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深的讓人窒息，安靜的夜里，那種連呼吸都會的痛，仿佛如千軍萬馬般涌我的，痛骨髓。

說了再見是否就能不再想念

說了抱歉是否就能理解一切

眼淚代替你親吻我的臉

我的世界忽然冰天白雪

五指之間還殘留你的昨天

一片一片怎麼拼完全

這首歌的旋律在我現實和夢境來回替的黑夜里回，一直到天微微發白，我看見一條新信息，是公司的同事還有朋友們發來的，祝我生日快樂，我沒回，因為看到這條信息時已經是凌晨四點。

生日本該開心的，卻被我整這麼傷，希下一個生日會比今天開心，至不要讓老婆哭，我也不想哭，可是我們都已經覺到了我們之間的無奈。

生日過了，次日醒來時床上只有我一個人，林夕早早已經上班了。窗簾拉得很嚴實，房外日上三竿，而房卻黑得找不到鞋。

電話鈴響，接之，老婆溫的聲音：“老公，起床了嗎？”

“剛起來，正在找拖鞋呢”

“豬，好能睡噢”

老婆有時候稱我為豬，我也不再反抗，一是因為習慣了，二是因為我確實備豬的某些習。

“老公，我想吃牛排，伯爵西餐廳的。”

“沒問題，我去打包”

“可是很遠噢。”

快速洗刷完畢，整了整發型就出發，10分鐘后到達目的地。

正是吃飯時間，西餐廳座無虛席的壯觀景讓我大吃一驚，點了菜，靠窗找到一桌臺，窗外辣辣的照得我渾燥熱，我掏出手機，心想發個信息騒擾一下林夕或許會涼快一點。

“吃飯的人太多，2個小時之后才有得吃”

“噢，沒關系，辛苦老公了”

“不辛苦，只是曬會兒太而已。”想了想，摁了取消鍵，信息扼殺于萌芽狀態中。

20多分鐘后，牛排出爐，驗貨埋單。去的路上，傻想：“天天如此就好了。”。

轉而看見路邊一家彩票店，幾個顧客很投地下注，忽然又想，或許買彩票，不勞而獲擁有五百萬的愿會實現得快一點。或者像國的那些什麼彩球，搞中了億元的獎金，這輩子就不那麼苦了。

林夕吃得很香，明顯吃得比以往多，看著滿足的笑容，心想：“為親的人付出，誰說不是一種幸福呢？”

為了改善心，答應我晚上陪我去街逛逛，我太多好的回憶都在這幾條街。無論是吵架還是送花，或者是看電影還是去酒吧，亦或者是我去看白婕肚子疼，再是打我和莎織的場合。

我挽著林夕的手臂，著晚風帶來的清涼和陣陣回憶。林夕穿著淡紅連，文靜，大方，優雅。林夕的出現，或者和我一起出現的時候，總是容易引來路人側目，特別是男人，而我，已慢慢習慣走在路上被同注目的禮遇。

晚上8點多，在一家忘記名字的悉餐館吃晚飯，晚飯吃了足足兩個半小時，或許以這種速度吃飯的客人并不太老板的歡迎，老板不時用殷切的目關注我們桌的靜，可都被我堅決的目無地頂了回去。

“老板，再給我一碗飯，吃了半天發現沒吃飽”，如果是QQ聊天的話，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老板肯定已絕地把我拖黑名單。返回房間已是晚上11點多，沖涼后覺比早上起來還神。

魔已經睡著，我躺在床上看電視，腦里一團糟糟。心更是糟糟，是帶著憂郁的糟糟，杞人憂天的那種糟糟，為什麼？看著魔，我知道了答案：我們，還能走多遠。

一早醒來，林夕不在，兩個人的空間突然讓我一個人面對，有些不自在，于是繼續睡覺，睡著了，世界就會消失，等世界再次出現的時候，就會回來了。

今天有臺風，下雨，天氣有點涼，睡覺的時候我還是一如既往肆無忌憚地踢被子，凍醒后才想起，不在旁邊，只有自己照顧自己。被子溫暖我的，老婆溫暖我的心，枕著往事和回憶，窗外的風雨聲越來越模糊，世界再次慢慢消失，但模糊的畫面中我好像看見了莎織，周圍很黑，在很遠地地方看著我，靜靜的，很憂傷，很憂傷，等我朝走去的時候，忽然就消失在黑夜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沒有太，也沒有再下雨，天是的，抑得難。

我看了眼手機，有條未讀短信，莎織發來的：你手機停機了，我幫你充值了。

很淡的一句話，卻如一把尖刀，我的心臟，疼得我說不出話，直不起腰。

我努力將自己的藏得不痕跡，但你總是輕而易舉地把它擺上臺面。我以為藏了，就能忘，心就會安靜，痛苦和憂傷就會無尋覓，我欠你的債就會慢慢消失，可是我發現沒有，只要你淡淡的一句話，我所有的防線就會土崩瓦解，我的心就會痛，痛如骨髓的那種。

我總以為自己會習慣過去對你傷害而衍生的疚，不管在哪里，到誰，以什麼樣的方式開始或結束。可你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的愧疚翻江倒海，我知道，如果我給你關心，你肯定也會傷得流淚，所以我寧愿給你傷心，我寧愿你恨我，越恨越好，這樣，你就不會再關心我。

