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蕭兮兮剛才推算時看到的畫面,很顯然是管贏早就謀劃好了一切。
他故意命人刺殺伊,又下毒謀害伊舟。
不明真相的千島國皇帝得知自己一雙兒全都死在了盛京,震怒之下,肯定會將此事怪罪到大盛皇帝上。
到時候管贏只要再暗暗推一把,就能促使兩國徹底決裂。
一旦兩國打了起來,天門便能趁渾水魚,從而達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趁著管贏還沒回到千島國,事還沒有進展到最壞的一步,蕭兮兮得盡快將三公主送回千島國。
勉強打起神,將桌上的包袱抱起來,塞進柜里。
隨后坐到梳妝臺前,對著鏡子重新描繪了一下妝容,特意加了些胭脂和口紅,好讓自己的氣看起來更好一些。
等清寒來到云岫宮的時候,進門便看到兮兮正坐在榻上看報紙。
抬頭看向清寒,展一笑。
“陛下。”
清寒的目停留在臉上,平日里雖然也會化妝,但很會畫得這麼濃艷。
蕭兮兮察覺到他的注視,心里有些發虛,面上卻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飛快地說道。
“我剛才做了個夢,我在夢里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清寒走過去,在邊坐下,走手中拿著的報紙,然后握住的手。
他立即皺眉:“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蕭兮兮:“大概是因為天太冷了吧,哎呀,這些都是小事,我你來是要說正事的。
我剛才夢到千島國要跟大盛開戰,這里面還牽扯到了天門。
雖然夢里的畫面沒頭沒尾的,但我猜測管贏很可能是天門的人,他們故意謀劃了這一切,為的就是挑撥大盛和千島國之間的關系,想讓兩國打起來。
我們得趁著現在千島國還沒正式跟咱們宣戰,盡快將伊送回千島國,只有才能阻止這場戰爭。”
清寒定定地看著,默然不語。
蕭兮兮眨了眨眼:“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清寒用極輕的聲音回了句。
“嗯,我知道了。”
蕭兮兮回自己的手,催促道:“時間迫,你趕去辦啊。”
清寒抬起手,想要去的臉頰。
卻被給躲開了。
蕭兮兮捂著臉道:“你別呀,這可是我心畫好的妝容,你一就花了。”
清寒:“這妝是你自己畫的?”
蕭兮兮:“對呀,是不是很好看?”
清寒:“不好看,丑死了,以后別再這麼畫了。”
蕭兮兮:“……”
磨了磨小銀牙,憤憤地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以后就天天這麼化妝,有本事你別來我這兒啊!”
清寒皺眉,認真道:“是真的不好看。”
可惡!這個臭直男往心口了一刀不算,居然還要再補一刀!
蕭兮兮捂住臉開始嗷嗷地假哭。
“我還沒老呢,你就開始嫌我不好看了,這要是等我以后真的人老珠黃了,你肯定連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喜歡我的時候就對我甜言語,一口一個心肝寶貝,不喜歡我的時候就對我百般挑剔,嫌我這不好那不好的。
嗚嗚嗚!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走,你快點走!”
清寒木著臉問道:“我什麼時候喊過你心肝寶貝了?”
蕭兮兮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你看看你,你連心肝寶貝都沒喊過我一聲,你本就不我!”
清寒:“可你也沒喊過我心肝寶貝,這是不是證明你也不我?”
蕭兮兮的哭聲一頓。
這家伙居然還知道舉一反三!
還沒等想出該怎麼反駁他的話,就聽到他幽幽地問了句。
“你故意又哭又鬧的轉移話題,是不是又有什麼事瞞著我?”
蕭兮兮迅速否認:“我沒有!”
以為清寒會追問到底,然而他卻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意味不明地回了句。
“是麼?”
蕭兮兮決定將自己無理取鬧的計劃貫徹到底,當即耍賴道。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你果然是不我了,連我說的話都要疑神疑鬼了。”
清寒不說話,靜靜地看著表演。
蕭兮兮見他不接戲,只能著頭皮自顧自地強行往下演。
歪倒在榻上,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一手出去,夸張地嚷嚷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曾經的海誓山盟嗎?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難道你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嗎?哎呀哎呀,我的心好痛啊!我難到幾乎不能呼吸了!”
清寒淡定道:“看你這樣子,可能是傷發作了,我去讓人把方太醫過來,讓他給你扎幾針應該就沒事了。”
蕭兮兮:“……”
回手,慫唧唧地道:“我沒事了,不用勞煩大師兄跑這一趟了,他也忙的。”
扎針好痛的嗚嗚嗚!才不要扎針!
清寒:“你不是心口痛嗎?”
蕭兮兮:“不、不痛了。”
清寒:“你不是不能呼吸了嗎?”
蕭兮兮:“已、已經可以呼吸了。”
清寒出手,勾住鬢邊一縷糟糟的碎發,捋到的耳后,然后溫地了的腦袋。
“我信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你。”
哪怕你是在騙我,我也相信你。
蕭兮兮怔怔地看著他。
清寒站起:“我這就去安排人手送三公主回去。”
蕭兮兮呆呆地點頭:“哦。”
目送清寒離開,腦子里仍舊在想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應該是看出在撒謊了吧?
可他非但沒有揭穿,還接了編的瞎話。
蕭兮兮拉起被子,蓋到自己的臉上,默默地哀嘆一聲。
“這要命的負罪啊!”
寶琴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您還好吧?”
剛才候在外面的時候,聽到了貴妃的哭鬧聲,似乎是貴妃跟皇帝吵架了。
隨后皇帝就離開了。
雖然皇帝走的時候面看起來沒什麼特別大的變化,但宮里的人都知道,皇帝是個喜怒不形于的男人,寶琴完全沒辦法通過表變化看出他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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