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我在休息場等你。”囑咐完，他把降噪耳機和防護眼鏡給了。

景瑟目送隊長離開，眼神依依不舍，等人看不見了，才扭過頭來，禮貌地向教練問好：“曲教練好。”

曲筱崎打量了一眼。

漂亮的不太像話了。

曲筱崎不聲地收回目，正：“你好，先跟著我做熱。”

好嚴厲的樣子。

可剛剛和隊長說話也很溫啊？

算了，人心海底針，景瑟不關心，關心的是：“你為什麼隊長師哥啊？”

曲筱崎邊做熱運，邊面無表地回答：“我們是一個警校畢業。”

知道的，隊長的學校是名校，原來警花小姐姐也是名校出啊，景瑟心生敬佩，豎起了大拇指：“你好厲害！”

“……”

不知道為什麼，曲筱崎有點莫名其妙的挫敗，這心就好像背了個十萬塊包包，特地出去溜了一圈，結果沒人識貨。

曲筱崎想了想，才接話：“你也很厲害，我看過你演的電視劇。”用不咸不淡的口吻，轉了話鋒，“不過只看了五六集，有點尷尬就棄了。”

霍師哥第一次帶人過來，這姑娘除了漂亮，就只剩漂亮，花瓶似的，確實看得不太順眼。

當然，景瑟的腦回路和一般人是不太一樣的，的關注點很奇怪：“教練，你是蘇問的嗎？”

曲筱崎被搞懵了：“……不是。”

景瑟，又扭扭腰，活活脖子，很真意切的表：“那你好厲害，蘇問從第四集才出場，不是他的都不過四集的，教練你居然看了五六集。”

正準備再損一損的曲筱崎：“……”

是在說演技差好嗎。

流了一下電視劇，又相互稱贊了對方，景瑟覺得和教練已經了，所以，沒忍住，問了：“教練，你和隊長在警校很嗎？”

曲筱崎角勾了勾：“嗯，。”

“那隊長在警校有沒有過朋友啊？”

“……”

怎麼回事，怎麼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覺。

曲筱崎愣了幾秒鐘：“……沒有。”

景瑟一聽，很開心，立馬追問下去：“那隊長喜歡什麼樣的啊？”

“……”

怎麼有種被套話的覺。

本以為是個王者，居然是個倔強青銅，曲筱崎不耐煩了：“不知道。”站直，雙手背在后，“熱可以了，你把防護眼鏡和防噪耳機戴上吧。”

“哦，好。”

景瑟就帶戴上了，并接過教練遞過來的手槍。

曲筱崎也拿了槍，示范：“我現在教你子彈上——”

咔噠，子彈上膛了。

景瑟作很是利索。

原來學了點。曲筱崎直接跳過這部分的教學，站到景瑟左前方，單手拿槍，言傳教：“左側朝向目標，兩腳分開與肩同寬，小腹和左髖自然出，上放松，左上臂側。”

景瑟照做了，不過，段好，姿勢過分妖嬈了。

花瓶演員就是花瓶演員，不能要求太高。曲筱崎繼續：“雙手握槍，手要均勻用力，槍柄卡在虎口，放松食指，瞄準后，食指均勻正直扣扳機，擊發前吸一口氣。”說完了理論，曲筱崎把子彈上膛，“我先示范一遍，然后你再——”

話還沒說完，耳邊忽然一聲槍響。

“砰。”

曲筱崎回頭，看了景瑟一眼，對著槍口吹了一口氣，然后抬頭，乖巧地笑了笑。曲筱崎又扭頭，看向靶子，盯著看了三秒，眼睛，再看了三秒。

這花瓶演員輕輕松松打了個十環……

“……”懵了很久，“你會擊？”

景瑟點頭。

會啊，外公親自教的，十二歲就會了。

曲筱崎的三觀有點破裂：“那你來學什麼？”

景瑟誠實回答：“姿勢呀。”導演說打槍的姿勢，丑了！

三觀繼續破碎的曲教練：“……”

霍師哥到底是從哪里弄來的小妖。

二十分鐘后，景瑟回了休息區。

“等我回警局再說。”霍一寧掛了電話，問，“這麼快？”

景瑟點頭如搗蒜：“嗯嗯。”

快！夸！我！聰！明！伶！俐！

霍一寧沒說什麼，領著往更間走。

景瑟小碎步地跟在后面：“隊長，我們來玩個游戲好不？”

他回頭，挑挑眉。

像只小狐貍，眼珠子一轉一轉：“游戲的名字快問快答。”迫不及待，眼里有一抹想藏又沒藏住的狡黠，“那我問了哦。”

“……”

他覺得稚，可看著小姑娘蠢蠢萌萌的表，卻也沒忍心拂了。

抓了，趕問：“藍，紅。”

