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好奇的打量李鶯。

不認得李鶯，還是頭一次見李鶯。

李鶯卻知道應該便是十五公主楚靈，一直往金剛寺外院跑的子有兩個，一個是自己，另一個便是十五公主殿下。

寧真真反而很來金剛寺外院。

徐青蘿跑上前，驚喜的打招呼，隨即開始介紹二人。

“綠司司丞李鶯，見過十五殿下。”李鶯肅然一禮，沒有攀的想法。

對於來說，楚靈並沒有太大作用，接近了還可能壞事，最好敬而遠之。

“綠司的司丞，那也是很厲害啦，那你是哪一宗的高手？”

“殘天道。”

“哦——？”楚靈驚奇的看一眼，又看看法空，忍不住出笑容：“幸會幸會，你們有事談，那我們便不打擾啦，走吧。”

金剛寺的大師竟然還與魔有，法空膽子還真夠大的，就不怕被人脊梁骨。

招呼徐青蘿與周雨周他們往後去。

李鶯抱拳一禮。

楚靈與徐青蘿他們消失之後，法空與李鶯來到了他的院子。

正午的照在上，之下，黑的襯托下，整個人都在放。

微微一笑，便若燦爛。

李鶯輕笑：“沒想到大師跟十五殿下如此之。”

法空輕頷首：“跟十五殿下也是朋友，能暢快的談笑，不摻雜太多功利之心。”

“看來大師是嫌我太功利。”李鶯點頭。

法空不客氣的道：“這還用說？……這麼急著過來，可是有急事？”

“蓮花長生訣如何了？”

“還在索，沒那麼容易練。”法空道。

他已經門了蓮花長生訣，第一步心蓮已經凝，否則，也不可能製潛龍佩。

李鶯打量他幾眼。

法空平靜如常：“不是爲了問這個吧？”

“我聽到消息，坤山聖教要對付大師你。”李鶯搖頭道：“這一次不是小打小鬧，是要不顧一切滅掉你。”

法空眉頭挑了挑。

李鶯道：“玉蟾吞月訣練之後，最近殺不了坤山聖教弟子，也得了不消息。”

他們練了玉蟾吞月訣之後，可以辨別坤山聖教弟子，有的直接滅掉，有的引而不發，尾隨其後。

在這般過程，便得到了一些消息，知道了坤山聖教的謀，要全力擊殺法空。

法空已然了坤山聖教紮在心間的釘子，不拔除掉，坤山聖教的氣不通暢。

法空道：“坤山聖教想要殺的應該是皇帝，還有皇子公主他們吧，怎會惦記上我？”

他一直能應到坤山聖教對自己的殺意，並不僅僅是這個時候，最早的時候便覺到了。

他一直很好奇，是因爲自己負佛咒呢，還是因爲自己有神通在，或者因爲救了坤山聖教要殺的人。

李鶯搖頭。

法空嘆一口氣：“罷了，只能見一步走一走了。”

“他們的實力多強，大師你應該是知道的，萬萬小心。”

“我會小心。”

他沒說謝的話，說這些就太見外了，笑看一眼李鶯：“你可是準備去南監察司？”

“是。”李鶯點頭：“我來神京就是奔著南監察司而來。”

法空平靜看看。

李鶯道：“原本以爲南監察司不會再立，正在失，沒想到又要立。”

“你們殘天道有關係讓你進去吧？”

“是。”李鶯笑道：“大師難道也想進南監察司？哦，是寧姑娘？”

“我的手沒那麼長。”法空搖頭。

他會跟寧真真說南監察司初期會有太多的腥之事，避而遠之爲好。

卻不會跟李鶯說這些。

李鶯足夠獨立，足夠敏銳，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卻仍毫不猶豫的要加。

應該知道這是要付出的代價。

魔宗六道與三大宗畢竟是不同的，地位不同，所以這些髒活累活沒有辦法逃避。

“那寧姑娘也要加南監察司吧？”

“可能吧。”法空頷首。

自己並沒說謊，寧真真也要加南監察司的，只是不是現在加而已。

“有可能爲同僚。”李鶯淡淡笑道：“到時候還要多多指教呢。”

法空搖頭笑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李鶯的運能不能變好，會不會再攤上一個死對頭宗門的高手爲上司，真要那樣，恐怕要鬱悶死。

——

李鶯離開，楚靈他們回到法空的小院。

琴聲錚錚，高曠悠遠。

法空忽然心有所，來到院中慢慢練拳。

徐青蘿他們見狀，也跟著來到院中開始練拳。

當楚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楚靈琴，法空四人隨著琴聲而起舞。

他站在一旁觀瞧，沒有打擾。

法空知道他的到來卻沒停止，打完了一整套拳，痛快淋漓如酣睡一場，神清氣爽。

徐青蘿他們三個則徹底沉浸於琴聲中，沉浸於拳法裡，渾然融爲一，不知外界變化。

待琴聲停歇，楚靈甩甩蔥白玉指的時候，他們才慢慢醒過神，從琴聲的境界中離。

“楚姐姐，”徐青蘿一臉滿足神，讚歎道：“這是什麼曲子，當真妙極。”

