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已經沒有力氣說出來,楚玄的生母曾是他最深的人,也是因爲他而死,還有兒子楚嶺鶴一家,更是他間接害死的,如果不是有一幫忠臣能人相助,這楚國怕也是要亡在他手裡。
好在,楚國現在爲了正極大陸上唯一強大的國家,而他也有臉面去見楚家的列祖列宗,只是這諾達的江山要給誰呢?除了眼前虧欠最多的兒子楚玄,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玄兒,對不起!”雖然以往很多事,楚懷也是被迫無奈,他是一國之君,很多事他也是由不得不發生的,只是他始終覺得自己欠兒子一句抱歉。
楚玄沒有出聲,就算楚懷道歉有什麼用,一切都不能挽回了,死去的人也活不過來了。
看著楚玄臉上無於衷的表,楚懷心更痛了,但他臨死之前還有事要做:“玄兒,這……這楚國的……江山就給……”
“我不要!”沒等楚懷斷斷續續地把話說完,楚玄就出聲拒絕,“我不想做皇帝,我也不會做皇帝,這江山你給別人吧!”
“玄兒,你……咳咳!”被楚玄這樣回答,楚懷倒像是裡莫名注了一些力氣,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清楚自己這可能是迴返照,但他沒有時間了,必須要快點解決楚國下一任新君的大問題。
“玄兒,你別再和父皇慪氣了,這江山不給你,我還能給誰,我馬上就要去見先祖了,只有到你手上,我才安心。玄兒,這算是父皇臨死之前的請求,你都不能答應嗎?”楚懷忍住中的難,看著楚玄痛心地問道。
“我不是和你慪氣,皇室子孫不止我一個人,無論你給誰,我都沒有意見,只要不是我就可以。我不想做皇帝!”楚玄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決定。
“爲什麼?給朕一個理由!”楚懷現在是一一國之君的威嚴問他。
楚玄用堅定地眼神看著楚懷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爲我恨這把龍椅,如果不是因爲它,我不會失去最親近的家人,所以,我絕對不會坐上它。”
“就因爲這個?呵呵,說到底,你還是在怪我,怪我害了你娘,害了你哥哥,害了星耀,是不是?”楚懷悲從中來,難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現如今最中意的兒子卻是對那個位置最恨的一個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坐上那把椅子,一定不會是你想象的樣子,也絕對不會是楚國最好的帝王。”他可以爲楚國最強大的一把劍,一座城牆,但絕對不適合做國君,和景修一樣,楚玄也知道自己心深真正想過的生活是怎樣的。
“就沒有一點兒迴旋餘地嗎?”楚懷依舊不放棄,他希楚玄能想通,爲楚國的新君。
“沒有!”楚玄說得更堅定了。
“唉——算了,算了!我不強迫你了,既然,既然你真的不願做這楚國的皇帝,那就隨你吧!”楚懷已經記不清這是楚玄拒絕做皇帝是第幾次了,看來他是真的不想登上皇位,而就算自己用盡辦法,他最後還是會放棄的。
“謝謝!”這兩個字並沒有楚玄想象的那麼難以說出口,這次他是真心的謝楚懷,作爲一個父親,也許這是他這個父親這一生做得最讓他覺得心裡溫暖的一件事。
楚懷也沒想到楚玄會忽然對他道謝,但是他卻由衷地到欣,就算最後楚玄沒有完全原諒他也沒有關係,他總算是做了一件讓他覺得開心的事,在他死之前,這就夠了。
楚玄從室出來之後,楚懷又將焃昀和臨青溪一起到了室裡,看到楚懷蒼白至極的臉,兩個人都覺得他真像張顯剛纔說的那樣,只剩下一點兒氣力了。
兩個人進來之後要行禮,楚懷搖搖頭,招手讓兩個人走到了牀邊。
“皇上,讓臣再爲您把把脈吧?”看到楚懷此時憔悴消瘦的樣子,臨青溪實在是於心不忍,想要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希和辦法。
楚懷朝著虛弱一笑,說道:“不用了,朕的朕自己知道。這次楚國能夠轉危爲安,你們兩個人功不可沒,朕不知道能賞給你們什麼,也許你們什麼都有了,朕謝謝你們,謝謝!”
