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挑著水桶,把水缸裝滿水,做好晚飯,然後才帶著布料離開。
等他一走,江微微就差上門栓,洗洗睡了。
今外麵跑了一,早就累了,幾乎是頭剛沾到枕頭,便一下子睡著了。
今晚隔壁很安靜,沒有再鬧幺蛾子。
一覺睡到大亮。
江微微也懶得做早飯,拿出昨買的芝麻糕,就著熱水吃完。
咚咚。
院門被敲響。
江微微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秀兒,問有什麽事?
秀兒梳著雙丫髻,眉清目秀,雖然材單薄瘦弱了些,但模樣仍舊是不錯的。昨被撕破了的服已經修補好,但臉上和脖子上的傷痕還在,顯得有些可憐。
懷裏抱著個木盆,旁邊還放著個木桶,桶裏裝著髒服。
秀兒似乎很局促,有點張,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道:“我們要去河邊洗服,你要一起去嗎?”
雲山村幾乎每家每戶都有水井,但井水一般是用來洗碗燒菜的,像是洗服洗床單被套之類的,都會去河邊洗。那裏水流量大,洗得更快,還省去了打水倒水的麻煩。
聽到秀兒的話,江微微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換下的髒服還沒洗。
今要是不洗的話,明就沒服可換了。
於是道:“你等會兒。”
江微微跑進屋裏,把自己的髒服拿出來,遞給秀兒。
“你幫我把服洗了,我給你兩文錢的工錢,怎麽樣?”
秀兒呆住了。
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這樣的話。
江微微見不,以為不願意,皺眉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另外去找別人。”
“不不,我願意!”秀兒忙不迭地應道,迅速接過服,生怕對方去找別人。
隻是洗兩件服,就能賺到兩文錢,這麽好的事上哪兒去找?!
秀兒拿著服走了。
不傻,不是沒想過江微微會賴賬,可江微微昨晚還幫過,即便江微微不給錢也沒關係,就當是還了對方一個人。
江微微在家閑著無聊,鎖上門,去了村長家。
村長江年不在家,但媳婦兒在家裏。
村長媳婦見到江微微來了,很是熱,忙不迭倒茶,還給抓了一大把炒瓜子。
江微微也不客氣,邊嗑邊瓜子邊跟對方閑聊。
然後們去看了六娃子。
家夥腳上的燙傷已經痊愈,痂都落了,出淡的疤痕。
有疤不好看,但村長一家也沒太在意,反正是個男孩子,醜都沒多大關係。況且那疤痕是在腳背和上麵,平時穿上子和鞋就能遮住,幾乎沒什麽影響。
隻有家夥自己悶悶不樂,覺得疤痕影響到了他的形象。
江微微逗了他兩句。
六娃子知道是治好了自己的燒傷,這次沒有再像上次見麵時那樣罵醜八怪,乖乖地微微姐。
江微微拿出一塊花生給他。
一看到有好吃的,六娃子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口一個姐姐喊得更甜了。
村長媳婦兒和六娃子的娘親也再次對江微微表示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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