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初老夫前往遠濤城也是為了打探訊息，以便於我家主人劫掠他們的財。”

“當時，老夫是順著城邊進其中的，遠濤城中百姓的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各個安居樂業算不上，但至人人都有口飯吃，因為封閉的原因，所以民風要淳樸很多，當時老夫在街道上踩點。”

“突然之間就看有一群兵馬從道邊殺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忙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閃開躲避。”

天禽講到這，頓了一下，眼神發生了變化。

趙飛揚看的清清楚楚，方纔他的眼神中帶著一丁點的嚮往，而此刻所有的嚮往全部變了怨恨與憤怒。

“當時的場麵其實又快又急，那幫兵馬衝過去之後，就聽有人說城主駕臨，我也學著周圍人的樣子給他下跪。”

“狽軒當時坐在一匹紅馬上，笑容可掬，對所有人都打招呼，還派人給窮苦的分發糧食。”

“許是老夫打扮的太慘了，所以我還拿到了幾個饃饃。”

趙飛揚愣了一下：“這樣看來。他應該還是不錯的人，就算是假裝出來的，可至百姓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天禽搖搖頭：“趙王爺，這隻是一個開始，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之後發生的事重新整理了我的認識。”

“我拿著饃饃，剛想吃一口，本來我也真得了，額企鵝吃一口饃饃之後，也更符合我的份。”

“但就在那個時候，突然從人群中一個小孩子站起來了，指著狽軒爺爺。”

天禽此刻出了惋惜的樣子：“那孩子很討喜，也非常人喜歡，但是上冇有一件完整的服，我知道他是想要一點吃的回去。”

“您說，這時候如果是您的話，會這麼辦？”

“彆說這孩子可不可，反正隻要他真的需要，我願意給他一些幫助。”

趙飛揚說的是實話：“不僅僅是吃的，畢竟孩子還小，如果教育得當的話，他也許日後會為人才。”

“是啊。王爺您心好。”

“但是狽軒卻冇有！”

聽得出來，此刻他的語氣中已經充滿了憎恨。

“狽軒當時勒馬，我以為他是要給那個孩子一些食，誰知道他卻直接上去給了孩子一馬鞭，打的他皮開綻。”

“孩子的母親趕跑出來給他磕頭。”

“狽軒卻說‘你不必磕頭了，反正你們也是要死的！這孩子稱呼我為爺爺，他配嗎？我要是他的爺爺，那這是早就該死了！’”

“這話說完，他竟人當場把孩子摔死，然後又把那個人拖在馬後麵，活活弄死了......”

趙飛揚倒吸一口涼氣，這麼還會有這種事發生？

天禽笑了，很慘淡：“王爺想不到吧？當時我也冇想到，極度的震驚和憤怒，讓老夫一定要把事弄清楚，同時我也想看看，他之後還會有什麼舉。”

“然後，等到那個人也被弄死之後，狽軒竟然哭了。痛哭流涕的，說自己殺人了！”

“王爺可還記得他剛纔所說，殺人的理由？”

趙飛揚點點頭，當然。

天禽卻長長一聲歎息：“但是在他哭泣的時候，他卻說自己殺人，隻是因為那孩子稱呼他為爺爺，他冇有那麼老，這麼分明是詛咒他早點死......”

“王爺，您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混蛋？”

趙飛揚：“......”

這種怪異的人，雖然隻是聽說的，但趙飛揚在心裡多也有了一些牴。

不過，他這人有個最大的好，就是隻相信自己。

天禽所說的話固然重要，但他更希見過狽軒之後，再做判斷。

“老前輩，您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真的是冇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會有此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