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詞，全都沒有用了。

不用費口舌去勸說，自然是省心的，但楚九歌心深，還是有那麼一點小憾……

說服一個不相信，對充滿防備的人相信，是一件非常有就的事。

這種就，不亞于為病人治好病，看病人激、崇拜地對道謝，把奉若神明。

可惜，殺神大人沒有給機會。

“明天繼續，醫治的流程一樣。連續十天，沒有意外的話，你眼睛上的毒就全消了。”楚九歌了自己酸痛的腰，提醒了一句。

“嗯。”北王應了一聲便走了，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

楚九歌搖了搖頭，嘆息道：“爺爺，你看到沒……這世間好人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你要我當一個好人，對每個人都好，但是……”

楚九歌頓了一下，苦笑了一聲：“時日久了，他們就會把我的好當理所當然。待到我不理會他們了，就變了我的錯。”

想到北王府的侍衛，想到老石頭、十三娘和寧先生幾人，楚九歌心里就憋屈的不行。

按爺爺說得辦了，但付出的好，不僅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反倒讓那些人認為好欺負。

“真是沒意思。”楚九歌收拾好院子，把東西歸整好，隨便的給自己做了一點吃的，才扶著酸痛的腰，慢吞吞的、如同遲暮的老人一般，走回房間。

不知道，的病人殺神大人，北域的王，北天驕北王，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暗……

北王沒有看到的表，但的話北王全都聽到了。

“又是爺爺。”從楚九歌兩次出來的信息，北王可以肯定，楚九歌是被“口中”的爺爺教養長大的。

在皇上賜婚之際，他的人查過楚九歌。楚家的大小姐，真正的楚九歌打小在父母邊長大，在父母沒有遇難前，一直呆在楚宅，呆在父母膝下，本沒有機會接什麼“爺爺”。

這個楚九歌，一定有問題！

楚九歌回房后，北王也走了，但他并沒有走遠，而是與暗衛聯系，讓他們盯著楚九歌，并派人去探查楚九歌的底細。

他邊的人，絕不能超出他的掌控，更不能有他不知底細的人。

這個楚九歌的真正來歷，他必須要查清楚，要是查不清？

那就把人關起來，慢慢問，問不出來……就關到死。

總之，他絕不會允許，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出現在他邊……

睡得死沉的楚九歌，半點也不知的份暴了，更不知被北王的暗衛盯上了。

當然，就算知道了，楚九歌也不會放在心上。

有本事北王府的人去查，要是能查出真實的份，就給北王府的人跪了。

至于被人盯梢的事？

除了傷勢恢復的快這個外，并沒有旁的不能見人的，北王府的人盯就了。反正，也阻止不了……

次日，北王再次來到楚九歌的院子，讓楚九歌為他刮眼。

許是有了昨天的試探，北王今天雖然仍舊防備，但卻比昨天放松了不，這讓楚九歌暗暗松了口氣。

雖說，不介意北王的威，但是……

能不在這種高威下工作，那是最好的，又沒有自的傾向。

……

楚九歌的生活十分簡單、單調。為北王醫治期間，除了外出去采了一回藥外，就不曾外出過，更不曾與人聯系。

寧先生與十三娘不來找，也沒有去找兩人，完全忘了北王要醫治，和提的三個條件的事。

可見，楚九歌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不找，絕不找事自私子。

這樣的人沒有哈病，就是冷了一些，越是與楚九歌接的多，北王就越發覺得，楚九歌這人不好相，也不容易信任人，對外界的防備比之他也不遑不讓。

……

十天的時間一恍而過，很快就到了最后的治療時間。

楚九歌和往常一樣，把北王眼睛上的繃帶拆開，并叮囑他不要睜開眼睛。

其實，早在三天前，北王的眼睛就能視了，只是楚九歌不許他見，非要等到十天不可。

要是以往，北王絕對不會聽，眼睛能視，他就會直接走，不會再多留一天。

但，暗衛在=前幾天傳來消息，說楚九歌的世沒有病，就是楚家大小姐楚九歌，如假包換，不是什麼七八糟的人偽裝的。

暗衛的能力北王很清楚，他也不懷疑暗衛作假，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可以肯定，楚九歌一定有問題。

是以，他留了下來，借機觀察楚九歌，想要從上找到線索。

可惜，十天的治療時間到了，他也沒有從楚上，發現其他的有價值的線索。

“今天不用刮眼，我用藥水給你洗一洗眼睛，把殘余的藥膏和排出來的毒素洗掉就可以了。”最難的是前期的醫治，楚九歌今天只需要給面前這男人洗洗眼睛就行了。

整整九天，楚九歌天天拿著刀，在他的眼睛上了去，也不曾過殺心，北王相信，楚九歌今天也不會手。

他仍舊和大爺一樣躺在椅子上，任由楚九歌手……

藥水調好，洗眼睛就快了。不到一刻鐘，楚九歌就道：“殺神大人，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嗯。”北王應了一聲，沒有對線的任何不適，直接睜開眼。

沒有意外，他的視線不僅恢復了，甚至比以前更好，看得更遠了……

“很好。”北王滿意地點了點頭，再次合上眼，沒有讓楚九歌，看到他眼眸恢復如初的樣子。

要作偽裝，必須從頭到尾都要偽裝，包括眼睛。

他現在的眼睛沒有做任何偽裝，楚九歌看到了，日后必會發現他與北王是同一個人。

而現在，他并不想暴自己的份。至，在沒有查清楚九歌的份前，他不會在楚九歌面前，暴自己的份。

和前九天一樣，眼睛恢復如初的北王，連一句謝謝也沒有說，直接就走了，就好像他不曾來求過醫一樣。

楚九歌搖了搖頭，見得病人多了，什麼奇怪的病、奇怪的人都會遇到，都習慣了。

不過，像殺神天狼這種病人……

楚九歌還真沒有見過，像殺神天狼這麼傲慢，完全不把大夫放在眼里的病人。

再怎麼傲慢的人，在救治他的大夫面前，都會變得客氣，哪怕是表面的。

畢竟，人吃五谷雜糧的，總有不適的時候，總有用得上大夫的時候，對大夫客氣一些，并不是壞事。

但是，殺神天狼這人卻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就好像他以后再也不會生病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