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點便是,偃疏還是蠻期待元國師當真走了這一步,就算他咒無窮,詭的本事不盡,到底元奕的修為擺在哪里,若他真的選擇了元奕,他們對付起來,總比他選擇元鼎要省事。
“我既然答應了元奕,自然不會食言,不過等我們與他重聚,我會把這話告知于他,大家心里有些防備也是好的,原本他就是元氏家族的后人。”夜搖沉思了片刻之后回答。
夜搖心里還有另外一個考量,那就是既然最終指向,元國師的目的也在魔宮。
眼下目的未明,元奕帶上固然會有一定風險,但何嘗不是一些保護傘。
在元鼎下落不明,元奕修為讓元國師看不上的況下,元奕的傷害小于他的價值。
既然夜搖這樣決定了,大家也就沒有反駁,有些事心里有點數便是。
“對了偃疏,我們還有一件事……”夜搖把溫亭湛和修絕的商議結果告訴偃疏。
偃疏直接否決:“不可能,就算我藉助幽靈珠的力量,也不可能穿兩個結界,與魔之域相通。”
都不需要去嘗試,偃疏就知道,此事行不通。
尤其是在修絕說過魔之域正是暴的況下,更加不可能做到,稍有不慎,他和修絕都會到極大的反噬。
夜搖相信偃疏這絕對不是推:“既然如此,我們便省些氣力,直接去魔宮吧。”
“此行前路難料,我陪你們去一趟。”一直沉默的瑯霄真君開口。
“宗主不可,你是萬仙宗的宗主,豈能去魔宮涉險?若宗主不放心夜真人,我和師弟陪同一道前去便是。”萬伍站出來阻攔瑯霄真君。
“我這一生都在萬仙宗,極離開這方圓之地,尚未見過遙遠西域,甚至不知大漠是何風,心中也生了嚮往之。”瑯霄真君突然幽聲輕歎。
這話說得萬仙宗幾位真君都是面帶愧,瑯霄這一生都為了萬仙宗而活了個被束縛的人,他想出去走走出去看看,還真沒有人有資格阻攔他。
“師兄,承你盛,你若嚮往大漠風,待我歸來,再陪你去游歷。”夜搖勸阻瑯霄真君,也對萬伍等人說,“萬仙宗既然重歸,就應該做出重歸的姿態,更何況現在外面也不安寧,巫族有人,那麼其他宗門也未必不如我們所料也有人,師兄需要坐鎮,固守四方。魔宮之行,我們早有約定,我相信我們定能平安歸來。”
夜搖不想這件事再牽扯到了萬仙宗,這一次去魔宮,如果真的有天大的危險,那麼去再多人都是徒增傷亡,若是沒有天大的危險,那麼他們兩個人保駕護航同樣能夠全而退。
顯然偃疏他們也是不愿意真君隨他們同行,就算他現在實力與他們對等,卻把自己當做和夜搖他們一輩的人,在一起可以隨心所一些。
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瑯霄真君凝神靜默片刻,抬掌一個電錘一樣的東西浮現出來,這個東西外表裹著一層雕刻繁複花紋似金非金,似銅非銅的東西,中間像是巖漿一樣在流的橙紅刺目。
“擎天錘。”偃疏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何?”夜搖從未聽說過。
“這是一柄神,若將它震碎,萬灰,瞬間消亡,又瞬間凝聚。”偃疏對夜搖解釋。
“瞬間消亡,又瞬間凝聚,這是不是……意味著一切在瞬間重來一次?”夜搖有些遲疑,這是多麼的逆天。
“是,除了催之人,一切都是瞬間消亡,瞬間凝聚,在那剎那之間重頭再來一次。”陌欽也是知道這東西的存在,“據說是上神淬鍊之,不過要啟它,需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至于代價是什麼,無人得知。”
“愿你用不上它。”瑯霄真君揮袖之間,擎天錘就懸空飛到了夜搖的面前。
夜搖手將之拿在手里,有一跳的暖流在,夜搖覺得它像是有生命一樣。
心里有種覺,這東西也許是保命符,也許是催命符。
面慎重:“師兄,你放心,我不會輕易使用它。”
“去吧。”瑯霄真君沒有再多言什麼,而是對著夜搖揮了揮手。
他們一行人也就即可離開了萬仙宗,出了萬仙宗,夜搖就傳信給元奕,說在魔宮與他匯合,他們比元奕先到魔宮,夜搖曾經來過這里,不需要再如同上一次那邊費時費力尋找,更何況還有修絕在,怎麼都不可能找錯地方。
原本是打算在壁畫的等著元奕,卻沒有想到在這里看到了比他們還先到一步的兩個人,夜搖和溫亭湛頗有些驚喜地對視一眼,夫妻二人從空間之中掠出來。
“之南,阿昭你們兩怎麼來了這里?”溫亭湛先不走上前,看著正在仔細研究畫壁的師徒二人。
古灸和關昭還被嚇了一跳,古灸轉過來,看到溫亭湛也是驚喜不已,大步上前,一拳打在溫亭湛的肩膀上:“允禾,我們好久未見了。”
“是有許久未見。”溫亭湛略算了算好幾年了,他去了萬花靈都之后,就連通訊也斷了。
“你們夫妻怎麼回來此?”古灸看了看溫亭湛和夜搖問。
“我們要進魔宮。”溫亭湛也沒有瞞古灸,當年若非他拿著畫壁上的畫,他們夫妻恐怕都不知道魔宮在何,“你們來此,又是為何?”
“畫壁上的畫我其中一幅被毀,每日看著是食不下咽,只能再來此地,重新臨摹一幅。”古灸說起來是有一點不好意思,他知道這里的危險,也猶豫過,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嚮往之心,本是打算前來。
沒有想到最后還是被關昭察覺,非要跟著他一同前往。
“若是你們晚一日來,我們便已經離開此。”大致工作都已經完,今天算是最后的收尾工作,古灸也不敢在這里久留,和關昭商議妥當,打算明日不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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