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收拾碗筷。還沒收拾完,突然,聽見林夕一聲尖。
我嚇得一哆嗦,連忙跑出去。聲音是從衛生間傳出來的,跑進衛生間,見林夕正發呆:“老婆怎麼啦?”
“你,你怎麼換襯呢?”手里正拿著我的襯。
“這個,下午去見一個客戶,天太熱,出了一汗,都是汗漬,我就買了個新的換了。忘跟你說呢。”我說道。
林夕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圓圓的:“小,你可別騙我,你要是外面有了人,我非咬死你不可。”
“真沒有。要是真有問題,我怎麼不換呢?”我覺得我這個理由很充分。
林夕點點頭說:“也有道理,那你那件換下的臟服呢?我可是辛辛苦苦為你買的啊。”
我說:“扔辦公室里了。”
“那明天你拿回來,放那里久了就臭了。”
我點點頭。
這兩天,麥喬總悶在辦公室里和一些陌生人談,不怎麼關注銷售團隊這邊的況。我察覺到了,就裝著有事去找麥喬,看麥喬辦公室里有客人,借機在辦公室外面問書,那些陌生人來做什麼。書只說那些是麥喬的朋友。我將信將疑,看了看那些人都是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麥喬哪來的這麼多朋友?又不便再細問。心想:麥喬在招聘什麼人嗎?不覺心里有一種莫名的張。
又要報下周的銷售預測了。我看看報表,計總下周的預測還是沒有,我擔心計總再給他設套,在麥喬面前又會難堪,就把計總到了辦公室,和他對話。
計總坐在我的對面,面前放著幾張銷售機會表。我拿過表格,一個不地詢問銷售機會的進展況。計總草草地應付著,很不耐煩地時常看看手表。我幾乎沒得到什麼實質信息,心里生氣。但是,越氣越問不出什麼好問題,直問得雙方都到口干舌燥。倆人就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都不輕松,計總心設套躲避,我瞪大眼睛努力識別。一個小時過去了,看到我依然堅忍不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計總看看表,索攤牌了:“現在已經六點半了,我和麥總約好了,晚上七點去打網球,他正在辦公室等我,你還要問多久?”
“什麼時候都要業務優先。我和你還沒談完,你就是和董事長去打球也不行,除非你不想再干了。”我強著怒火,盡量不發作出來,以免讓其他同事聽見,給他們留下無能的印象。計總兩手往前一抱,那表好像在說“那你問吧。”
我盤算著如何面地往下進行,又不至于讓計總認為自己弱。想了想,我拿起電話,按下免提健,湊近麥克風,當著計總的面把電話打給麥喬:“麥總,我在和計總討論工作上的事,有些問題還沒有搞清楚,非常抱歉,可能要耽誤一會兒你們的打球時間,你看可以嗎?”
電話的揚聲里傳出麥總的聲音:“哦?”麥總頓了一下,馬上說:“沒有問題,你接著做吧。”
“謝謝。”我掛了電話。看了看蔡民,角咧出一個笑,眉向上一揚,坐直了子,目由上到下的掃著計總,說:“請你去拿你的客戶拜訪記錄來,我想和仔細談談你拜訪的公司的況。我想知道為什麼你見了這麼多人,還是沒有進展?”我語氣雖然平緩,但卻沖滿威脅。小子,你搬出老板的這招不靈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故意不看手表,卻瞄了一眼筆記本屏幕右下角的時鐘,時間已經不早了。屏幕背對著計總,計總察覺不到我在看時間。我估計已經把計總和麥喬約的球拖黃了,就說:“你拜訪的那家公司,是我們的重要客戶,最有潛力,而他們卻被我們的對手大通等公司占據著。你對這個客戶的信息了解得太。你要先搞清楚客戶高層的況,還有所有設備的使用狀況。下周我會再和你拜訪他們。你準備幫我約見他們的高層。必要時,我會請麥喬介的,明白嗎?”我對計總說“我會請麥喬介的”,是想證明自己和麥喬關系,打消計總離間的念頭。
“明白。”計總已經被我拖垮了,只好應付。
“OK,你現在可以走了。”
計總背著球拍,徑直去找麥喬。我想看個究竟,又怕讓計總發覺,就起來到窗戶前,盯著樓下的停車場。
這時,麥喬和計總有說有笑地走到樓下停車場。麥喬打開后備箱,計總放好了球拍,倆人一同坐進了后座。車門一關,奧迪車的尾燈,很快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他媽的。”我轉回,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心里又暗暗罵道:麥喬這個人,表面上直率,其實也耍兩面派。
我坐了回來,呼吸急促,心里很是郁悶。莎織的電話打進來了。
“昨天你見我的事跟你老婆說沒有?有沒有說合作的事,其實,你不和鑫皇他們合作,我知道為什麼。可你可以選擇和我合作啊,我們需要的是雙贏,不是麼?”莎織問道。
“說了。”我說。
“不對吧,如果說了,你老婆怎麼不來跟我鬧?”莎織問道。
“不是吧。或者不想跟你一般見識。難道說,平時經常找你鬧?”我問。
“真是這樣?你真跟說了?你要是騙我,我就直接去找。別到時候整出來一個什麼和前人糾纏不清,不僅,甚至事業金錢也和前友糾纏不清的事出來,讓的家族又要開始和諧你了。”莎織說道。
“哎,別,別,你到底想干什麼?”我央求道。
“不想干什麼,那你承認沒跟你老婆說?”莎織又問。
我無奈地說:“是的。”我是想和莎織合作,可是我又怕讓魔林霸天知道。很矛盾,我手上沒錢了,買房,結婚,沒有錢,那能做得了什麼呢?如今看來,選擇與莎織合作,就能賺更多的錢了,我也不是在求莎織,我是和莎織選擇雙贏的結果。
“你還是怕你老婆知道?”莎織問。
“是啊。”我長嘆一口氣。
莎織又問:“那你自己也覺得咱們之間是曖昧關系?”