“皇上,這是臣應該做的,您不必言謝!”與皇帝見面的次數不多,臨青溪也不知道如何評價楚懷。
無論是作爲皇帝還是作爲父親,也許他都是失敗的,但他說到底也是普通人,也會犯錯,而且他還算是明君,心懷天下,並沒有真得老糊塗。
“這句‘謝謝’你們當得起。臨青溪,你雖是農出,但你爲國爲民做了不的好事,而焃昀你本是世外之人,不管你是爲了什麼參與進來,但你爲楚國和楚國百姓所做的一切,沒人會忘記的。朕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只是這江山卻無可託付之人,玄兒他……”說起楚玄,楚懷臉上顯出痛楚。
“楚玄不會是楚國的新君,新君另有其人!”焃昀突然對楚懷說道。
“你說什麼?”楚懷和臨青溪都不解地看著他。
“新君不是楚玄而是另有其人!”焃昀又說了一遍。
“是誰?”楚懷有些急切地問道。
楚懷相信焃昀這時候不會胡說的,他是靈族繼承者,而靈族和巫族都是很神的部族,據他所知,靈族的聖子或聖都是有靈力的。
“惠王之子楚衍!”焃昀回答道。
“楚衍?”楚懷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孩子的名字一樣。
這些年來,他的兒子、孫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其中幾個出的孫輩中,並沒有楚衍這個孩子,如果是焃昀在信口胡說,可又不像。
“爲什麼會是他?”楚懷很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在瀕臨死亡的這一刻,焃昀的話太讓他震驚。
“我也不知道!是一個有預見能力的人告訴我的,他說,楚國未來的新君會是惠王之子楚衍。”焃昀口中所說的有“預見能力的人”指的就是他的兒子俊俊,臨青溪也很快就明白了他說的是誰了。
焃昀的話讓楚懷陷到沉思之中,他或多或地能猜到一些焃昀所說的這一切的據是什麼,只是真的會是楚衍嗎?一個他從來沒有注意過的孫子?
等到焃昀和臨青溪出去之後,楚懷又立即把張顯等人了進去,而焃昀在離開楚懷的時候,喂他吃了一顆靈族的續魂丹,可延續他兩日命,或許這兩天能夠讓楚懷查清楚楚衍到底有沒有潛力爲楚國未來的國君。
兩日後,楚懷召集文武大臣,拖著病軀上了朝堂,然後一連下了第三道聖旨,其中第一道聖旨宣佈楚國帝位將有惠王之子楚衍繼承,而青溪公主之朵朵則爲楚衍之妻,楚衍登基大典與封后大典同日進行。
第二道聖旨宣佈楚玄爲輔國攝政王,在楚衍未滿十六歲之前,代其理國事,同時南川和張顯分別擔任楚國的左右宰輔。
第三道聖旨宣佈臨王焃昀爲帝王師,擔任教導新帝楚衍的責任。
三道聖旨就像三顆炸彈,把正極大陸上的人都給炸暈。任誰都會以爲楚國的新皇一定是衛王楚玄無疑,沒想到卻是一個誰也沒注意過的惠王之子,那還是個只有十歲的小孩子。
但讓臨青溪聽到聖旨差點昏過去的是卻是第一道聖旨的後半段,也不知道楚懷這個皇帝是怎麼想的,竟然把的兒賜婚給將來的小皇帝做媳婦,還是一國之母。
“聖旨怎麼會這樣的?不行,不行,我要進宮,朵朵絕不可以做皇后!”臨青溪起就要衝出臨王府,但是兒子俊俊卻拉住了。
“娘,您去了也沒用的!”俊俊也不想臨青溪擔心過甚,但朵朵和楚衍是命定姻緣,拆不散的。
“俊俊,怎麼會沒用?是不是你又看到了什麼?俊俊,快告訴娘!”臨青溪從來沒想過要讓兒進宮,絕對無法忍兒和很多人同時擁有一個丈夫,而且還是一個地位那麼高的丈夫。
“孃親,現在聖旨都已經下過了,全天下人都知道了,妹妹已經是命定皇后了。”俊俊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命定!”臨青溪有些煩躁地說道,“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裡,這皇宮朵朵絕對不能進!”