這是什麼問題？他沒回答，便眼地看著他。

罷了，都隨了。

他回了：“藍。”

景瑟繼續：“做飯，拍照。”

霍一寧沒有想：“做飯。”

陷深思三秒，繼續：“睡覺，旅行。”

“睡覺。”

“孩子，狗狗。”

這都是些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霍一寧瞇了瞇眼，看著：“孩子。”

臉上出‘原來如此’的表，走在他前面，繼續問：“連，短。”

“連。”

“撒，談判。”

“談判。”

到此，就問完了，然后，總結一下，隊長喜歡干脆利索的孩子，不喜歡的小公舉，會做飯，不旅行，喜歡更務實一點的，而且喜歡孩子，要穿得良家婦，格大方理智。

綜上，隊長喜歡賢妻良母型的。

這個問答是景瑟從微博上看到的，說超準的。

還是沒有十的把握，為了萬無一失，再確認一下，回頭：“隊長，你喜歡什麼樣的——”

霍一寧原本落在上的目，挪開了：“子。”

沒反應過來，轉過來，表又蠢又懵：“啊？”

霍一寧低頭，耳朵有可疑的紅，再說了一遍：“子。”

子？

景瑟子：“子怎麼了？”

他沒看，聲音低沉：“臟了。”脖子也紅了。

景瑟不明所以，臉上是一個活生生的表包——大寫加的懵。

用經紀人的話說：沉迷隊長，智商下線。

霍一寧沒說話了，直接把拉過去，扶著的肩，讓轉了個，背對他。

“隊——”

一雙手環在腰上，愣住，表呆呆地低頭，看著了一雙有力的臂膀，穿過的兩條胳膊，將一件長袖的襯衫外套圍在了腰上，打了個結。

被蘇了一臉，口闖進去了一頭小鹿，撞個不停，耳邊，是低低沙啞的聲音：“你子臟了，去換服。”

離得太近，能嗅到須后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聞，還有隊長的呼吸，有一點燙，噴在脖子上的……

額，這黏黏的覺……

小姑娘眼珠子一轉，一張漂亮的小臉，瞬間紅，捂著臉，遁了。

霍一寧結滾了滾，突然有點口，盯著更間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又挪開眼，若無其事地抹了把脖子。

艸，怎麼這麼熱！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連著振了幾下。

霍一寧點開微信。

王者峽谷的瑟神：【來姨媽了】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想上吊自殺】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覺上了西天】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仿佛要圓寂了】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下一秒就要飛升】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想把大姨媽憋回去】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憋不住】jpg。

一路的表包，底圖都是景瑟本人，表一張比一張生無可。

所以，想表達什麼？

霍一寧發了個問號過去。

足足隔了二十秒鐘，景瑟的消息才回過來，還是表包。

王者峽谷的瑟神：【沒有姨媽巾】jpg。

王者峽谷的瑟神：【你的瑟瑟正在尸】jpg。

霍一寧：“……”

這個家伙，哪來這麼多的表包。

霍一寧發了條語音過去：“在里面等。”

他轉，剛好看到正迎面走來的曲筱崎。

“霍師哥。”曲筱崎英氣十足的眉眼和了幾分。

霍一寧問：“附近有沒有便利店。”

“朝南路有，開車二十分鐘。”曲筱崎角嗪笑，很善解人意，“師哥要買什麼嗎？”

他擰眉。

有點頭疼。

曲筱崎還惦念著方才的事，沒有多問了，旁敲側擊地問霍一寧：“師哥，你和那個演員私下很嗎？”這麼問有些冒昧了，又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我還是頭一回見你親自領人過來。”

霍一寧心不在焉：“局里安排的。”

就是說嘛，霍師哥眼里怎麼可能有人這種生。曲筱崎放心了：“我看那個景瑟——”

他突然問：“你有，”

他眉頭鎖，開了口，又沒下文。

“什麼？”還是第一次見霍師哥這般支支吾吾的樣子，鐵骨錚錚的男人，表竟有些不自然。

他停頓了許久，聲音低：“……人用的東西。”

“？！”

曲筱崎懵住了，剛才好像產生幻聽了，冷靜，冷靜！曲筱崎鎮定地確認：“什麼東西？”

霍一寧一張異常冷峻的臉，表很難以言說：“每個月都要用的東西。”

曲筱崎親眼見過霍一寧抓罪犯時的干脆利索，也親眼見過他審犯人時的氣勢凌人，還見過他訓手下時又匪又地罵暴躁。

就是沒見過這副表，不愿又甘愿的樣子。

曲筱崎傻了幾秒：“……有。”

霍一寧不扭了：“借一下。”

鬼使神差地多了一句：“給景瑟借？”

他有點煩躁，認命似的：“……嗯。”

“……”

