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喬橋就迫不及待地把拍的證據發給了宋祁言。

男人的電話迅速打了過來，但不是詢問證據，而是先問喬橋怎麼拿到這些的，出了什麼事。喬橋一一解釋之後，宋祁言的語氣才稍有緩和。

“以後不許這麼幹了，太危險。”

喬橋僅弱弱辯解了兩句，就換來話筒那頭一聲冷笑：“萬一惹出事，報復到你上怎麼辦？程修可以回部隊，你可跑不掉。”

喬橋‘啊’了一聲，還真沒想到這些，顧著開心了。

“那……照片沒用嗎？”

“不，很有用。”宋祁言頓了頓，“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喬橋聽到這裡就知道穩了，心滿意足地掛斷電話，的願其實很簡單，只要能幫上宋祁言就行，哪怕就一點點。

晚上，喬橋洗漱收拾妥當，準備定明天飛到秦家的機票。

看了一會兒，想起一件事。

“程修，你有沒有稍微正式點的服？”

正在地板上做二指單手俯臥撐的男人停住作，略帶困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呃……就是襯衫啊，西裝啊之類。畢竟是去秦家拜訪，還是穿得正式點好吧？”

程修似乎失去了興趣，埋頭繼續剛才的作：“沒有。”

喬橋不死心：“板正一點就行，就是除了連帽衫迷彩之外的服。”

程修吐出一口氣，利落的起，結束了今晚的運。

此時他渾的充隆起，管可見，燈打在他結實的膀子上，好像塗了一層亮油，充滿力量。

喬橋雖然更偏好宋祁言那樣氣質清冷的人，也不得不說一句程修現在真的相當有魅力，空氣中的荷爾蒙濃度高得要表了。

程修揪起上的背心：“這種嗎？”

喬橋：“……”

還不如不問呢。

“那要不我先陪你去買兩服吧。”喬橋合上電腦，“就算你不喜歡，也可以留著備用。”

程修好像沒聽見，自顧自地喝起了水。

這是喬橋最近發現的程修的新‘肢語言’，當他不喜歡某件事但又不知道怎麼拒絕的時候就會裝耳聾，希你幾次得不到回應之後主放棄。

但喬橋是不可能放棄的，擺上笑容，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程修已經喝完了一杯水，只能默默地研究起杯子上的花紋。

喬橋：“不想去就算了。”

程修立馬放下杯子，激地看了一眼。

喬橋笑容加深：“你這不是聽得到我說話嗎？走，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

程修：“……”

等喬橋收拾好出來，男人還是呆呆地站在客廳中，像是個站在人流中的走失兒，表相當無助。

喬橋奇怪道：“你不喜歡買服嗎？”

程修悶頭不吭聲。

他雖然不說，但喬橋一想也能猜到，看男人萬年不變的老三樣打扮，多年的軍旅生涯應該沒給這個男人帶來任何的時尚品味。

人對自己不擅長但又不得不乾的事，難免有些逃避緒。

喬橋憋笑道：“沒事，我幫你挑。”

好說歹說，男人才肯出門，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本市最繁華的商業街。

喬橋一看見四周琳瑯滿目的招牌和霓虹燈，就有種想哭的衝，三個月啊！整整三個月沒逛街了！不僅如此，為了省錢連茶都得算著喝，服就更別說了，除了梁季澤送的那一件，這三個月裡是一件新服都沒添，鬼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貪婪地看了一眼路邊的裝店，好歹還記得自己此次逛街的目的，忍著沒進去。

男裝店的布置都大同小異，裡面的系也單調一些，喬橋看了一圈，給程修挑了兩簡單基礎的，心想反正程修又不怎麼穿，買貴的劃不來，價比最重要。

也幸好程修是架材，完彌補了便宜西裝的版型缺陷，穿上還有點高級范兒。

男人卻好像被西裝繃得渾不舒服似的，一會兒脖子，一會兒抬抬胳膊，像服裡有刺在扎。

旁邊的店員們早就看直眼了，這種便宜的男裝店向來只有兩種客人，要麼就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要不就是瘦的像竹竿的新人銷售，什麼時候接待過這樣的連走在路上都難得一見的帥男人？因此都一改答不理的態度，挑服選服那一個殷勤。

