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有小如意神功，也沒必要練這個金蟬殼神功，平白惹人猜疑。

絕不能練。

小如意神功是自己的，一直沒人知，是自己深藏的殺手鐗之一。

沒想到世間還有類似的奇功—金蟬殼神功。

“可惜。”楚祥搖頭。

他覺得法空應該練這個金蟬殼神功。

自己不練，是因爲爲王爺，九門提督，實在沒有出去的機會。

法空大師則不然。

法空大師要去大永遊歷，換一容貌會方便太多，否則太易暴。

畢竟大乾也有大永的諜，恐怕法空大師的容貌已經被他們得到了，法空大師出現在那邊的話，太容易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即使法空大師神通廣大，也會極麻煩，也沒辦法再在天京城轉悠打探消息了。

“大師，那我們便告辭了。”他不再耽擱，拉起楚靈一起走。

楚靈順勢告辭。

法空目送他們離開，心眼便不自的打開。

“九哥——！”楚靈已經換回了原本衫，剛過寺門，便甩了甩包袱，不滿的道：“著什麼急呀。”

“小妹，你是兒家，別太不拘小節了！”楚祥沉聲道：“即使大師是出家人。”

楚靈眨了眨靈的大眼，驚奇的道：“九哥，你這是何意？”

楚祥不滿的道：“瞧你剛纔，竟然直接進了大師的屋子，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他是和尚，有什麼關係？”楚靈不解的道。

楚祥哼道：“和尚也是男人。”

“嘻嘻，難道他了凡心？”楚靈忽然驚奇的笑道：“他可是得道高僧。”

“高僧也不住人。”楚祥搖頭：“還是不要考驗大師的好。”

楚靈笑道：“大哥，你是擔心我吶，還是擔心大師？”

“兩個都擔心！”楚祥哼一聲道：“你常常過來，難免會擾大師的清修。”

“這樣呀……”楚靈明眸轉了轉：“那我倒要試試，到底能不能擾了他的清修，了他的佛心。”

“小妹！”楚祥皺眉，臉沉下來。

楚靈嗔道：“大哥你也忒小瞧他啦，放心吧，他心境穩得很，本毫無異樣，把我當男的，沒當的！”

“總之，來麻煩大師。”楚祥哼道。

楚靈紅脣撇了撇，卻沒頂，只是明眸轉不休。

很好奇，法空的佛心到底會不會凡念。

楚祥看的樣子，暗暗有點兒後悔。

如果不點破，小妹可能還沒什麼覺，也不會來，可這麼點破了，小妹反而會更好奇。

一直深宮，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多麼驚人，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得了。

相信即使大師也不。

想抗拒的魅力，保持距離纔是最好。

自己可能是弄巧拙了。

法空看到這裡，搖頭笑了。

信王爺還是多慮了，楚靈雖然是絕殊麗，可自己並沒將當人。

只是當一個玩伴而已。

如果自己真了凡心，邊人哪一個不。

而自己面對這些子，仍舊能心如止水波瀾不，大半功勞還是要歸屬於自己的經歷，心如古井，還有一小半則因爲藥師佛像。

不過看起來楚靈本沒勸，反而是更來勁了，肯定會更頻繁的過來喝酒。

他還是很喜歡楚靈這個酒友的。

喝酒痛快，而且說話也毫無顧忌，很輕鬆很自如。

他下一刻出現在天京城的一個小巷裡，從袖子裡拿出那個扁匣子，打開來，卻是一張度牒。

普寺第八十一代傳人，天十八年戒，法號虛靈，皈依於淨恩。

這一張度牒是真正的度牒，並不是假冒或者仿製，也不是用特殊手段而得來。

是綠外司的弟子潛了普寺，爲了真正的普寺弟子，法號虛靈。

不過這普寺前一陣子剛剛被滅，兇手不知爲誰。

綠外司的弟子虛靈因緣巧合，反而逃過了一劫，從而爲了普寺唯一的弟子。

這樣便最大可能的不會暴。

法空滿意的點點頭。

楚祥做事還是很靠譜的，顯然，這一張度牒是來自綠外司的司正。

楚祥與綠外司的司正曾慶元的關係極鐵。

他將度牒收懷中，然後緩緩走進了天京的繁華大街上，沿著大街走，一條一條大街的慢慢走，同時打開心眼，拓出整個天京的整。

這一次，他一口氣將整個天京都烙印腦海，將城的每一都烙其中，隨時能夠看到每一家每一戶，每一個商鋪，每一個犄角旮旯。

之後，他再次消失，返回了金剛寺外院。

——

第二天清晨，金萬道，照進金剛寺外院。

法空在自己的院子裡緩緩練拳。

楚靈輕盈的來到小院，站在一旁看著他。

法空沒有停手，繼續拳勢，慢慢悠悠如當初慧南一般，裝作沒看到楚靈。

楚靈一襲月白羅衫，麗的臉龐掛著笑容，上下打量著法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古怪。

法空仍舊慢悠悠的打拳。

“我知道你給九哥的主意是什麼了。”

“嗯。”

