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忘了，什麼時候？”我記起來了，那是因為楊如玉曾經給他介紹了信集團的人。但是，故意裝糊涂。見楊如玉故意扭頭不看他，馬上說：“沒問題，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吃海鮮的好地方。”

新勝達的車比路上的轎車都高出一截，視野良好。讓我遇到任何車，都想超，特別是旁邊還坐著。我把油門踩到了底，車窗立即呼呼地響，車像飛了起來。楊如玉瞪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汽車被一輛輛超過，心都要跳出來了。我忽然一個猛拐，車頭險些蹭上前面的一輛貨車。楊如玉嚇得一閉眼，本能地向我靠過去。待楊如玉眼睛睜開的時候，貨車已經被甩在了后面。才發現，自己的兩手還抓在我的胳膊上。我不哈哈大笑著說：“瞧把你嚇的。都是玩你的”

我們的面試，安排在人才市場對面的咖啡廳里，我和楊如玉已經見過了幾個人，都沒看上。我心想：“就招一個人，也這麼費勁呀。”

下午，剛剛又送走了一個小伙子。楊如玉看看表，問我對那個小伙子的覺怎麼樣。

“這個人個子高，外表看起來倒是唬人的，說話也斯文。但是，我覺得這個人似乎面了點，不夠好斗，有闖勁。”

涂了口紅的的楊如玉，顯得圓潤，滿，讓多了嫵。我看多了幾眼，也臉紅了，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扭頭過來。我猛地想到了吉董事長和楊如玉的那一場歡，覺自己有些墮落了。

楊如玉用手捋了一下散在額前的頭發，調整了一下緒，點點頭。重新整理著手中的簡歷，又出一份，遞給我，說：“這是下一個，你先看看。”

打電話給魔，料想之中，忙。

請楊如玉吃個飯吧，承諾過的，必須要做的，再者，信集團這單子，做下來了可要賺不錢的，當然，這一定要多多拜托楊如玉。我開著新勝達，三轉兩轉，離城越走越遠，楊如玉問：“你要帶我上哪吃飯呀？”

“去海鮮城大酒家，就到了，你準保滿意。”我看了一眼楊如玉說。

一會兒，我們來到一座新落的白建筑前，停車場都滿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空位。走進海鮮城，楊如玉才知道為什麼用“城”來形容。大廳里，足有兩百張桌子。顧客們不耐煩地大聲吆喝著服務員，把服務員得來回跑，一片嘈雜。

大廳的一邊，擺滿了一排排大魚缸，里面的蝦和蟹上下游。下面還有一個個大水盆，里面放著各式各樣的海鮮，雜七雜八不上名。從在旁邊的價簽上，可以看出，價格非常便宜。我看了看楊如玉，問：“怎麼樣？”

楊如玉在我耳邊說：“你問問，這有沒有單間？”

我喊了兩聲，見沒人理，就跑過去攔下一個服務員問。又朝楊如玉希的搖搖頭。楊如玉說：“要不換個地方？”

我忽然意識到，這地方是南林他們介紹的。在這兒和他們聚會還行，要是請楊如玉這樣的，就差點意思了。急忙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說著拿起手機，遠遠的找了個僻靜點的地方。一會兒，跑過來對楊如玉說：

“去城里的離宮吧，他們說那兒不錯。”

我和楊如玉來到離宮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它就在國際大廈后面的大道。真是費勁了周折，又回到了起點。離宮是一座歐式別墅改造的西餐廳。我們被服務員請到了二樓。

二樓的餐廳地方不大，擺著四五張小餐桌，線很暗，只有一對中年夫婦在用餐。我和楊如玉離他們遠遠的，選了一張靠鋼琴的小桌坐下。一位著長，婦模樣的琴師，正在鋼琴旁彈奏，琴聲悠揚。餐桌上鋪著紅的桌布，整齊地擺著兩幅刀叉。餐桌中間有一只明的玻璃花瓶，里面著一朵紅玫瑰。旁邊，還有一個著紅蠟燭的燭臺。