神強大，覺敏銳，所以對琴聲的更加的強烈，到的更大，得到的好也更大。

“這是鶴舞長空。”楚靈笑道：“我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也是得最好的一首。”

弱而困於深宮，最嚮往的便是遼闊的天空，最想如仙鶴一樣飛在天空，悠閒自在于山林，不沾染人世間的俗氣。

可現實卻不可能做到，便更加暢想。

於是一遍一遍的著這首曲子的妙，也將自己的一腔憧憬完全傾注於這首曲子之中，達到了水融的境界。

對於悟高的人而言，這一首曲子刺激極強烈，從中可以悟出太多無法言喻的東西。

法空停拳，來到楚祥邊，笑道：“王爺是來看殿下喝沒喝酒吧？”

楚祥笑道：“大師知我，小妹真的長大了。”

“既然太后與皇后都反對，怎麼可能再讓喝。”法空笑道。

“這樣再好不過。”楚祥鬆一口氣。

楚靈坐在桌邊，斜睨一眼他，顯然是不想搭理他。

楚祥笑道：“小妹，你總算懂事了。”

“和尚現在拉著我喝茶，喝茶總沒問題了吧？”

“喝茶當然最好。”楚祥道：“大師這裡有很多好茶，盡的喝便是。”

法空笑道：“我確實有一些珍品。”

他想到昨天騎著雪山神鵰放風的時候，到了一株茶樹。

位於一座絕峰之巔，有云霧籠罩，如果不是他用了金睛，還真不可能看到。

可惜，已經過了採茶的季節，只能看一眼，已經記在腦海，明年的時候一定要及時採摘。

衆人正在說話，林飛揚忽然一閃出現，合什道：“住持，外面有兩位潛龍衛求見。”

“請進來吧。”法空道。

他已經看到金剛寺外院門口站著兩個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神肅然，眼神閃過焦灼神。

林飛揚一閃出現在他們跟前，合什一禮，請他們隨自己來，帶到了法空跟前。

法空合什道：“二位先生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有何貴幹，但說無妨。”

這兩個中年男子合什之後，矮個子中年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給法空。

法空雙手接過來，輕輕撕開，出信箋迅速掃了一眼，皺眉道：“竟然有此事！”

“事關重大，衛主想最快查清楚，便想到了大師，”高個子中年男子合什：“還請大師儘快出馬。”

法空看向楚祥，嘆口氣。

楚祥道：“大師，可是出了什麼事？”

“現在不能說。”法空搖頭：“二位先生，這是九門提督，信王爺。”

“潛龍衛周南見過王爺。”

“潛龍衛許三思見過王爺。”

楚祥擺手示意不必多禮。

法空道：“二位先生可以跟王爺說吧？”

“這件事對朝堂保，對王爺卻不必保。”矮個子的周南沉聲道：“說來慚愧，卻是先前被我們封過的大嚴寺，在一夜之間，一寺上下皆滅，無一倖免。”

法空臉沉，想到一個不好的名字。

“滿門皆滅？”楚祥皺眉：“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竟然要做到這一步！”

“甚至把貓也毒殺。”高個子的許三思冷冷道。

楚祥道：“難道連貓也遷怒？”

法空嘆一口氣道：“王爺，可能只是個人的習慣，或者說，格原因，務必清除每一個活，包括貓，甚至在天空飛的麻雀都要清除掉。”

“夠狠！夠殘暴！”楚祥沉聲道。

他看看法空，低聲道：“會不會黃泉谷？”

“還是要過去看看，王爺也一起？”

“好。”

楚靈原本也要跟著一起，卻被楚祥堅決的拒絕，不準跟過去，免得做噩夢。

楚靈卻好奇得不得了，鼓徐青蘿一起過去，的跟在他們後面。

徐青蘿無奈：“楚姐姐，瞞不過師父的，真要去了，一定要挨罰。”

“我替你求。”

“可楚姐姐，你求未必管用啊。”

“怎會沒用！”楚靈拉住徐青蘿的胳膊，用力搖了搖：“青蘿，走吧。”

徐青蘿意，看看：“楚姐姐真能替我求？”

“我可不是那般沒義氣的。”

“……行……吧。”

“別胡鬧！”

正要答應，耳邊響起法空的聲音，震得子一，楚靈也是一。

法空的聲音帶著奇異力量，引發們共鳴，五臟六腑都在跟著。

PS:更新完畢，今天實在有事，沒辦法更完，儘量爭取明天或者後天補上這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