臨青溪最後還是騎馬去了皇宮,只是趕到的時候,早朝已經結束了,而且焃昀和楚玄同時出現在宮門口,其他的大臣還留在宮裡聽皇帝安排後事,命定的新君楚衍這兩天也一直住在宮。
一見到焃昀和楚玄,臨青溪就衝到他們面前,著急地問道:“聖旨的事到底是什麼回事?”
兩個人都知道臨青溪問得是哪道聖旨,只是焃昀知道朵朵和楚衍會爲夫妻,但卻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樣快,而且是以這種方式,楚懷這次是當場寫聖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溪兒,你彆著急,等到百出來之後,我會去找父皇在說說看的。”楚玄也只能如此安臨青溪。
現在聖旨已下,而且楚懷貌似心意堅決,原本楚懷兩天之將他換楚衍,他就覺得其中有什麼異樣,就算要選新君,楚衍只是一個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孩子,爲什麼會是他呢?
還有,楚懷竟然同時下旨把臨青溪的兒封爲未來的小皇后,有一個小皇帝本來就夠奇怪的,再有一個小皇后,百和天下人肯定都會覺得這楚懷是不是瘋了。
“這聖旨能收回嗎?”臨青溪覺現在自己就像站在湖水中間,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能決定是走上岸,還是跌落湖底。
“別的聖旨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可這傳位封后的聖旨,絕不是兒戲,豈能說收回就收回!”焃昀的臉也不是很好。
他雖然已經見過楚衍那個孩子,覺得這個俊俊預見的新君,的確是一個有膽識、毅力、聰慧和仁善的孩子,只是做他焃昀的婿,有這些還是不夠的。
“那怎麼辦?朵朵還是個孩子,而且我不想做皇后,更不想和別的人去爭一個男人的寵。”臨青溪一著急就說出了自己反對的緣由,而且只要想一下那種場面,就疼得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個母親,就像那夜寧馨說的那樣,做父母的始終會爲兒擔憂,自己兒的人生還沒有開始,不想因爲楚懷的一道聖旨,就讓兒的人生被規劃好了,甚至被困在這高牆之中。
“溪兒,你別太過擔憂,等到師叔出來,咱們再商量一下。”沒想到臨青溪會想的那樣長遠,但說的又是可預見的事,做皇帝的永遠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說起來,他對於楚衍爲皇帝並沒有什麼意見,他也見過那個孩子,覺得作爲儲君來說,稍加教導一定會是個不錯的帝王,只是要讓朵朵這樣弱的孩進皇宮,他也是一萬個不願意。
豈不知,幾個大人在這邊心中焦躁的時候,那邊俊俊、正正卻帶著朵朵瞞著衆人悄悄進了皇宮,而且據皇宮裡小的指引,他們避開了所有的宮、太監和守衛,找到了楚衍暫居的宮殿。
“大哥,二哥,咱們爲什麼要進宮呀?”三個小娃貓著子在宮殿之間輕手輕腳地跑來跑去,朵朵覺得氣氛很詭異,說話聲也小了很多。
“妹妹,咱們當然要進宮了,至於爲什麼呢?嗯……我也不知道,大哥說要來的,說要來這裡見一個很重要的人,可是這裡有什麼重要的人,難道是皇帝?可是皇帝很重要的嗎?這裡一點兒都不好玩,大哥,咱們還是走吧!”正正一開始進宮的時候還覺得特別有意思,可是皇宮太大了,他走走累了,而且他好啊,包裡帶的點心全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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