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呀，九哥？”

楚祥搖頭：“不能說。”

楚靈看向法空。

法空搖頭微笑。

楚靈哼一聲：“大師你要去哪裡？神京還不夠繁華不夠熱鬧？”

靈，不用蠻力死勁，法空與楚祥都不說，便沒有繼續糾纏追問，轉開話題。

再尋找時機忽然襲擊，出奇不意之下有得手。

法空笑道：“到走走，長長見識，我現在只在大雪山與神京兩，太過孤陋寡聞了。”

“到走走啊……”楚靈出意之。

原本覺得神京已經夠繁華，夠大了，比靈雲宮大得多，比宮大得多。

可神京再大，比起整個大乾來，確實微小得可以忽略不計，如果出去看看，確實不錯。

楚祥看的神，忙道：“小妹，你可別胡思想，大師能出去走走，你卻不行。”

“九哥，我爲何不行？”楚靈不服氣的道：“我易容改扮，都瞞得過宮裡。”

“呵呵……”楚祥笑了。

楚靈皺起黛眉不滿的看他。

楚祥搖頭笑道：“小妹，你還真以爲自己瞞得過宮裡，瞞得過父皇母后？”

“……他們故意裝糊塗？”

“你明白便好。”楚祥笑道：“小妹你這般機靈，怎會想不到？想想你的腰牌。”

“如果不是我腰牌泄，我能通過易容改扮之瞞過他們！”楚靈又恢復了自信。

“呵呵……”

“九哥，你不信？”楚靈哼一聲道：“那我們試試如何？”

“行啊。”楚祥笑道。

他是不覺得易容改扮之能瞞得過人，男之別就沒辦法瞞得過人。

“那你等著。”楚靈扭頭看向法空：“大師你弄一僧過來，我要穿。”

“殿下，實在抱歉。”法空搖頭笑道。

寺裡還真沒有這般大小的僧小，自己比高，法寧比胖，周比矮，至於圓燈他們更不指。

“那算了。”楚靈道：“九哥，你去取一下我的唄，我有一套男衫。”

“……行吧。”楚祥無奈。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只是開玩笑，只是想取笑一番，打擊一番，讓絕了跑出神京的念頭。

可結果還要自己跑。

自己堂堂的王爺還要跑這樣的，真是……

他起便走。

法空笑看著沒勸阻。

楚祥一走，楚靈便大眼睛眨啊眨，盯著法空看啊看，就是不說話。

法空笑看著，端起碧玉杯：“要不要再來一杯，那壇杏花釀還沒喝完。”

“……算了。”楚靈嚥了一下唾沫，艱難的拒絕。

一想到杏花釀，忍不住想喝，可一想到九哥楚祥回來，撞見的話，免不了一陣嘮叨，便強行忍住。

“別喝了，留著點。”

“真不喝？”

“不喝！”楚靈由猶豫變得堅定，尤其是看到法空似笑非笑的神，更是惱怒，堅定了他的意志。

法空笑著點頭：“那便不勉強啦，留著便是。”

“你準備去哪裡玩？”楚靈道：“帶著我如何？”

“殿下覺得呢？”法空笑道。

楚靈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膽子，本不敢的。”

法空點點頭：“殿下知道便好。”

“這有什麼啊！”

“如果皇上也覺得這沒什麼，我便沒什麼。”

“……行吧，你反正一點兒傲骨沒有。”楚靈撇道：“虧得三哥還說你傲得很吶。”

法空眉頭微挑。

楚靈得意的笑一聲：“沒想到我跟三哥的關係也好吧？”

“逸王爺嘛……”法空笑著搖搖頭。

“其實我三哥人很好的。”楚靈道：“就是脾氣不好，子太傲。”

“爲三皇子，未來的皇帝，傲也是自然的。”

“三哥也說，你爲懷大神通的神僧，傲也是自然的。”

法空笑笑：“逸王爺很生氣吧？傲氣之人最見不得別人也傲氣。”

“那倒沒有。”楚靈笑道：“誰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呢，惱火也得著，三哥的脾氣不好，心還是不錯的。”

法空點點頭，沒有反駁。

逸王爺在眼裡當然是好大哥，是好人，心寬廣，那是因爲是逸王寵的小妹，是真正的親人。

可在旁人跟前，那又是另一幅面孔的。

每個人都有幾張面孔，扮演著不同的角。

“你幫九哥出了主意？”楚靈歪頭看著他：“終究還是不忍心了吧？”

法空笑著搖頭。

楚靈道：“出什麼主意啦，我聽聽唄。”

法空笑而不語。

“你就會糊弄我，還跟我說沒辦法呢。”楚靈不滿的道：“明明還是想出辦法了。”

“跟殿下說的時候，確實沒辦法。”法空道：“是殿下走之後想出來的辦法。”

“什麼辦法？”楚靈忙問。

“……”法空又不說了。

楚靈暗道可惜。

差點兒就讓他了，結果他夠機警，還是沒說出來。

但這也容易，跟九哥那裡能打聽得出來。

——

“來嘍——！”楚祥再次回來，手上提著一個錦布包袱，塞給楚靈：“來吧，我們瞧瞧你的易容改扮之。”

