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車上,臻總嘆氣說:“生意真不好做啊,為了一單生意,給客戶跪下都他媽的不覺得自己悲哀。”
子寒看看他,不說話,我也不想說什麼,閉上了眼睛。
只是,閉上了眼睛,眼睛面前出現的一幕一幕,全都是林夕的影子。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想到離婚想到的離去,我心如刀割,我睜開了眼睛,看著車窗外面的世界,人來人往,這個世界依然繁華而孤獨的轉個不停。
而,在干什麼呢?
容不得我有太多的時間想這些,臻總說:“殷然,回去公司后,你負責跟進這個改進。讓副總也去,還有,你陳子寒南林,你們就負責在供應商那里監控品質,如果不過關,馬上報告,一定要保證每一個產品都過關都適合都配對上。”
“是,臻總。”
當晚,我們就各自為戰,我負責跟進產品的改進,臻總和副總負責客戶那邊的和我們公司改進后的配對,而子寒和南林則是到了供應商那里負責盯品質,幾個人當晚就熬了通宵。
而要命的是,一熬就熬了三天。總算都配合好了制造出來給了客戶。
幾乎三天不眠不休,每個產品每一件每個都是我們盯著制造出來的。
這三天,我累積睡了不到八個小時,子寒和南林好點,他們番回去睡覺,而臻總和副總,則也是兩個人番的。
只有我在工廠一直盯著生產線。
我回到辦公室,我靠在老板椅上,了一支煙,這麼弄下去,真要累死人。
雖然說,公司的很多細節,都不要老板自己親手抓,誠如諸葛亮喜歡每樣細節都要抓一樣,諸葛亮曾經親自校對公文,主簿楊徑直勸他說:“治理國家是有制度的,上司和下級做的工作不能混淆。請您允許我以治家作比喻:現在有一個人,命奴仆耕田,婢燒飯,雄所曉,狗咬盜賊,以牛拉車,以馬代步;家中事務無一曠廢,要求的東西都可得到滿足,優閑自得,高枕無憂,只是吃飯飲酒而已。忽然有一天,對所有的事都要親自去做,不用奴婢、狗、牛馬,結果勞累了自己的,陷瑣碎事務之中,弄得疲憊不堪,神萎靡,卻一事無。難道他的才能不及奴婢和狗嗎?不是,而是因為他忘記了作為一家之主的職責。所以古人說‘坐著討論問題,作出決定的人是王公;執行命令,親去做事的人,稱作士大夫’。因此,丙吉不過問路上殺人的事,卻擔心耕牛因天熱而;陳平不去了解國家的錢、糧收,而說‘這些自有負責的人知道’,他們都真正懂得各司其職的道理。如今您管理全國政務,卻親自校改公文,終日汗流浹背,不是太勞累了嗎?”諸葛亮深深表示謝。
例如劉邦,他用的最主要的就三種人,蕭何等負責后勤供給,張良等負責戰略目標發展方向,韓信等人負責施行。
真正的職業經理人,他考慮的不是老板的眼前利益,他更多的是從全盤視角著手。
只是,我雖然覺得我在放權這方面做得夠好,可還是覺得自己有很多事做。只要到了公司,就覺有忙不完的事,我想,估計公司還沒做大,我就先累死了,我終于知道司馬懿為什麼會知道諸葛亮要活活累死了。
在恍恍惚惚中,我在自己辦公室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一個夢一個夢接著一個又一個,做不完,似乎永遠做不完而且也醒不來。
一直做,一直做。
當我醒來時,是被手機鈴聲鬧醒的,我靠在老板椅上,上披著一件大,估計是子寒給我披上的,艱難的睜開眼,外面已經太難黑,看著鐘表,快八點了。
是何可給我打來的電話。
我接了電話:“何可,怎麼了?”
“你在睡覺呀?”何可問。
“是啊。怎麼了?”
“是不是工作很累?”何可關心了。
“算是吧,是不是有什麼事呢何可?”我問。
“想請你吃飯。”
“吃吃飯啊,幾點啊。”
“你現在忙完了嗎?”
