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夜放花千樹,八月伊始桂花香。初秋時節草木尚未衰敗,皇宮中一株桂花樹卻早已綻放出金星點點。
桂花的花瓣雖然很小,但是它的香味卻撲鼻,那種濃郁沁人的芬芳直沖腦海,讓人覺渾都很舒爽。
李世民閉目斜躺在一張錦榻上,這幾日皇宮之中桂花開得好,長孫皇后一直想請他來賞,然而他卻迫于朝事繁雜始終未能行。好不容易拖到了今日休沐之期,國公大臣們都要放假,李世民索便也忙中閑來到立政殿賞花。
皇宮花園修的雅致,此時又是桂樹綻放之時,花開艷,香氣撲鼻,遠離朝會紛爭,讓人渾舒暢。
長孫和楊妃在一旁低聲說著悄悄話,園子里又有幾個年的皇子和公主在嬉笑打鬧,李世民懶散的躺在錦榻上閉目養神,他一只手掌輕輕拍著大,另一只手掌卻悄悄攀上了楊妃的翹,大手一波推得楊妃渾酸,咯咯輕笑道:“陛下,孩子們都呢,哎呀您快放手,小兕子跑過來了,可不能讓看見……”
李世民臉皮一繃,連忙把咸豬手了回來。
長孫在旁邊笑的花枝,打趣道:“陛下這幾日火氣有些旺呀,大白天的也不放過楊妃妹子。”
李世民尷尬咳嗽一聲,忽聽一個清脆的小孩聲音再耳旁響起,憨道:“父皇父皇,你再給我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啊?好!父皇最擅長這個!”李世民手了孩的小腦袋,有些得意道:“今天父皇便給你講一個大戰城的故事……”
“不要聽不要聽,父皇你換一個嘛!”小孩直接打斷他,扭著小手麻花一樣撒起來:“大戰城兕子都聽過好多次了!”
李世民登時傻眼。
眼見小孩一臉萌萌,圓圓的大眼睛里全是期待,他著頭皮道:“要不講一講夜戰瓦崗寨,父皇當年……”
“不要不要,這個也聽過了!”兕子不依不饒,撅著漂亮的小幾乎能掛個瓶子。
李世民滿臉黑線,可憐他雄才大略帝王,無論是戰場還是朝堂從無畏懼,偏偏就是不擅長講故事。旁邊長孫皇后和楊妃早笑岔了氣,兩個人花枝咯咯抖,李世民忽然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兕子要聽故事對吧?父皇想到有一個年滿油,最會編故事給人聽,咱們現在就出宮去找他怎麼樣?”
“好啊好啊!”兕子歡呼一聲,使勁拍著小手起來:“父皇最好了!”說著踮起腳尖,小狠狠在李世民臉上親了一口,惹得皇帝哈哈大笑不止。
長孫在一旁輕聲道:“陛下,聽您這意思是要去,要去……”目微閃,異彩漣漣,李世民豈會不知心中所想,微笑道:“無垢也一起去吧,你和那個臭小子投緣,朕估計這些日子你也有些想他了。”
長孫臉上微帶喜意,覺很是心。不過是賢德之后,遇事先會考慮夫君,下意識便道:“臣妾雖然年長涇縣男許多,然而畢竟不是之親,陛下以后切莫再說這樣的話,免得給人聽了誤解,臣妾也要擔上個不好的名聲。”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誰會誤解?誰敢誤解?無垢你足足大那臭小子將近十八歲,便是有人嚼舌頭子朕也不會相信。”他說到這里看了一眼長孫,忽然意味深長道:“話又說回來,無垢你不覺得那小子眉宇之間跟你有些相似麼?”
長孫渾一震,聲道:“陛下,你也察覺到了?”
自古皇家多史,楊妃正在一旁逗弄小兕子,這時忽然聽到皇帝和皇后對話有異,心中打了個突連忙告退道:“陛下,娘娘,臣妾今日賞花嬉戲,覺得子有些乏了,還請容我回宮歇息。”
李世民虎目一閃,他自然知道楊妃所懼為何,呵呵笑道:“楊妃不用害怕,此事如果真,那將是我皇家一大喜事,你一向與無垢姐妹深,今日便和我們一起出宮,正好去幫著無垢確定一件事……”
“陛下!”楊妃還待再說,李世民卻猛然一揮手,淡淡道:“就這麼定了,左右今天休沐,滿朝文武都可消閑,我帝王之家便不能出宮走走麼?”他說到這里,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事,臉有些悵然,低沉嘆息一聲,落寞道:“朕為這天下,失去了太多,無垢為我,也失去了太多……”
他沒有繼續往下說,楊妃便也不敢問,倒是長孫在一旁淚水漣漣,似乎是勾了心頭悲事。楊妃向來與長孫好,而且嫁給李世民也早,心中也猜到一些關鍵,忍不住握住長孫的手輕輕勸道:“姐姐莫要悲傷了,陛下說的沒錯,若那孩子真是……真是……的話,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呢。”
姐妹倆悄悄說著話,旁邊小兕子卻懂事的舉起小手去幫長孫淚,這小孩實在太可,見長孫樣子悲傷,忍不住學著大人哄時的語氣哄長孫,道:“母后不哭,誰惹你了,我去打他……”
長孫被憨的弄得噗嗤一笑,心中悲傷消散不!
李世民一把抱起兕子,眼睛一掃長孫和楊妃,道:“走啦,趁著日頭尚早,正好出宮一趟。”
“父皇,我也要跟去嗎?聽說宮外可好玩了……”兕子在李世民懷中咬著小手指,一臉期待的問道。
“對,兕子也去,今天咱們去宮外好好玩一玩,順便呢,父皇和母后再帶去你見一個大哥哥。”李世民手兕子臉蛋,聲接著說道:“兕子不是想要聽故事麼?那個大哥哥可是個很聰明的家伙,他肯定會編出很多很多厲害的故事說給兕子聽。”
“很多很多厲害的故事?”兕子一臉向往,小不由口水滴答,憨之下連吃手指都忘記了。
皇帝出宮,原本需要羽林隨從,還要金吾衛左右相互,不過這一次李世民別有目的,出宮之事便悄悄進行。
當然了,所謂悄悄也只是不用皇帝車架和天子配軍而已,大唐國朝初立,玄武門事變才過不久,李世民邊該有的防護那是一點也不能缺。
整整十二個大高手暗中相隨,又有一隊最銳的金吾衛悄然出發,此隊人馬足足有上千戰士,便是打一場局部戰爭也夠了。
日頭剛剛過午之時,李世民帶著長孫,楊妃幫忙抱著兕子,一家人悄悄乘坐一輛寬大馬車出宮。
目標,長安城西二十里,渭水之畔田家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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