“這一招不怎麼樣。”楚靈搖頭道：“現在朝臣們瘋了似的上折參奏九哥，尤其是三哥與六哥，都想一鼓作氣把九哥挪出九門提督的位子。”

法空點頭不語。

楚靈道：“你這是弄巧拙，九哥已經惹了衆怒，大勢已，竟沒有一個敢幫他說話的，真是悲哀。”

法空輕輕搖頭。

一個也沒有幫楚祥說話的，這確實是悲哀，可以看得出朝堂的風氣多麼的惡劣。

再怎麼說，信王行事並沒有私心，純粹是爲了朝廷，卻竟然一個也沒有支持的。

難道所有大臣都沒看出他的犧牲？

這些大臣們個個都是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們瞭解信王的，卻沒有一個站出來護他一下。

此舉太過寒人心了。

“父皇英明神武，是不會與整個朝廷的人爲敵的，不會爲了九哥而頂衆臣，所以，以前還要考慮一下九哥是不是要削了職位，現在卻鐵定的事，而且也大大提前了，恐怕馬上便要削了九哥的九門提督。”楚靈哼一聲道：“你這一招是昏招。”

法空笑了笑，仍沒說話。

楚靈哼道：“無話可說了吧？後悔了吧？”

法空微笑道：“殿下，你覺得皇上會不會覺得王爺可悲？”

“……不管可不可悲，都要拿下九哥的。”楚靈沉默一下，嘆一口氣。

別說父皇，便是自己也覺得可悲。

明明頂著一片罵聲，爲了江山社稷做出這些事，卻沒有一個大臣們理解甚至支持。

只有罵名，個個都落井下石，唯恐落後於人。

覺得當真醜態畢，不堪目。

法空道：“如果沒有這般狂猛的攻擊，恐怕皇上確實想把信王爺拿下，可是現在嘛……”

他輕輕搖頭。

“現在就不會了？”楚靈不解的道：“我知道父皇向來是順應民心的，現在拿下九哥就是民心。”

法空道：“民心再齊，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攻擊信王爺吧？”

“……那是爲什麼？”

“殿下知道的。”

“三哥與六哥？”

“以勢力代替民心，皇上會如何想？”法空淡淡微笑：“這是縱朝堂？”

楚靈蹙眉搖頭：“三哥與六哥他們……”

“皇上會如何想？”法空道：“今天能夠齊心協力的拿掉信王爺，明天呢？會不會再來這麼一出？皇上是要向二位王爺屈服呢，還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法空搖頭嘆一口氣：“皇上不會對抗民心，可僞裝出來的民心，皇上也會依從？”

“……不會。”楚靈緩緩搖頭。

憑自己對父皇的瞭解，父皇恐怕對這般況大爲震怒，對二位皇兄大爲震怒。

原本是想削掉九哥的九門提督，現在的話，怕是反而不敢拿下九哥了。

九門提督位置太重要，關乎存亡，需要絕對的忠心耿耿，而且是對父皇自己的忠心耿耿，而不是向三哥或者六哥忠心耿耿。

滿朝上下皆反九哥，難道滿朝上下都被三哥與六哥所掌控，投於他們門下？

那父皇自己這個皇帝說話還管不管用了？

法空笑了笑。

楚靈瞪大明眸，直直的瞪著法空。

法空依舊慢悠悠的打著拳。

“這些你都料到了？”

“難道很難猜嗎？”法空笑了笑：“順其自然的事，畢竟王爺得罪了太多人。”

“父皇的心思，你也想到了？”

“沒有。”

“哼，你一定猜到了。”楚靈沒好氣的道：“要不然，爲何出這個主意。”

法空道：“殿下說錯了，這主意可不全是我出的，是跟王爺齊心協力想出來的。”

楚靈斜睨著他。

忽然覺得自己小瞧了眼前這個和尚，這個和尚算計人心，真是夠可怕。

自己先前怎會想不出這些呢？

被他這麼一啓發，纔想到這一步，先前自己只以爲九哥必倒無疑，絕想不到這一步的。

現在回想，覺得想到這一步很簡單似的，可自己就是想不到。

古怪。

法空慢悠悠的打著拳：“王爺舉世皆敵，讓人心寒，舉朝上下皆同聲同氣，皇上心寒，所以嘛……”

“唉……，看來三哥與六哥又要失了。”楚靈搖頭：“他們是用力過猛啦。”

法空笑了笑。

楚靈道：“對了，父皇已經開始派人調查皇嫂們的事，由潛龍衛調查，很快就會出結果了。”

法空一挑眉。

楚靈得意的道：“沒聽說過潛龍衛吧？”

法空搖頭。

他確實沒聽說過這一個名字。

楚靈道：“這是宮司的一個部，之又，只有父皇知道，旁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法空道：“那殿下不該跟我說的。”

“你又不會跟別人說。”楚靈道：“所以你最好別再去查，免得被潛龍衛盯上，他們除了父皇，誰也不認的，皇兄們也一樣不被他們放眼裡。”

法空緩緩收拳，合什一禮：“多謝殿下。”

楚靈擺擺小手：“潛龍衛都是大宗師，你真跟他們對上，未必是對手。”

“那潛龍衛爲何不對付坤山聖教？”

“你怎知他們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