“保準讓你們大吃一驚。”楚靈提著包袱，一扭柳腰進了法空的屋子，毫不見外。

法空笑著搖頭。

楚祥皺了皺眉頭，覺得楚靈此舉太唐突。

畢竟是男子的房間，怎能如此輕易進去？

楚靈進屋，把房門關上。

“大師，那邊……”

“我在打聽黃泉谷的消息。”法空道：“現在有了一些消息。”

楚祥頓時神一振。

這是他一直做的事，可是偏偏一直做不。

上一次差點兒把綠外司的重要諜李月箏給害了，暴了這個諜對綠外司來說，損失重大。

“黃泉谷沒有如我們所料的匿，反而變得高調起來。”

楚祥咬牙切齒：“這種宗門應該人人得而誅之，大永的淳王也太過了！”

這種天怒人怨的傢伙還敢用，大永的淳王毫無底線，讓人不齒！

“我覺得，恐怕黃泉谷還會有行。”法空道。

上一次淳王宴請黃泉谷高手，而黃泉谷高手爲何又滅人滿門？

依照淳王的公正嚴明，不應該在黃泉谷這般放肆的況下還宴請他們纔對。

到底有什麼？

他甚至沒去特意的用心眼看，便知道有貓膩。

如果不是這一次勞煩楚祥幫忙，也不會多這個。

楚祥臉沉如鐵。

黃泉谷的高手太毒太難纏，一旦真被他們得手，又是一次瘟疫，後果不堪設想。

“大師，真的沒希滅掉黃泉谷？”

“王爺，沒有必要強殺。”法空搖頭：“代價太大了，殺人容易，撤出來難，不可能全而退的。”

自己如果親自出手，能滅掉黃泉谷，甚至無聲無息的滅掉，但自己絕不肯擔這麼大的因果。

出手的那一刻，瞬間便是淳王府最重要的敵人，會不顧一切代價不擇一切手段來對付自己。

一個人的力量與一個國家的力量對抗，這是最愚蠢的行徑。

借力打力纔是本，而不是親自手。

“唉——！”楚祥太不甘心了。

“我這一次過去探路，會試著想辦法找到他們的對手。”法空道：“那就好辦得多。”

這種小事對他來說舉手之勞。

“……不錯！”楚祥緩緩點頭。

此時，房門打開，一個削瘦形的俊秀青年徐步而出，抱拳一躬，朗聲道：“二位兄臺有禮了！”

法空與楚祥上下打量著。

如果不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沒有第二個人進屋，他們一定不會認爲這個青年便是楚靈。

不管從形還是從相貌，甚至沒有一像楚靈，徹底變了另一個人。

“這……”楚祥最驚詫。

他原本以爲楚靈的易容改扮只是在臉上抹抹塗塗，勒一勒口，勉強像個男子，並不能真正瞞過有心人。

可眼前的這個相貌俊，風姿拔的青年，真的是一點兒沒有楚靈的影子。

甚至楚靈的靈眼神都有變化，看起來儒雅翩翩，沉穩大方。

“真是小妹你？”楚祥驚奇的問。

法空笑道：“殿下竟然懷易容奇，佩服。”

楚祥看看法空。

法空笑道：“確實是殿下，氣息是沒變的，不過相貌皮囊確實大變模樣。”

很像自己的小如意神功。

“此乃金蟬殼神功！”楚靈傲然道：“是在宮庫裡所載，如何？”

“這……”楚祥雙眼漸漸亮起，看向法空。

法空搖頭道：“沒用的，王爺，外形雖變，可氣息不變，沒辦法逃追蹤的。”

“唉——！”楚祥嘆一口氣。

他隨即神又一振：“如果找澄海道的高手……，可惜，那傢伙又死了！”

他想到了澄海道的那個奇才王青山。

如果不死，配合著這門奇，兩者相合，即使滅掉黃泉谷也一樣能從容撤走。

他慨又憾。

“九哥，你們別跑題啊，看看我這一，還有人能看得出來嗎？！”楚靈得意的道：“出去誰會知道我是我？”

“你修爲太低，出去太危險。”

“有護衛啊。”

“護衛也會出岔錯，先在神京就好。”楚祥道。

楚靈搖搖頭，轉便進了法空屋子，“砰”的把門關上。

楚祥嚇了一跳。

他面無奈：“大師，我又要頭疼了，要防備小妹跑出去。”

自己說不準出去，小妹一定不會聽，一定會想辦法跑出神京的。

法空笑著施展了天眼通，看了看楚祥，輕輕點頭：“十天之後的傍晚，會出城。”

這一句話是直接響在楚祥耳邊的。

楚祥出笑容。

他低聲音：“大師，不如你也學了這門吧。”

“算了。”法空搖頭。

練了這樣的奇功，會讓人忌憚無比，楚靈練則沒什麼，自己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