“忙完了。”
“我發地址給你。”
“好。”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何可給我打了三次電話,第三次我才醒來接了的。
把那件大掛了起來,然后我去洗臉。洗著臉,我看著鏡子,不行,我只要靜下來,腦海里都是和林夕分了手。
我要讓自己忙碌起來。
洗臉的時候何可給我發了信息。
出門后攔了一步出租車,上車后接到了子寒的電話:“你去哪了?”
“我出去,和朋友吃個飯,什麼事?”我問子寒。
“沒什麼,打包了一些吃給你送來,見你沒在辦公室,就算了,再見。”掛了電話。
皇味餐廳。
皇味餐廳從外面看就金燦燦的,迎合了國人的口味,看起來就是有錢,土豪,皇家。
進去,里面也是金燦燦為主,無論是墻壁,天花板,吊燈,服務員的服飾。
何可在等我,我過去后, 問:“這樣的飯店,請客人吃飯是不是好點?”
“怎麼呀?”何可四看看,問我怎麼了。
我說:“你看這里,搞得那麼土豪,一看就是大老板請客生意吃飯來的地方,那邊,那些桌的,全都是西裝革履的,還有那里,大腹便便的那幾個。對吧,土豪,老板,老總。”
何可吃吃笑著說:“你也是呀。”
“哦。”我坐下來。
何可掰著手指算給我看說:“你看你呀,也是土豪,是老板,是老總。”
“那好吧,那你請我吃飯,想和我談些什麼生意。”我坐下來。
我把煙盒拿出來,何可看我的煙盒,說:“怎麼坐下來又開始煙了。”
我點了煙,說:“今天睡了一天了,該醒醒神。”
“你病了呀?我打你幾次電話沒接。”何可關心的問。
“沒,這幾天忙著工作的事,有個配件生產的不合適客戶的需要,就改,我就整晚整晚的蹲在旁邊監督。沒睡幾個鐘,總算熬過去。”我靠在椅背上,好舒服。
“那麼忙呀。”何可說。
我說:“你點菜了嗎?”
“沒有,等你。”
服務員過來,何可給我點菜,我讓自己點:“你點什麼我吃什麼,隨便就行了。”
點了幾個菜,基本都是服務員介紹的特菜,我看了看我們坐的位置,是在一大串一大串下垂的黃金珠簾屏的圍著,在圓圈的像是圓圓帳篷的珠簾包圍圈中,覺舒適。
點完了菜,何可看著東張西的我說:“這里我經常來。”
我問道:“這個地方,生意人來,你來干嘛,和南林談啊?”
見我逗,哼的拿起桌上的牙簽紙盒丟過來,我接住了,說:“謝謝。”
服務員看著我們,然后又問:“小姐,請問就點這些菜是嗎?您確認一下。”
“我要點瓶白酒,喝死你。” 何可說。
“我們一起喝我才喝,一個人喝我不要。”我說。
“我不喝白酒,我喝飲料。”
我看著別人桌上的啤酒,說:“我們喝百威吧,那個是百威金尊嗎?”
何可說:“你自己喝酒,我喝飲料。”
我盯著何可:“你喝不喝。有你這樣請客吃飯的嗎?請客吃飯不用陪客人喝酒嗎?”
“那我用這個小杯,你用那個大杯。”斜著頭,耍賴的說。
旁邊桌三男兩的桌上,有一種是專門喝茶的小杯子,還有一種是喝啤酒的大杯子。
我嘻嘻笑著說:“小何可今晚是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干壞事是不是?這樣吧何可,如果你能灌醉我,我答應你一件事,只要不敗壞道德法紀,而如果我灌醉你,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怎麼樣呢?”