我說:“莎織,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我是想跟說,但我又怕誤解,也怕的爸爸和的家族真的會再次起了和諧風暴。所以暫時沒說,其實我早晚會告訴的。再說,我早跟你斷了,我和你現在一點關系也沒有。”
“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嗎?”莎織問。
“沒有。”
“那你怎麼解釋昨天下午的事?”莎織笑著。
“昨天下午?昨天下午我什麼也沒做。只不過去你那里討論了一下合作的問題。”我說道。
“你說得倒輕巧。一男一獨一室發生的事,你讓外面的人怎麼去想?你說沒發生我說發生了,別人會信誰的?”莎織說道。
我心一驚,我靠莎織不會是想辦法要玩我吧?天啊,我說:“莎織,你要把我瘋了,你想干什麼?”
“我想跟你鴛夢重溫。”莎織一直以來,也都是這個想法,在矛盾中左搖右擺的晃過來,我是在疚中左搖右擺的晃過來。
“那是不可能的,我結婚了,我和老婆過得很幸福,我,我也,我們不會離婚的。”我說道。
“你要是不離婚,我就死心塌地的做你的三呢。”莎織說。
“我真是難以理解你,你何苦做損人不利己的事呢。”我說。
莎織又說:“說實話,我也不理解我自己。但我已經這樣想了,怎麼辦?”
“莎織,你怎麼想的,我管不著,但我決定不在理你呢,也請你以后如果不是為了合作的工作事給我打電話,打擾我工作。”我說。
“殷然,小。”莎織換了副溫的口氣。
我說:“你干什麼?”我以為要求我,哪知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現在就不理我,我馬上就去找你老婆,說昨天你和我做了那事,還把服換下來了。看理不理。”
“你。你怎麼知道我換服了?”唉,我投降。“你最好提要求,你這樣玩捉迷藏的游戲,我要瘋掉的。”
“很簡單,過來見我。”莎織說。
不會吧,那見面我怕我跟會那個的,都逃了那麼多次了,我還能逃幾次?我心想。
“見面可以,但不去單獨的房間了,否則,就算了,你想找我老婆就去找好了。”我說。“我真的很希我們能夠好好合作。”
“呵呵,殷然同志,你還堅持。把你改造這個樣子,說可憐吧也還有點可。跟我合作的目的,是想掙到更多的錢,來付別墅的錢,買車的錢,和結婚的錢,還有新公司擴展的吧?”莎織問。
我急忙問:“你是不是在我邊安排了你的人。”
“你猜咯。”說道。
我腦子里轉過來,李靖?不會吧。子寒?何可。誰都有可能,可誰又都沒有可能。關鍵在于,莎織跟我邊的很多好朋友都很悉了,我不可能猜到是誰的。
“去哪見面,你快說。”我有些不耐煩了。
“去地下購街吧。”說。
“啊?”去購?
“放心好了,我不讓你花錢,我就是想買點東西,沒人陪著。”說。
我覺我玩心眼是玩不過莎織的,我需要找人商量。
我看了看,已經是下班時間,我過去LIJ找了子寒。開門見山,我說:“怎麼消除跟老婆的誤會,你有什麼建議?”
“這個簡單,第一時間實話實話。反正據我的經驗,只要男人是第一時間告訴人的,即便他有錯,人也會原諒他。”子寒說道。
“哎,”我嘆口氣說,“晚了。”
“為那天換服的事?”子寒問。
“是的,不瞞你說,那天我是跟莎織相見,還有點摟摟抱抱的行為。”我還是說了實話吧。
“小,這是你的不對。我想你早跟散了,想做什麼,你應該馬上告訴林總。因為本來這個就是很容易誤會的,越往后拖你越被。”子寒忙說道。
“我昨天回去本來是想說的,話都到邊了,但林夕正說手下一個人教訓老公的事,正在興頭上,我不想趕這個勁。再者,林夕心夠煩的管理公司,我還要給添麻煩。其實,最主要的是我想跟合作,能拿下不小不的單子。那你說我現在怎麼辦?”我向子寒求救。
“現在晚點,但還不太晚,還是早說吧。”子寒說道。
“我知道了。”打發走子寒,我又找來李靖。
重復一遍后,李靖喊道:“是自送上門的吧,為啥不要呢?”
“我結婚了啊。”我說道。
“誰說的結婚了不能再找?再說,是主的啊,你又沒要求什麼,估計這樣的主兒都是心甘愿做三的,小,您就笑納了吧。”李靖難道。真的是莎織的人?
我說:“沒你說的那麼簡單,恐怕的想法不止這些。”
“也是,理論上說不是做小三的好選擇。對你太悉了,認識你周圍幾乎所有的人,也認識林總。等于說打仗占據了非常有利的地形,進可攻退可守。看來很不簡單啊,小,你小心哦。”李靖分析道。
“那我該怎麼辦?”我問。
“換了我走一步算一步啦。等林總發現才招吧。據我觀察,林總是不會真的跟你鬧的。”李靖說。
“找你商量事等于浪費時間。”打發走李靖,又來何可。
重復說了一遍,何可道:“就是發生了也沒什麼,前友其實就是前妻嘛。跟前妻發生,說明你還是個有有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