我強忍著眼淚回了一條：你神經病，沒事干啊。然后把手機關了，我不敢再想下去，我怕你不恨我，我怕看見你那張猶豫得再也無法流淚的雙眼。

其實，任何東西都可被替代，，往事，記憶，幸福，失。，都可以被替代，只要你愿意，你會找到替代我的那個人，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很多人不需要再見，因為只是路過而已，忘就是我們給彼此最好的紀念。我們給過彼此的那些眼淚和疼痛，已隨風飄遠，如果有過幸福，幸福只是瞬間的片斷，一小段一小段。所以，我很后悔，后悔當初為什麼不多給你一點幸福，雖然注定是路過。

我閉上眼，眼淚被出眼眶，可憂傷卻兜兜轉轉，散也散不開。

我拜訪完客戶回到公司，來到麥喬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一進門，麥喬招呼我坐下，一臉沉地說：“你們團隊的業績比目標差了30%！你有沒有想過什麼原因？你打算怎麼辦？”

麥喬說完，閉著，視著我。我到心口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表也一下嚴肅了起來，低下頭，想了想說：“我需要一點時間，我們一直沒有放松。”

“哎，等等。”麥喬打斷了我的話，“你說需要時間？你還需要多長時間？你的那些人來了很久了，我給你們的時間還嗎？”我被麥喬的話噎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目垂到桌面上。

“明天請你把下個月的預測報給我，你覺得你的最大機會在哪兒？”

“我覺得亨通這家客戶就很有希，如果了，可能會有五百萬左右。”我被得沒辦法，只好撿了個眼前最大的機會告訴麥喬。

“亨通？他們為什麼會在下個月采購？而不是以后？有沒有對手？”

“因為他們擴建計劃之前會在總部增加新設備。而且這只是開始，將來在湖平范圍還要采購更多的設備。對手還是大通和另外幾家同行。”

“如果亨通輸了呢？你就什麼都沒有了，對嗎？你不能只盯著某一個大單，你要學會分散風險。因此你的機會還是太了。”我無言以對，只好繼續聽麥喬說著。

“你團隊的十個人，有誰還沒有業績？”麥喬拿起一張銷售報表，邊看邊問霍力。

“有四個人還沒有。閆寧還有。”

“好了，我覺得閆寧在這里的能力最差，不知道你覺得怎樣？”

“我還沒有看出來。”我心里一揪，擔心麥喬要拿閆寧下手。

“那你覺得這些人里面，哪個最差？”麥喬有些不耐煩地問。

“我覺得還需要時間再看看。”

“作為銷售經理，不能太仁慈。我們不是福利院，我們要給公司創造業績。你現在需要下決定開掉一個人，讓大家都張起來，你想想這個人該是誰呢？”

“我不知道。”

“我看應該是閆寧。他負責的都是大客戶，以前計總經常能出訂單的，現在他還一單都沒有，我看是他能力有問題。當初把信從計總那拿過來給你們，就是為了平衡客戶質量，可你看看你們的業績。信這麼大的客戶，機會肯定不，我們卻總打不進去。對了，最近信怎麼樣？”

“你知道嗎，你炒掉的那幾個人還有吉董事長正在與信談全面合作的事，閆寧肯定是遇到了麻煩。”

“哦？”麥喬顯出些沮喪，就像是炒家賣早了一只繼續猛漲的票。但又馬上恢復了平靜，若無其事地著窗外。

我知道麥喬很無奈，可我絕不會承認自己有錯。見麥喬不說話了，我就編說了句謊話：“閆寧最近有一些銷售機會，你要是開除他，就會影響我們的業績。”

“哦，真的嗎？什麼時候？”

“就在下個月。”

“那為什麼你的預測上沒有這個機會？你要保護他，而和我開玩笑嗎？”麥克問。

“我今天才知道這個機會有了進展，所以現在可以加在下個月的預測上。”我繼續自圓其說。

麥喬對我的話將信將疑，但他只想要結果，于是將了我一軍：“好，如果閆寧下個月還沒有訂單，我就替你開除他。”

“OK，如果他沒有簽單，我會開除他。”我索豁出去了。心想：這樣一味下去，員工還不知道會走多人呢。于是對麥喬說，“老板，我認為現在不要再給銷售員力了。我們要的是提高士氣，他們太需要鼓勵了。”

“簽單就可以提高士氣，沒有訂單怎麼提高士氣？”

“我同意，但是簽單需要輔導和支持。所以，我覺得多輔導和支持他們，多流銷售技巧，好過。”

“輔導和支持是你的責任，我只要結果，懂嗎？”麥喬覺我在頂撞他，不悅地從牙里出幾個字。

麥喬又看了看我報上來的預測，忽然又問：“還有龍那幾單子你打算怎麼辦？你應該盡快幫許，還有萬州出業績，否則他們也可能自己辭職。”

“我覺得許萬州對這份工作是很滿意的，不會輕易離開。我們倒是應該想一些辦法支持。”

麥喬點點頭，用雙手了臉，把雙臂放在腦后，雙手抱著頭，臉上顯出疲倦，想了想又說：“好，今天的談話就到這里，你做一個計劃吧，幫他們盡快出績，下周給我。如果再不出績，你們都走人。”

我很不爽，開除開除。我心里一團火燒著，可我還是點點頭，準備起離開。他又叮囑說：“記住，如果下個月閆寧還沒有訂單，我會開除他。別的銷售員都注意了。”

我心里一沉，心想：這個頑固不化的麥喬，看來這世界上除了訂單，沒有能打他的事。上卻答應著：“我知道了，我會盡最大努力的。”

走出麥喬辦公室，點了一支煙，回到自己辦公室，看著自己的隊伍，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