這怕是個假的霍師哥吧。

那個花瓶演員肯定是個真妖。

十分鐘后，王者峽谷里戰斗里最表的某瑟躡手躡腳畏畏地從更間出來，低垂著腦袋，嘀咕：“服臟了。”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有沒有洗服的地方？”

擊穿的服是霍一寧給借的，還要還回去的，現在給染了‘紅地圖’。再了腦袋，想變一只烏。

霍一寧帶去了有淋浴頭的換洗間，所幸，這個點沒人。

“往左邊是熱水。”停頓了一下，霍一寧看著別，“不要用冷水。”

“哦。”

他給了一個盆，還有一小袋沒有拆封的洗，然后在外面等。

捋起袖子，下定決心要洗得干干凈凈的，以挽回剛才丟的面子，最主要的還是要現一下賢妻良母的一面。

結果……

霍一寧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人都沒有出來。

他頂了頂后槽牙，沒忍住，還是進去了，就看見淋浴頭下面，蹲了顆‘小蘑菇’，頭發扎丸子，滿手的泡泡，滿地也是泡泡。

‘小蘑菇’抬頭，很不解的表：“隊長，這個泡泡，怎麼洗不干凈？”都洗了四遍了。

霍一寧目一掃，看見了扔在一旁的洗袋子：“你把洗全倒進去了？”

點頭：“嗯。”一臉無辜的表，“不對嗎？”沒用過，爸爸說，孩子的手不能用來洗服。

不行，爸爸的話不能聽。

以后要給隊長洗服做飯生孩子！做個合格的賢妻良母！

霍一寧：“……”

這姑娘，一定是擱在心尖上長這麼大的，不能罵。

霍一寧頂了頂腮幫子：“你出來。”

愣了愣：“哦。”

然后就乖乖聽話，從里面出來，可一站起來，踩到一腳皂泡泡，一個打，猛地就朝前撲。

霍一寧破天荒地手忙腳了，連忙抱住……孩子的腰，都這麼細？這麼？

禽！

霍一寧心里罵道，把人抱起來，放洗手臺上了，然后撇開眼：“坐這等著。”

景瑟頂著個大紅臉小啄米似的點頭。

隊！長！抱！！了！

開！心！地！要！！炸！了！

覺得離泡到隊長的日子不遠了：“隊長。”

霍一寧嗯了一聲，把服擰干，又放了一盆水。

“其實，”景瑟鼻子，有點心虛，“我平時還蠻賢妻良母的。”以后得好好學習持家之道，爭取早日做隊長家的賢妻良母。

霍一寧了角的弧度，把襯衫外套扔過去：“穿上。”別著涼。

“嗯嗯。”以后不能穿這麼短的子了，隊長喜歡賢妻良母，不能胳膊。

就在隊長漂服的空檔，景瑟拿出手機，給經紀人陳湘發微信。

王者峽谷的瑟神：“給我報培訓班。”

孩子太喜歡打游戲能揍嗎：“表演培訓班？”

孩子太喜歡打游戲能揍嗎：“不錯，有覺悟，知道提升演技了。”

陳湘發了個欣的表包，正打算再夸夸，鼓勵一下，景瑟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王者峽谷的瑟神：“要教洗服做飯的那種。”

孩子太喜歡打游戲能揍嗎：“？”

陳湘懵了，這孩子怎麼想學這玩意，說實話，景瑟是真真正正的公主，景家是百年世家，景爸爸又是個兒奴，別說讓景瑟洗服做飯，景爸爸就是看著兒吃兩口飯都怕累到兒的那種。

王者峽谷的瑟神：“一定要把我培養賢妻良母，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那種。”

王者峽谷的瑟神：【靠你了，老鐵】jpg。

孩子太喜歡打游戲能揍嗎：“你當賢妻良母做什麼？”

王者峽谷的瑟神：“給我家隊長做飯洗服。”

還有生孩子……

王者峽谷的瑟神：【花瓣好，阿妹更】jpg。

孩子太喜歡打游戲能揍嗎：“……”

什麼鬼！

陳湘剛想教訓，那廝已經把微信昵稱了——賢妻良母景瑟。

陳湘：“……”

老娘培養你幾年，就是為了讓你去給別人當賢妻良母嗎？

賢妻良母景瑟：“你跟造型師姐姐說，以后服不能太胳膊了，我以后是要有家室的人，要遵守婦道。”

陳湘：“……”那些服怎麼不遵守婦道了？

七月黃昏，夕是金橘，將半邊天空染火一樣的。

“汪。”

“汪汪”

“汪汪汪！”

姜博坐在狗窩里，看窗外夕，狗隨風飄揚，它四十五度仰頭，作憂郁狀：爸爸媽媽怎麼還不回來，狗子好想爸爸媽媽。

叮咚。

門鈴突然響了，姜博一個激靈，撒跑去玄關。

姜錦禹開了門。

是溫書華，站在門口，言又止：“錦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