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許笑出聲,“你干嘛呢。”
像是對他笑的事很不滿,桑稚無聲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那阿姨,我們走了。我有空也會過來看您的。”
兩人出了墓園。
段嘉許覺得格外有趣:“我怎麼覺你把我當你媳婦兒了。”
桑稚很憋屈:“我又沒說錯。”
“嗯。”段嘉許了的腦袋,低哄著,“你會好好對我的。”
桑稚從口袋里翻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走吧,快點去吃個飯,然后去機場。不然一會兒趕不及了。”
段嘉許:“嗯。”
兩人上了車,把車子開回了市區,停在機場附近的一個商業圈,在里頭隨便找了家店吃飯。
吃完飯,五點剛過半。段嘉許去結了賬,兩人出了店,順著扶手樓梯往下走。
到達二層,桑稚聽到有人在吵架的聲音。下意識順著看去,就見一個拉著小孩的中年人跟一個年輕人,在爭吵著什麼。
的神一愣。
因為注意到那個年輕的,是姜穎。
下一刻,中年人突然扯住姜穎的頭發,聲音尖利可怕:“你爸這麼畜生,你家還想出錢給他找律師減刑,你們還是不是人?”
“關我什麼事?!”姜穎的聲音歇斯底里,把自己的頭發扯回來,“滾開啊!關我什麼事!你是不是有病!”
沒多久,聽到靜的保安過來勸架。
桑稚往段嘉許的方向看了眼。
他的神沒多大變化,像是沒聽到那些聲音。
正想繼續往下,姜穎的目就投了過來,注意到段嘉許,有些呆滯,眼眶紅得像是充,,還含著淚。
但這次,沒再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過來找他的麻煩,而是極為狼狽地低下了頭,作夸張又卑微。
桑稚沒再繼續看下去,扯著段嘉許往下走,邊猶豫地問:“爸爸不是過世了嗎?”
段嘉許思考了下:“可能是繼父吧。”
“哦。”桑稚說,“我之前聽施曉雨說,姜穎家好像出了什麼事,但我也沒有問。”
段嘉許輕嗯了聲。
看到姜穎剛剛被對待的方式,桑稚也能想象到,從前的段嘉許,大概是怎樣的一個境。
可他不會像姜穎那樣,用聲音,以及任何方式宣泄出來。對這種毫無理由的遷怒,也沒有任何辦法去擺。
他也覺得跟自己無關。
可卻又覺得無力。
桑稚想起了段嘉許得了闌尾炎,疼到極致,都沒打算去醫院的那次。他不在意自己的狀況,是不是因為,也曾經有過,不想活了的念頭。
的鼻子一酸,突然停下腳步,安般地去抱他。
段嘉許愣了下:“怎麼?”
“我剛剛在阿姨面前真不是說的,我很認真的,”桑稚把臉埋在他的前,悶悶道:“我會好好對你的。”
段嘉許覺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傻又可,忍不住笑。
“嗯,我知道。”
那個偏執到病態的姜穎,因為自己的影,將所有罪責歸咎于同樣是害者的段嘉許,也要發生了相似的事之后,才能夠同。
所發出的惡意,也會得到同樣的回應。
所有的事,都像是個回。
所以,你的苦難也已經過去。
對世界那麼溫的你。
也一定會,加了倍的,到相同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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