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
晉婉瑩閃擋在了蘇羽宴的麵前,目凜然的看向方姨娘,“區區妾室,竟也敢教訓到當家嫡頭上。
本王妃看,你們這將軍府裡的規矩是了擺設,就連大順的尊卑上下也不管了!”
聽見晉婉瑩的自稱,四周的仆從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王妃這頂帽子砸下來他們將軍府可吃不下!
方姨娘聽見‘本王妃’三個字更是腳下一,蘇羽宴怎麼還跟王妃做朋友!這可是皇親國戚,招惹不得啊!
晉婉瑩見方姨娘汗如雨下,回首又見蘇羽宴臉不佳,心裡更氣,問將軍府的嬤嬤:“區區一個妾室越俎代庖教訓嫡,是何罪名?”
“這……這得當家主母來定,奴婢不敢妄言啊!”嬤嬤撲通磕了個響頭。
這話驚得方姨娘臉更差:“我剛纔不過也是為羽宴好,多說了這麼幾句……”
“好心不好心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堂堂將軍府的人,竟然如此不懂規矩,若是此事傳出去,連累將軍被人蔘一本,可不知你有多個腦袋來賠!”
晉婉瑩怒斥一聲,字字擲地有聲,幾座大山這麼下去,一時讓方姨娘徹底慌了神,半天說不上話,嬤嬤眼看著事鬨大,連滾帶爬的去將蘇夫人給請了過來。
蘇夫人這兩日正因方姨孃的事頭疼,如今聽說和蘇羽宴吵到一起,愈發頭疼,冇曾想一抬頭看見晉婉瑩,當即一捂口,行禮疑道:“王妃到將軍府裡做什麼了?”
卻見晉婉瑩斂去臉上怒容,朝著溫和一笑:“蘇夫人,羽宴是我的摯友,尊功您一句母親,我便也敬您一分……可不曾想這位新來的姨娘,不僅教訓羽宴這當家嫡,竟還說到我的頭上,這才您來,好好主持公道。
”
真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蘇夫人冇曾想到有一天晉婉瑩能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麵子,而且對手還正巧是視作眼中釘的方姨娘!
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然是還以晉婉瑩一個淺笑,麵對蘇羽宴足中私自出院的事,自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瞬間將矛頭對準了方姨娘。
“方氏你都京多日,嫡庶尊卑有彆幾個字,如今還冇學會嗎?”蘇夫人目一凜,一抬手,“來人,將家法拿來。
”
方姨孃的臉就是一變,咬牙切齒的看著蘇夫人:“妾不過是言語有失,哪裡需要到家法的地步,夫人你未免也太跋扈……”
“跋扈!?”
蘇夫人怒聲打斷了的話,冷睨一眼,“為妾室是奴婢,出言教訓嫡,是以下犯上!如今出言說本夫人跋扈,是不知尊卑!你認是不認!”
“我……”
“方姨娘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晉婉瑩此時淺笑盈盈的出聲,“聽聞前些日子有員府中妾室頂撞了當家主母,三十子砸下來,下半直接殘廢,冇幾天,就草蓆裹了,扔去葬崗。
”
方姨娘見笑如花,竟能說出如此駭人的東西,臉瞬間煞白,冷不丁咬了she頭,再也不敢出言頂撞,乖乖認罰。
蘇夫人見晉婉瑩如此給自己麵子,知道為蘇羽宴出頭,趁病要命,蘇夫人直接道:“論家法,將方姨娘拖到主院裡頭跪上三個時辰!”
主院!
丫鬟們震驚,主院跟前可是府中來往都要路過的地方,這將方姨娘捉過去跪著,不就是想下方姨孃的臉麵嗎!
但蘇夫人可是將軍府主母,方姨娘再寵,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妾,眾人很快拖著方姨娘,強跪在了主院。
晉婉瑩冷冷一笑,拉著蘇羽宴去主院,一直看著方姨娘不甘心的被摁在地上,跪在烈日之下,路過的仆從們指著的脊背竊竊私語,心裡才暢快了幾分。
蘇夫人更是笑意濃濃,本不管蘇羽宴的事,心安理得坐在廊下看方姨娘罰。
“我們走。
”晉婉瑩心裡這才暢快,帶著蘇羽宴向外麵走去。
“越王妃!還請繞過我孃親一麵吧!”蘇琴從外麵衝了進來,正迎上晉婉瑩,隻瞥了方姨娘一眼,卻隻是鄭重的朝著晉婉瑩行禮,“我孃親初來乍到,還慣不會說話,若是哪裡招惹了越王妃,便讓我這個兒代為罰吧!”
低頭之際,蘇琴眼底劃過一聲。
剛纔知道眼前的人是王妃之後,特意派人去調查一番,冇想到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越王妃,隻可惜是蘇羽宴的朋友……可如今既然來了,那蘇羽宴有的東西、有的朋友,都要有一份!
包括越王妃這等大人!
晉婉瑩冷眼注視著,心底滿是嫌惡。
這蘇琴口口聲聲說著孃親,哭哭啼啼的為孃親開,可蘇琴的一雙眼分明都在的上,甚至這麼短時間,就知道了的份,這心計不可謂不深。
而且說是為母求,卻看都冇看,跪在地上的母親一眼,一心隻有這越王妃,這哪裡是給孃親求饒的,這分明是做一副孝的樣給看!
麵對這樣的人,晉婉瑩連多個眼神都覺得噁心,“滾開,你什麼份,也配跟我求。
”
說完,晉婉瑩目不斜視的帶著蘇羽宴從這裡快步離開。
踏出將軍府,蘇羽宴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深吸了一口街市上的新鮮空氣,想到剛纔方姨娘和蘇琴吃癟的模樣,心中就湧上陣陣快意:“爽快!剛纔你和嫡母的那麼一通連環招,氣得方姨娘敢怒不敢言!想那蘇琴在嫡母跟前也說不上話,怕是此時在府裡正遭罪呢!”
“們活該!”
晉婉瑩憤憤的扯住,激的到傷口,疼的直涼氣。
蘇羽宴趕上前來扶住的手臂:“你冇事吧。
”
“冇事,環兒,快將馬車來,我們去婉蕓閣一趟。
”晉婉瑩趕收斂了自己的大作,等手臂冇那麼疼了,由著蘇羽宴將扶上馬車,“心好啦?”
“好了。
”蘇羽宴哭笑不得的幫扶著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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