覺差不多了，喬橋就店員包了兩件準備結帳，剛出錢包，一雙大手就攔住了。

程修的意思是他付帳，喬橋當然不同意，就推辭了幾句。

沒想到男人手進口袋掏出了一卷百元大鈔……

程修：“用這個。”

喬橋還是頭一次見有人把那麼多錢卷一筒揣兜裡到溜達的，正常人誰會把錢卷桶啊？啊不對，正常人誰會兌這麼多現金啊？

見喬橋和店員們都愣住了，程修的臉上閃過一不知所措，於是他掏出了第二卷……

第三卷……

第四卷……

掏到第五卷的時候喬橋趕攔住了：“用不了這麼多！快收起來！”

程修：“我還有。”

喬橋：“……”

算是知道程修中途為什麼要在銀行門口下車了。

“只要這點。”喬橋從第一卷裡了三張遞給店員，又收回了一大把找零。

程修一臉費解。

喬橋也不想跟他解釋了，你沒法跟一個吃穿用不花錢的人講解當前價，夏蟲不可語冰。

出了店，喬橋忍不住道：“以後別揣著這麼多錢到逛，不安全。”

程修：“為什麼？”

“可能會被被搶——”喬橋噎住，“算了，當我沒說。”

定好機票，剩下的就是收拾行李準備走，但第二天喬橋發現事好像不太對。

秦家拒絕了的拜訪請求。

對，秦家是不能隨便去的，一般人想去必須提前知會，打電話也好發郵件也行，總之秦家有個專門理此類事務的‘部門’，會對每日的拜訪請求進行整理，層層呈遞給秦家管事的人，被允許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但只要理由正當，秦家一般不會拒絕，尤其是對曾來過秦家的客人，基本一申請一個準。

喬橋很確定自己在客人名單上，搞不好還是VIP，畢竟當初可是直接跟著秦瑞進秦家的，秦瑞是嫡系，擱在古代那就是皇子，喬橋就是皇子的朋友，這樣的人最後卻連紫城的門都進不去，不覺得很奇怪嗎？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喬橋隻好又發了一封郵件，還附上了自己的份證照片，現在詐騙橫行，搞不好秦家是因為無法確定的份才拒絕的。

一個小時後，答覆來了，又被拒了一次，這次還附了一封回信，前面先是來了一段客氣的致歉，後面說了拒絕的原因：秦瑞不適，不方便跟朋友相會。

不適？

陸星不是說秦瑞三天兩頭約他打遊戲嗎？不適的人能這樣？

喬橋越來越覺得跟秦瑞有關的一切都著詭異，好像有什麼人故意地把跟秦瑞隔開了？

程修：“可以不用申請。”

喬橋知道他什麼意思，雖然激但還是搖頭道：“不行，秦家我去過，除了大量保鏢還有世界上最先進的安保防衛系統，沒必要冒這個險。”

但似乎正常的手段全行不通了。

想了一會兒，喬橋恍然大悟，幹嘛非得糾結於秦家？的目的是見秦瑞，又不是去秦家，只要能見到人不就行了？

其實那天吃飯陸星還說了一個細節，秦瑞並非閉門不出，他中間也會參加一些商業酒會，雖然次數不多，但畢竟還是在人前亮過相，也就是因為他出來過，才打破了一些對秦家不利的傳言。

所以進不去，就等他出來好了。

喬橋立馬給陸星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秦瑞什麼時候再出來，陸星大概對喬橋有點‘迷之憐憫’，很積極地去問了一圈，還用了一點他父親的關系，最後列出了兩三個時間，其中最近的一個就在下周，是一個帶點慈善質的義賣會。

既然時間確定了，剩下的問題就是怎麼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