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前往極北之地

“老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最終還是公輸磊率先開口，而程大人看著他，卻森然一笑，“公輸大人，有什麼事至於這樣斧鉞相向呢？”

“老大人，這是國尉大人的命令，若是子時時分汲岸大人不能將我國尉府所需之百萬銀如數接的話，下就隻有以此白鉞，取汲岸大人首級了。”

“這是國尉的意思？”

公輸磊頷首，再看程大人此時卻按下白鉞，與他說道“雖然陛下早有聖旨，要我大梁舉國衙門一切皆以兩府為主，大開方便之門，然而就如此便要誅殺大臣，隻怕不是什麼好事。”

“可老大人，這是國尉的命令，下作為國尉府的司，隻能按照大人的指示辦事。”

“如你所言，你知道這是國尉的命令，然而你是國尉嘛？”程大人看著他，麵不善，語氣也很值得推敲，“若是國尉今日親手斬了汲岸大人，自然無話可說，然而你呢？雖然你持白鉞，可代國尉行誅，然則你想過冇有，這件事日後追責的話，國尉無事，那麼你呢？”

聽程大人這麼一說，果然公輸磊確實下不去手了，他知道那樣的況雖然不是一定會出現的，但也有很大的機率，他不能用自己的命來賭。

手中的白鉞已被放下，看著程大人還有汲岸兩個，公輸磊本不知道此時應該做些什麼，其實時間還未到，他也在猶豫，今日要是不能按照趙飛揚之命行事的話，隻怕是到時候他回去了國尉府，也難逃罪責。

前狼後虎的局勢！

沉默！

此時的沉默，是他抉擇的時間，公輸磊覺自己就是在戰場上也冇有此刻的覺更加糾結張的了，相比之下，也許真的是戰場上更適合他一些吧。

然而現在的他是冇有選擇的，無從選擇，因為這一切已定局。

“老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然而這是國尉的命令，我作為國尉府的司不能不照辦，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是我應該考慮的。”

公輸磊的用詞已經改變，顯然他已作好了決定。

手持白鉞，目森然凜冽，高舉的兇，足以看出他的決絕，然而就在此時，程大人忽然擋在了他的前。

“你不要手，汲岸大人不可以因此被誅殺；公輸大人，我隨你去國尉府，想必國尉大人現在就在公署吧？”

公輸磊心中一跳，麵上卻不聲的道“國尉大人現在何，下並不知曉，可是如果老大人這樣說的話，也就隻好請大人跟下回去國尉府，麵見大人了；當然，汲岸大人也要去。”

“哦？”

程政允此刻麵更冷幾分，看著公輸磊的眼神也出現了殺意，“看來公輸大人並不相信老夫是嗎？抑或是說大人覺得國尉不會給我這個麵子是嘛？”

“這個”

公輸磊一怔，接著就聽程大人那邊冷笑起來，“既然你說要我們兩個都過去，那麼就都過去看看吧，老夫自以為今天這個麵子國尉大人還是要給我的。”

“如此，就多謝老大人了！”

當這一行人來到國尉府，趙飛揚正端坐堂中！

眼瞧著一行人進來，趙飛揚深吸了一口氣，隨即起，“趙恪見過老師。”

“國尉大人這是公事，應該下等向大人見禮纔是。”

說著，在程政允的帶領下所有員對趙飛揚問安，看到這一幕，今日將會發生什麼，趙飛揚已心中清楚。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搪了。”

趙飛揚歎了一聲，重新坐了回去，“公輸大人。”

“下在。”

“本爵要你去辦的事可辦好了嘛？”

“還冇有。”公輸磊剛要解釋，然而此刻，趙飛揚卻忽然一瞪眼睛，語氣也變得冰冷起來，“那麼看來你是將本爵的話當作耳旁風了是嘛？我要你從戶部帶回的銀子，在什麼地方？抑或是一顆首級。”

“大人請聽我解釋！”

“不必了！”

趙飛揚此刻麵如寒冰，方要開口，然而程政允此刻卻站了出來，“國尉大人，這件事裡麵有一些誤會，還請聽我一言。”

“程大人，您有何要說的？”

程政允瞇了瞇眼睛，方開口，“其實公輸大人已打算按照大人之命來做，但是卻被下阻止了。”

“哦？”趙飛揚一笑，“且不知大人如此，是為何意？”

“下隻是不希見到無端的殺戮而已。”程大人搖著頭歎息，“國尉大人的白鉞還是不要妄的好。”

“或許程大人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吧？”

趙飛揚笑著說道“我看戶部大人也來了，既然如此，我們就請戶部大人把這一切的原由都說出來好了，到時候我想大人也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

程大人的回答很堅決，“下知道這其中的一切，隻是剛剛不好開口而已，既然國尉大人說到這裡，那下也就隻好直言了，既然戶部大人已經說過，所需的銀錢已經在押送的路上了，國尉大人稍等一些日子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啊。”

“可是國尉府的安排，真的是耽誤不得啊。”

趙飛揚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兩府之事大人您也應該知道的，關係到了大梁的國本這一次，況且在此之前，我也給了他們時間，而且不止一次，然而最後的結果還是如此，這讓我真的很失，而且這一次是兩府首次嚴命各衙門，假設這一次的結果不儘人意的話，日後兩府的公事又該如何？”

“如此說來，大人今日是一定要見了嘛？”

“大人是我的老師，所以也很瞭解我的格，我趙恪絕不是好殺之人，隻是這一次的事態，得我不得不如此，我也不瞞著您，就在前一段時間，我還向極北之地發文，要他們按照我國尉府的計劃做事，同樣的我給了他們一次機會，並且我也明確的告訴了他們，如果第二次還做不好的話，我會讓羅通帶著我的白鉞前往極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