“不。”說。
然后想了想,看著別人桌上的那個小杯子和大杯子的確是差別巨大,估計自己要賺大便宜,便說:“好呀。”
我跟服務員說:“六瓶百威。”
上湯上菜上酒,我們吃了起來,吃了七八分飽開始喝酒,我給我們兩人倒滿酒后舉起杯子:“謝何可小姐的隆重款待,鄙人深榮幸,借杯薄酒,聊表謝意。”
哼的說:“文縐縐的,討厭死。你是鄙人。”
我說:“你真是俗啊,你才是鄙人,你這個鄙人。”
何可急忙豎起食指堵住小:“噓,不要那麼大聲呀,難聽死了。”
“好吧,來喝酒呀。”
從窗口往外看,皇味酒店的生意真的好,外面停滿了車輛,服務員一桌桌的收又一桌桌的擺。
我們兩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干起來。
喝著喝著,我突然想到曾經我和何可在林夕手下干活的場景。
我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去想,想到那些節,我心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我狠狠地一口把一杯酒喝完,看著何可可憐的捂著肚子看著杯子的酒,我說:“你怎麼了?”
何可說:“我喝不下去了。好難喝。”
這酒有點上頭,越喝越覺得有點苦。
我說:“那就當你認輸了怎麼樣?那你是不是要,答應我一件事了。”
把杯子放下,說:“那你先說,是什麼要求呀。”
“什麼我先說,我剛才說了認輸的一方要答應對方,只要不敗壞道德不犯法的,都可以啊。你要無條件答應的,什麼我先說,你不認輸你就喝完了這杯酒。”我說。
“你說呀。”瞪我。
我說:“你認輸了是吧,我先不說,等會兒再說。”
“你說呀要我做什麼。”
我壞壞的朝笑著,然后死盯著前,皺起了眉頭。估計是想到一些我對做一些不好的事,說:“這樣,你上白酒,我和你喝白酒。”
我說:“何可,啊,你這是耍賴啊,對吧?”
哼的說:“認輸就認輸,反正不能違反道德,怕什麼。我想喝飲料。”
點了飲料喝了起來。
買單,消費了七百多,看著桌上的幾個菜,我覺得兩個人吃了七百多還是有點貴的,出了外面后,我說:“還是有點貴,你覺得呢?”
何可說:“不知道。”
我說:“唉,你怎麼知道呢,你是富家,有錢人家的孩子,從小養尊優,不像我,窮鬼一個村子娃娃出來的。”
“你又取笑我,我打你哦。你都是公司的大老板,我都小打工的。”撅起。
天空中黑漆漆的,城市中五彩的各道燈照不穿,我說:“你看看天上,快下雨了吧。”
何可看看說:“還想走走呢,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們去哪兒?”
搖頭。
我又問:“到底走去哪。”
“不知道呀,隨便走。”
好吧,那就隨便走,哪里燈亮往哪兒走。
走著走著,何可把的小手塞進了我的口袋中,笑著說:“可以把手塞進你口袋里面嗎?”
我說道:“可以啊。哎你怎麼那麼矮呀。”
撅起不服氣的說:“誰說我矮呀,我不矮呀。”
我比劃著說:“你看我那麼矮,而你才到我這里,你看是不是很矮。”
“誰矮了呀,那我是生呀,生都這樣子呀。我和你呀,我到你這里,是絕配。”何可忽閃著麗的眼睛說。
我呵呵笑著說:“對吧,是絕配,你和別人就不配,也配不出來了。”
“哼你總是講的東西,不理你。”
“不理就不理吧。”
“林總比你高是嗎?”突然問。
提到林夕,我黯然低下頭,說:“咱不提好嗎?”
也許何可自己提到林夕心里也不舒服,把手從我口袋出來,輕輕說:“嗯。”
我有時確實自己都看不何可,看這樣不諳世道不懂世故一樣的可欺的外表,里卻是一副別的樣子,總是表面呈現出非常可的,心好的時候,對很多事的概念就是好玩不好玩,例如,我和朋友們喜歡豪車,越野,奔馳,寶馬,奧迪,霸氣,什麼的,相信很多孩也喜歡吧,寶馬奔馳轎車,可對這些東西的概念就是:那個好玩,那個可,那個好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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