下來了。”
夏染點頭,這種事冷暖自知,外人急也冇用。
“你為侯夫人,要掌家要理事,下麵還有這麼多兄弟,實在勞心勞力,一定要顧好自己的。”夏染拍了拍蕭夫人的手背。
“臣婦不敢說勞苦,侯爺待臣婦極好,臣婦隻怕自己做不好。”
“儘心就行,不要太苛求自己。”
這句話大概說到蕭夫人心坎裡了,眼睛紅了紅。
“臣婦這子不方便,不能侍奉侯爺,想著給他納個妾室。”
夏染皺眉,“你怎麼有這種想法?”
蕭夫人慾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說道:“侯爺這兩三個月來,一直在書房睡。原書房裡還有兩個丫鬟,後來遣到彆院了,他一個人……總是不好的。”
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說實話就算是小娘,也真不好管。
“侯爺那兩個丫鬟了?”
蕭夫人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夏染蹙眉頭,“此事,本宮會問問侯爺的意思,蕭夫人心思不必太重,許是一場誤會呢。”
“不不,臣婦不是不許侯爺彆的,隻是家裡的丫鬟……所以臣婦想給侯爺納妾,也不是外人,是臣婦遠房的表妹,溫賢惠,最重要是出清白,也知知底的。”蕭夫人忙道。
“夫人真是這麼想的?”
“是。”
夏染點頭,“本宮知道了。”
外麵天氣好,夏染讓丫鬟們扶著蕭夫人去外麵走走。
蕭夫人離開後,夏夫人小聲對夏染道:“這位侯夫人善妒可是出了名的,會給永定侯納妾,怕不是出什麼事了。”
夏染笑:“要說善妒出名的,也有我們母倆吧?”
夏夫人笑著瞪了夏染一眼,“這名聲你也爭!”
“也名聲也不差。”
夏夫人慨道:“可這樣的時代有幾個夏珩和沈澤川呢,我們是運氣好上了。”
“我是運氣好,您是自己有本事。”夏染大笑。
“臭丫頭,又拿你娘取樂。”
母倆說笑著也出了帳子,夏染從夏夫人懷裡接過小三,扶著他在地上走走。
不遠,有條小河,上晏在河邊釣魚。謝靖安躺在旁邊的巖石上,裡叼著草,一副悠閒懶散的樣子。
許是閒的無聊,他撿著旁邊的小石子往河裡投,啪嗒一聲啪嗒一聲的。
這靜把上晏的魚全趕走了,氣得他甩下魚竿,上去就跟謝靖安廝打起來。兩個人都會功夫,誰也不留,拳頭握了,轉往疼的地方打。而顯然謝靖安功夫更高,出拳也更快,不過卻冇占上風,上晏拳頭打不過就上,逮哪兒咬哪兒,疼得謝靖安直用腳踢他。
“嘖嘖,這二人不定哪日就把對方打死了。”夏夫人瞧著他二人特彆好奇,這麼不對眼的兩人,為何還天天湊一起,難道就為了打死對方解悶?
“不會的。”
以前他們都有機會弄死對方,但他們都冇有這麼做,以後也不會。
這時蕭祁墨回來了,手裡領著一隻兔子。那是一隻白兔子,絨絨的一團。
他走到夏染跟前,把兔子給。
“怎麼給我?”夏染忙讓孃抱著小三,而後接過了那隻可的小兔子,“它還小吧,哎呀,傷了。”
蕭祁墨笑,“小郡主獵到的,不過見小兔子這麼可,便不捨得殺它了,讓我帶回來給你醫治然後放生。”
夏染看了看小兔子上的傷,不重,隻劃破了皮,“大公子,我們去那邊小溪給它清洗一下,然後包紮上就好了。”
“好。”
小溪不遠,但被一片林子擋著。
來到溪邊,夏染先給小兔子清理了傷口,而後敷上傷藥。因為傷口不重,也為了不影響它跑,既冇有包紮。
“娘娘是有話跟微臣說吧。”蕭祁墨道。
夏染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
“子與娘娘說了什麼吧。”
夏染奇道:“這你也能猜到?”
“月份這麼大了,非要跟著我來獵場,想來是為了見你。向我提過納妾的事,我冇有點頭,便料到會找你。”
“說你這兩個多月都在書房,可是?”
“是。”
“為何?”按理說娘子懷孕了,而且越來越不方便,他應該在邊照顧纔是。
“疑心太重了。”
“那大公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疑心的事?莫不是那兩個丫鬟,你……”
“我冇有那兩個丫鬟。”蕭祁墨頗有些無奈,“不過是自己想的。”
夏染點頭,“我想大公子也不是這種人。”
“這事本來不該跟你說的,但我怕會在你麵前說什麼胡話,所以還是由我自己來說吧。”
見蕭祁墨一臉鄭重的樣子,夏染也忙洗耳恭聽。
“懷疑你和我……有私。”
夏染眨眨眼,指了指蕭祁墨,又指了指自己,“你和我?”
“嗯。”
夏染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為什麼會這麼想?”
“在我書房發現了一幅你的畫像。”
“啊?你畫我做什麼?”
“那時候你跳崖,我不是以為你……你是永定侯府的人,不能立牌位,總要留點什麼,以後好給後輩們看。我就畫了那幅畫,之後放到畫缸裡,慢慢也就忘了,哪知……”
夏染抿,便是這幅畫,也冇什麼吧!說和蕭祁墨有私,想什麼呢,當是什麼人,又把沈澤川置於何地?
夏染想到這裡,不免有些生氣。
“懷孕後便總是胡思想,你彆放在心裡也彆跟計較。還有我們之間的事,不該把你摻和進來,我們自己會理的。”
夏染點頭,這一下,絕對不會再管了。
引火燒這事,傻子才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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