我拿著菜單讓楊如玉點菜。楊如玉看了看菜以海鮮為主，就點了幾樣，又問我是否喝點酒。我忙說：“要吧。”

楊如玉點了一瓶白葡萄酒，問我是否喜歡。我才想起來自己是開車來的，本來想要啤酒。但是看楊如玉點了，就說自己也喜歡喝葡萄酒。

一會兒，菜一道接一道地上來了。服務員又打開了葡萄酒，替我們倒滿，還點燃了餐桌中間的紅蠟燭。燭把楊如玉的眼睛映得閃亮，臉上卻罩著一層神的彩，也像鮮的櫻桃，顯得晶瑩剔。

“你開車可真猛，在路上把我嚇死了。”楊如玉低著頭抬眼看著我一笑。話說的像嗔怪，目里卻帶著一贊許。那帶著責怪的贊。那哪是責怪？分明是慕。就像是鐘酸梅的人，喜歡那甜里帶酸的味道。要是只有荔枝吃，反而覺得甜得有點膩。

楊如玉的眼神看得人心里的，覺得楊如玉很有人味。

“這還猛，要不是你在車上，我開得更快。”我笑著說。

“瞧你。膽子真大，小心點兒呀。”楊如玉又斜著眼睛，含脈脈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還是閨中的小姑娘，第一次見意中的郎似的，帶著些。其實就像是買黃瓜的小販，為討個好價錢，故意在菜上噴了些水，裝作才從田里摘的似的。

我最不了這個眼神，就像是給燉鍋里加了醋，本來已經爛了，現在連骨頭都了。我不知不覺地舉起杯子，“咕咚”一大口。忘了杯子里是酒，像喝水一樣，一下干了。楊如玉替我加滿了酒，自己也端起酒杯，低著頭，抿了一口。忽然下意識地看看自己的前。套的領口開得很低，微微出一道。我剛才把白葡萄酒當當水，喝得太猛，現在有點上頭。見燭下，楊如玉迷人的樣子，和在辦公室判若兩人，腦袋里一陣暈眩。

“嗨，我喜歡開快車，沒什麼可怕的。”我說。

“那你老婆多為你擔心呀。”楊如玉問。

“的心。事業就是天下。現在很難有時間空出來理我了。”我搖搖頭苦笑。

楊如玉舉起酒杯，說：“像你這麼優秀，真幸運嫁給了你。人在江湖不由己，來，祝福你老婆和你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目從楊如玉脖頸下，那有著迷人弧線的人骨上輕輕過，又落在了楊如玉的前，慢慢地從上至下地爬過。

“你呢？說說你的男朋友吧？”我問楊如玉。

“我大學里也喜歡一個男孩子。畢業后，他本來要和我一起回上海，工作都找好了。后來忽然變卦，一定要留在北京。我也就改了主意，在北京找了一家外企打工。后來，他又說要去國留學，提出分手。再我的一再追問下，才知道是他媽媽不喜歡我，給他找了個在國留學的朋友。和他分手后，我到了這里。我再也瞧不起這種只會聽媽媽話的乖男孩。”楊如玉撇撇。

“我替你點首曲子吧。”我來服務員，小聲說了幾句。不一會而，琴師彈奏起我點的曲子。我隨著曲子輕輕地哼唱：

世間最幸福的是什麼？

是曾經遠離你，

但此刻你確實已將擁有。

世間最痛苦的是什麼？

是就在你旁，

但此刻你卻不能將擁有。

楊如玉邊聽，邊給我加酒，忽然發現酒已經喝干了。正聊在興頭上，等曲子停了，關切地問我：“你今天喝了酒，不要開車了，一會兒我們打車回去。你還要不要再加一瓶。”

“好，再來一瓶吧。不開車就沒事，我和你聊得開心。”我說。楊如玉來服務員，又點了一瓶芝華士。

“你還沒告訴我你現在的況呢？”我接著追問。我想到了和吉董事長的事，他們是在做易，還是真。

楊如玉眼睛一瞇，歪著頭反問我：“你看呢？”

說著，就拿過剛打開的芝華士，把我和自己的杯子都加滿了，又添了幾粒冰塊兒。舉著杯子，轉了轉，和我輕輕一，抿了口酒。

我這些天來，憤懣填滿心扉。今朝有酒，今朝醉。一揚脖，又干了一杯。覺有點熱，就解開襯衫前和袖口的扣兒，挽起了袖子，出結實的。我拿過酒瓶，重新把兩人的杯子加滿，又服務員拿來菜單，在手里翻著，準備加些菜。

楊如玉臉上已經出一片紅。

“楊如玉，你今天真漂亮。”我說話舌頭有點發。

楊如玉看著我笑了笑：“你喝多了，說胡話了。”

手里轉著酒杯，又說。“要是早遇到你多好。”

說完，的手放在我的手背上。被握手，有一種說不出的覺，心了一下。我并沒有收回手，而是任由的手著。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地在自己的臉上。我有點驚慌，對面的那對中年夫婦正朝我們這邊張，我就把手往回。沒想到被攥得更，還放在上不停地輕吻。

這一吻，讓我到心仿佛變了琴弦，被撥弄得不停地震。一時有些焦灼，使勁往回自己的手。卻勇氣更足，起，坐在了我的旁邊，靠在我前，我用力推著，說：“別這樣，別人在看我們。”

“我不怕。”使勁靠在我懷里。

我心很慌，很心，拿著我的手環住的子，我腦里閃出吉董事長，楊如玉。該不是利用我吧？心一慌，回了手，推開了站起來：“回去吧，很晚了。”

。

麥喬把我去：“殷然啊，最近工作忙得怎麼樣？”

我簡略地匯報了一下近期的工作況。但他聽得心不在焉。我說完后，他說：“這樣，最近公司有個項目，想讓你負責。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我趕說：“謝領導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

麥喬說：“你知道為什麼派你去？”

我說：“領導信任我唄。”

麥喬說：“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家點名要你去。”

“不會吧？”這讓我很吃驚。

麥喬說：“他們公司代表和你是老人，芳總。”

暈，怎麼又是。現在有的是錢，搗鼓這些東西是有可能的，無論是搞出錢，還是真從吞并了別人。但是為什麼偏偏又要挑到我呢？難道又要纏上來了？

我說：“麥總，您說的這個況我要仔細考慮一下，還要跟老婆商量商量。”

麥喬說：“殷然，這是好事啊，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其實，如果對方不主要求派你去，我也準備推薦你的，我還是非常信任你的。你怎麼這時候還要打退堂鼓呢？”

“這個，信集團的項目還沒有正式弄下來，再讓我負責那邊，我怕我擔當不起了。”我想撇開這個項目不做，可我又有一些期待。

“嗨，我相信你的。”因為對方指定讓我負責，麥總對我超級的客氣啊。

“那總經理是誰？”我問。

“董事長由他們集團的某個總擔任，其實就是掛名。總經理是芳總。”麥喬說。

“啊？”莎織到底搞了什麼公司啊，好像還不僅僅只搞了其中一個領域。

“怎麼？”麥喬奇怪問。

“領導，其實有個況我要向您匯報，我跟芳總以前談過，是我的前友。”我說道。

這下，他來了興趣了：“噢？難怪呢。這是個新況，必須重視。能利用盡量利用。你們為什麼分手的？”

“。咱份。懸殊啊呵呵。”我尷尬說。

“為這個啊？那我覺得沒什麼，說不定有這層關系，你們能配合得更好嘛。指定找你，說不定，嘿嘿嘿。”麥總出不懷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